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聽說永瑾病了,心裡也急地不得了,他膝下的皇子不多,雖然嘉貴人人品不端,但是孩子畢竟是無辜的。
他放下奏折,立馬擺駕啟祥宮。
等弘曆到啟祥宮的時候,如懿正好也趕了過來。
玉妍不知道發什麼瘋,抱著永瑾不肯讓江與彬為其看病,任由他哭,甚至大罵如懿讓她滾出啟祥宮。
見到這場鬨劇,弘曆陰沉著臉進門,“嘉貴人,你又在鬨什麼脾氣?永瑾不是病了麼?為何不讓江太醫看?”
看到弘曆,玉妍像是看到救命稻草般,跑到弘曆麵前跪下,她的麵龐如畫,就連哭都是那般美麗,淚水如畫筆下的墨色,悄然暈染開來,每一滴都仿佛承載著她的心事。
“皇上萬安。”如懿端莊地走到弘曆跟前行禮。
弘曆說道:“皇貴妃怎麼也在啊?”
如懿站穩腳跟,輕顫著睫毛,緩緩道:“今天江太醫來翊坤宮看平安脈,臣妾送江太醫出去時,瞧見啟祥宮的蘺芸神色匆匆地往太醫院趕,臣妾叫住她一問,才知道九阿哥病了的事情,便帶著江太醫來到啟祥宮看看,誰知……”
如懿的解釋鮮明,倒更顯得玉妍無理取鬨了。
玉妍不甘示弱,朝如懿吼道:“你胡說,你會這麼好心?”她嗓音哽咽,眉頭緊皺了一下繼續道:“你恨我,恨我利用安吉大師的事情陷害你,害得你身邊的惢心斷腿斷手成了廢人,所以你要報複我,想要傷害我的兒子,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江與彬骨節分明的手指緊握成拳,就連弘曆都黑了臉,金玉妍是不是腦子壞了?敢用皇子的性命來賭氣。
永瑾的哭聲越來越孱弱,他讓李玉和進忠上前抱走永瑾。
玉妍掙紮著,卻也於事無補。
“你們要乾什麼?把孩子還給我。”玉妍爬到弘曆麵前抱住他的大腿,“皇上,還是等齊太醫來吧,皇貴妃居心叵測,她一定是想害死臣妾的孩子呀。”
“江與彬,你先去給九阿哥瞧瞧吧。”如懿說道。
江與彬領命,抱著藥箱便進了屋。
弘曆歎了口氣,玉妍是永瑾的母親,他理解一個當母親的心,他伸手扶起玉妍,又看向如懿,道:“如懿啊,嘉貴人愛子心切,想必不是有意要衝撞你的,你就彆和她計較了。”
如懿笑笑,“怎麼會,嘉貴人的心情臣妾明白。”
很快江與彬出來。
他撩起衣卦,半跪在地。
弘曆瞬間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道:“九阿哥怎麼樣了?”
“回皇上,微臣已經給九阿哥施了針,已經沒事了,不過……”聽到江與彬的話還未說完,玉妍的心瞬間提了起來,江與彬繼續道:“九阿哥體弱,生來就有心悸,今日又被這麼一嚇,心悸犯了,可得好好養護才是,不然恐怕很難養大。”
玉妍聽到這個結果,差點暈過去,好在麗心扶住了她。這可是她拚了命才生下的兒子,他不能死。
多一個皇子,繼承江山的可能就越大。
“需要如何養護?”如懿問道。
“九阿哥的居所必須安靜,段段不可再讓他受到驚嚇,不然心悸一犯,恐怕回天乏術。”
“江與彬,朕命你務必好好醫治九阿哥。”
江與彬拱手道:“微臣定當不負所望。”
玉妍看到永瑾恢複正常的臉色,懸著的心才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