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仙館。
琅嬅放下手中的茶盞從乳母手中接過七阿哥永琮,她輕拍著繈褓中的永琮,臉上儘是寵溺。
璟瑟彎腰拿出身後的撥浪鼓,在永琮麵前搖晃著。
“永琮,看看璟瑟姐姐給你帶了什麼好玩的?”琅嬅笑著逗弄著懷中的永琮。
永琮“咯咯”地笑著,一雙小手揮舞著,似乎想要抓住那隻不停晃動的撥浪鼓。
“皇額娘,您看七弟多喜歡兒臣呀,他一直在對我笑呢。”璟瑟喜形於色,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琅嬅見永琮如此活潑可愛,璟瑟又十分疼愛這個幼弟,心中甚慰,臉上也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笑意。
自從失去永璉後,琅嬅已經很久沒有笑的這般開心過了,如今她有了永琮這個嫡子,身邊又有璟瑟這個女兒,富察氏的滿門榮耀總算是保住了。
現在她隻期盼著永琮能平安長大,將來能替皇上分憂,好繼承大統。
蓮心上前提醒,“娘娘,七阿哥該喂奶了。”
琅嬅回神,這才依依不舍地將永琮交給蓮心,讓其帶下去喂奶。
蓮心走後,琅嬅端起茶盞,在小抿了口後,才漫不經心地開口道:“素練,敬事房的人有過來說皇上今晚翻了誰的牌子嗎?”
素練上前,垂首答道:“回娘娘,是嫻貴妃。”
聽到又是如懿,琅嬅的手一抖,手中的茶溢了出來,弄臟了她的衣裳,琅嬅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殆儘,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但她依然保持著皇後該有的風度。
琅嬅放下杯子,輕輕應了聲。
璟瑟卻忍不住抱怨道:“皇阿瑪也真是的,整日裡隻顧著陪嫻貴妃,全然不顧皇額娘和七弟。”
琅嬅聞言,臉色一沉,語氣嚴厲了幾分:“璟瑟,不得胡言亂語。”
璟瑟見琅嬅有些動怒,嘟著嘴,委屈地低下頭,低喃道:“兒臣也是心疼皇額娘啊。”
璟瑟低頭撥弄著手中的撥浪鼓。
發出的脆響回蕩在寂靜的屋子內。
琅嬅看著璟瑟,歎了口氣,璟瑟心疼自己,琅嬅自然是明白的,她伸手輕輕撫上景瑟的臉,放緩了語氣說道:“璟瑟,你是大清公主,一言一行都代表著皇家的顏麵,皇上再怎麼說也是你的皇阿瑪,嫻貴妃再不好也是你的庶母,往後切不可再如此口無遮攔知道嗎?”
璟瑟是大清最尊貴的嫡公主,那些妾室才不配呢,雖心中這般想著,卻不敢在琅嬅麵前說。
她低聲應道:“嗯,皇額娘教訓的是,兒臣記下了。”
琅嬅見璟瑟受教,便也不再斥責,母女倆閒聊了會後,就讓素練送璟瑟回去了。
又一連過了數日。
如懿已經接連三天沒見過弘曆了。
這會兒又碰上李玉來傳話。
如懿撅著嘴,翹著手指托著腮,她盯著前幾日李玉送來的畫像,將煩悶之心儘顯在臉上。
海蘭挨著如懿邊上坐下,眉頭微微皺起,抬頭看向李玉,不安道:“皇上為何不來姐姐這了?”
“這……”李玉有些為難,看了一眼如懿後,又瞥了一眼惢心。
“不會是魏常在又想到了什麼法子爭寵?”海蘭問道。
“這些天每到晚上,皇上就將自己鎖在清暉閣內,還不讓奴才近身伺候,所有奴才並不知道,或許是皇上想給嫻貴妃娘娘您一個驚喜呢。”
李玉這話不假,自從弘曆見到蘭綺後,已經連寵三天了,因著敬事房還沒做好蘭貴人的綠頭牌,所以並未宣揚此事,就連近身伺候的李玉都不知情。
如懿望著窗外逐漸暗淡的天色,心裡滿是煩躁,她翹著手指,收起畫像,又命惢心拿去放好。
“姐姐,您彆多想了,皇上或許是政務繁忙,才不來看您的,您看就連皇後都見不著呢。”海蘭將剝好的荔枝遞給如懿,輕聲安慰道。
如懿勉強笑了笑,並未接過荔枝,“放心吧海蘭,本宮沒事,天色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海蘭見如懿神色懨懨,心中擔憂,卻也不好多說什麼,隻得俯了俯身,退了出去。
李玉在和惢心相視一笑後,也跟著海蘭退了出去。
離開閒月閣時,海蘭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如懿,她在心裡暗暗發誓,那些所有擋在如懿和弘曆中間的人,她都要一一鏟除。
月色朦朧,伴隨著幾聲蟈蟈聲,嬿婉帶著瀾翠提著自己親手燉的雞湯來到清暉閣想要討弘曆歡心。
進忠見狀,連忙迎上前,諂媚地笑道:“令小主,您怎麼來了?”
嬿婉臉上帶著嬌羞的笑意,問道:“進忠公公,我已經很久沒見過皇上了,今晚他可在裡麵?”
進忠笑著點了點頭,拉起嬿婉的手輕撫著,壓低聲音說道:“皇上正在裡麵歇息呢,隻是……”
嬿婉強忍著惡心,正欲開口詢問,卻聽到屋內傳來女子嬌媚的笑聲,嬿婉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心中頓時明白了什麼。
她著急道:“公公,您不是說要幫我的麼?怎麼我還沒爬上妃位呢,皇上身邊就有了另外的新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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