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不疑有他,聽話地從他身上爬下來。
細膩如羊脂玉的肌膚,大片地暴露在空氣中,晃著蕭北聲的眼睛。
她身上的睡衣,還留有剛才被他揉皺的痕跡。
蕭北聲假意清了清嗓子,移開了視線,“沒什麼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你先睡。”
蘇曼說完,走進了衛生間,再出來時,手裡拿了拖把。
她把地上的水用拖把吸乾淨,確保蕭北聲走在上麵不會滑倒。又重新蕭北聲燒了一壺水。
這一次,她幫他把燒開的水,倒到了小的保溫杯裡,“杯蓋幫你虛掩著,想喝的時候,輕輕一擰就能打開。另外,幫你晾了一杯涼白開。”
“知道了,你煩死了。”
蕭北聲皺著眉,不耐煩。
要是以往,蘇曼早給他丟一個白眼,然後不再管他的死活。
可是現在蘇曼對他很包容,轉身回小房間的時候,甚至意味深長地看了蕭北聲一眼。
接收到蘇曼這個眼神的信號,蕭北聲一口氣慪在胸口。
她剛才是什麼眼神?
憐憫??
她居然用憐憫的眼神看著他??!
蕭北聲鬱悶了大半夜,後半夜怎麼睡著的也不知道。
第二天。
高勳照例過來點卯,隻是他總覺得今天病房裡的氛圍,有哪裡不對。
他覺得,蕭北聲和蘇曼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
蕭北聲還跟以前一樣,對蘇曼冷言冷語、愛答不理;蘇曼也不主動去搭理蕭北聲。
兩個人各乾各的,互不過問。
可他們之間,就是飄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