想到這裡,呂謙將手收回袖子,心中感慨了一句,“真不知道這樣的人,怎麼會教出張靈玉那樣的不誠者。”
“老年熱血,不過是他們有了熱血的資本罷了。其實他們內裡,還是從前那個頑皮的少年。”
呂謙聯想到了以後編纂典故的周聖;還有精通電子設備的周蒙太師爺;以及羽化之後回歸少年模樣的方洞天太師爺
“修道修真,修真修己,莫離本心,要是失了本心,那也就離迷失不遠了。”
想到這裡,他有些慶幸地搖了搖頭,若非方太師爺及時點醒,助他破除心關,現在的呂謙說不準已經成了宮觀中的神像。
空有修為神通,但卻沒有與之對應的心性。
“這道途還真是難走,不過我相信我可以。”
呂謙袍袖一轉,又再次恢複了往日裡那個少年人,他拎著拂塵,和陸家大院中的其他小輩們混在了一起。
另一邊,張之維閃身來到了一處僻靜的角落,扭頭看到四下無人後,他連忙將巴掌從袖子裡抽出,對著上麵吹了兩口氣。
“靠,這呂謙是屬刺蝟的,竟然暗藏如意勁,刺得貧道手疼。”
“孽障,乾什麼呢?”
就在張之維手掌上的紅印消失後,天師張靜清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他身後,冷不丁地放聲問道。
“啊,弟子,弟子看陸家這院牆不錯,正想上手摸一摸。”
張之維被自家師父突然一嚇,順勢將手掌按在了麵前的院牆上,手掌摩挲著白粉牆壁,一張大臉也隨之貼近。
“嗯不愧是名門陸家,這牆可真白”
看著往日裡狂傲的弟子此刻撅起屁股、趴在了人家院牆上的樣子,天師張靜清冷哼一聲,但嘴角卻微微翹起。
如今的龍虎山上下,除了天師這個師父,張之維可以說是無人能敵。
作為一個師父,天師雖然對張之維絕頂的天資感到高興,但更多的,卻是對張之維那俯瞰世間的傲氣感到頭疼。
天師作為長輩,不好親自下場管教,因為不論成敗如何,都會助長了張之維的傲氣。
但在這世間,若要找一個能與張之維相提並論的對手,又談何容易。
但如今可不同了,呂謙這個大夢之人的到來,給天師提供了一個很好的磨刀石。
什麼,你說呂謙不是此世之人?
那又如何,管他哪來的人,你就說呂謙跟張之維年歲是不是相同。
既然年歲相同,依照張之維的傲氣,自然是不會計較呂謙的身份。
想通之後,天師撚了撚嘴角的絡腮胡須,掩蓋了嘴角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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