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王朝,在那繁華的京城,葉家府邸巍峨聳立,彰顯著家族的顯赫與榮耀。葉崢,這位朝廷的重臣,手握重兵,威名震懾四方。
這一日,葉家上下洋溢著期待與喜悅,因為葉夫人即將臨盆,為葉家添丁。府內的丫鬟仆人們忙碌地穿梭著,準備著迎接新生命的到來。
葉將軍在大堂焦急地踱步,心中既有即將為人父的喜悅,又擔憂著夫人的安危。“老爺,您莫要太過焦急,夫人定會平安誕下麟兒的。”身旁的管家寬慰道。
葉將軍長歎一聲:“我葉家世代忠良,隻盼這孩子能延續家族的榮光。”
此時,產房內傳出葉夫人痛苦的聲,葉將軍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突然,皇宮中一道聖旨傳來,太監那尖銳的聲音在府中響起:“聖旨到,葉將軍接旨!”
葉將軍心中一凜,趕忙跪地接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葉將軍忠心耿耿,朕深感欣慰。然近日邊疆動蕩,需將軍速速派兵前往鎮壓。”
葉將軍心中疑惑,邊疆之事向來安穩,怎會突然動蕩?但皇命不可違,他隻得領旨謝恩:“兵馬先行,我隨後就到”
待太監離去,葉將軍正欲安排軍務,產房內傳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生了,生了,老爺,夫人生了一位公子!”丫鬟興奮地跑出來報喜。
葉將軍大喜,暫時放下軍務,衝進產房看望夫人和孩子。看著繈褓中的嬰兒,葉將軍眼中滿是慈愛:“夫人,辛苦你了,這孩子天庭飽滿,將來定有大出息。”
葉夫人虛弱地笑了笑:“老爺,給孩子取個名字吧。”
葉將軍沉思片刻,說道:“孩子,願你能在這塵世中堅守本心,成就一番大業。就叫葉塵吧”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一場巨大的陰謀正悄然降臨。
新皇忌憚葉家的權勢已久,此次借邊疆之事調走葉將軍的兵馬,實則是為了鏟除葉家。在葉塵出生的當晚,京城中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一隊隊黑影悄無聲息地朝著葉家府邸逼近。“殺!一個不留!”隨著一聲令下,殺手們如鬼魅般衝進葉家。
府中的守衛拚死抵抗,但終究寡不敵眾。一時間,葉家府邸鮮血四濺,慘叫連連。
葉將軍聽聞府中變故,怒發衝冠:“爾等竟敢犯我葉家!”他提劍衝入敵陣,奮力拚殺。
“將軍,快走,保護小公子!”忠心的將領們護著葉將軍往內院退去。
葉將軍來到產房,對葉夫人說道:“夫人,快走,葉家遭難了!”
葉夫人抱緊葉塵,眼中滿是決絕:“老爺,你帶塵兒走,我不走!”
“夫人!”葉將軍心急如焚。
“老爺,快走,我身子虛弱隻會拖累你們。”葉夫人推了葉將軍一把。
葉將軍咬咬牙,抱起葉塵,在親信的掩護下,從後門逃出。
一路上,殺手們緊追不舍。葉將軍身中數箭,依舊奮力抵抗。
就在他們走投無路之時,一個神秘人出現了。神秘人身著黑色披風,身形如鬼魅般,看不清麵容。
“跟我來!”神秘人低聲說道。
葉將軍跟著神秘人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小巷。
“把孩子交給我,你快走!”神秘人道。
葉將軍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葉塵交給了神秘人。
“多謝!”葉將軍說完,轉身衝向了追兵。
神秘人抱著葉塵,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葉塵在繈褓中哇哇大哭,仿佛在訴說著這一夜的悲慘遭遇。
神秘人帶著葉塵一路奔波,來到了邊境的一個小村。
小村寧靜祥和,與京城的血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神秘人將葉塵交給了一戶善良的農戶,留下一些錢財和名字,便悄然離去,在葉塵的身邊,還有一把劍,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鋒利。
農戶夫婦看著懷中的葉塵,心中滿是憐憫。
“這孩子真可憐,咱就當自己的孩子養著吧。”農婦說道。
農夫點點頭:“嗯,以後他就是咱們的孩子。”
從此,葉塵在這個小村中開始了他新的人生。
時光荏苒,葉塵漸漸長大。他生性活潑好動,卻又聰明伶俐,他不愛學習,隻對武功執迷不悟。
這一日,葉塵與小夥伴們在村外玩耍。
“葉塵,聽說你是被撿來的,是真的嗎?”一個小夥伴問道。
葉塵皺了皺眉頭:“彆胡說,我有爹娘。”
“可大家都這麼說。”小夥伴不依不饒。
葉塵生氣地推了小夥伴一把:“你再胡說,我就揍你!”
小夥伴們見狀,都嚇得不敢說話。
葉塵獨自跑回了家,他問農婦:“娘,我是不是撿來的?”
農婦心中一驚,連忙說道:“塵兒,彆聽他們胡說,你就是娘親生的。”
葉塵看著農婦的眼睛,心中充滿了疑惑:“可為何他們說我和你們長得並不像”
農婦有些遮遮掩掩的說道:“我和你爹啊是老來得子,你還小自然不像。”
夜晚,葉塵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他想起小夥伴們的話,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世。
從那以後,葉塵變得沉默寡言,他開始努力學習,希望有一天能走出這個小村,尋找自己的身世之謎。
在皇宮深處的一間密室裡,燭光搖曳,映照著幾張陰沉的麵孔。新皇身著華貴的龍袍,卻難掩其眼中的陰鷙與不安。
“葉家如今權勢滔天,朕就寢食難安。”新皇率先打破了沉默,聲音中帶著壓抑的憤怒。
丞相劉賀微微躬身,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陛下,葉家擁兵自重,若不早日除之,必成大患。”
一旁的太監總管王福尖著嗓子附和道:“陛下,老奴也覺得葉家不可留。那葉將軍在朝中威望極高,又有眾多門生故吏,倘若有一天他起了異心,這江山可就……”
新皇眉頭緊皺,握緊了拳頭:“朕又何嘗不知,可葉家在朝中根基深厚,要想鏟除談何容易。”
劉賀眼珠一轉,壓低聲音道:“陛下,臣有一計。聽聞葉夫人即將臨盆,不如趁此機會調走葉將軍的兵馬,再暗中派人……”說著,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新皇心頭一震,猶豫片刻道:“此計雖好,但萬一走漏風聲,朕恐難以收場。”
王福趕忙道:“陛下放心,此事隻要安排周密,定能神不知鬼不覺。老奴可以安排信得過的人手,保證萬無一失。”
新皇站起身來,在密室中來回踱步,最終停下腳步,目光堅定地說道:“好!就依你們之計行事。事成之後,朕定不會虧待你們。”
劉賀和王福連忙跪地謝恩:“多謝陛下隆恩,臣等定當為陛下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新皇揮了揮手:“都起來吧,記住,此事絕不能有半點差錯。”
三人又密謀了許久,詳細商討了每一個細節。密室中的氣氛愈發凝重,仿佛一場血腥的風暴即將來臨。
劉賀陰惻惻地說道:“陛下,待葉家覆滅,朝中那些與葉家親近的大臣也需一並清理,以絕後患。”
新皇點了點頭:“此事就交由丞相去辦,務必乾淨利落。”
王福諂媚道:“陛下聖明,此次定能永絕後患,江山永固。”
在這陰暗的密室中,一場針對葉家的陰謀就此敲定。而葉家,卻還沉浸在即將迎來新生命的喜悅之中…
時光荏苒,在葉塵十五歲這年,養父母先後離世,他的世界仿佛在瞬間失去了支柱。在處理完後事後,他拿出家中一直藏在地板下的劍,葉塵決定一人踏上江湖。
他背著簡單的行囊,邁著堅定的步伐,離開了生活多年的小村。初入江湖,葉塵的眼中滿是對未知的好奇與期待。
沿途,青山綠水如畫,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葉塵行走在蜿蜒的小道上,路旁野花綻放,五彩斑斕,散發出陣陣芬芳。他忍不住俯身輕嗅,感受著這自然的饋贈。
路過熱鬨的集市,吆喝聲、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葉塵好奇地看著各種新奇的玩意兒,街頭雜耍藝人的精彩表演引得眾人陣陣喝彩,他也駐足觀看,眼中滿是驚歎。
走進一家熱鬨的酒樓,裡麵賓客滿座,人們高談闊論。葉塵找了個角落坐下,點了一碗酒和幾樣小菜。
“你們可聽說了,那飛雲劍客一人獨戰黑風寨數十悍匪,那場麵,真是驚心動魄!”一位滿臉胡須的大漢繪聲繪色地說道。
另一位青衣男子接話道:“這算什麼,我聽聞絕情穀的穀主以一套絕情劍法,打敗了來犯的各路高手,保住了穀中秘籍。”
葉塵忍不住湊過去問道:“各位大哥,這飛雲劍客和絕情穀主如此厲害,不知他們是如何練就這一身絕世武功的?”
胡須大漢看了葉塵一眼,笑道:“小兄弟,這練武可不是一日之功,需得有天賦,還得有恒心和毅力,吃得了苦,耐得住寂寞。不過你這劍倒是看著不錯啊,”
青衣男子也說道:“是啊,而且江湖險惡,機遇也很重要。有時候,得遇名師指點,或者得到一本秘籍,那就能突飛猛進。”
“那各位前輩,飛雲劍客和絕情穀主他們都在哪呢”
“小兄弟,你這是想去找他們拜師嗎,他們遠在西南之地呢,不過你要是運氣好的話真能被他們指導指導”
顯然這是一句玩笑話,眾人聽後都哈哈大笑,但葉塵並不在意而是繼續和他們討論著。
他靜靜地聽著旁人講述江湖中的奇聞異事,那些英雄豪傑的故事讓他心馳神往。
黃昏時刻葉塵行至一座古老的寺廟,香煙嫋嫋,鐘聲悠揚。葉塵踏入寺門,虔誠地拜了拜,心中默默祈禱著自己的江湖之路能夠順遂。
夜幕降臨,葉塵投宿在一家簡陋的客棧。窗外月光如水,他躺在床上,思緒萬千。想象著未來可能遇到的挑戰和機遇,心中既有些許緊張,又充滿了無限的憧憬。
第二天,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破舊的窗欞灑在葉塵的臉上時,他悠悠轉醒,睡眼惺忪間,他先是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然後揉了揉眼睛,緩緩坐起身子,開始迎接新的一天。
“桂花糕嘞,香甜可口的桂花糕”
“肉包子,香噴噴的肉包子,新鮮出爐的肉包子”
“小哥,看看這個香囊,它的香氣啊可以飄出十裡地呢,送女娃娃呀保證她喜歡”
葉塵走在繁華的街道上,看著那些以前從未見過的食物和飾品,街邊的小吃攤飄來了陣陣誘人的香氣,他忍不住駐足在一個賣糖葫蘆的攤位前,那一串串紅彤彤的糖葫蘆,外麵裹著晶瑩剔透的糖衣,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小夥子,來一串啊,我家的糖葫蘆可是最好吃的”
老板滿臉笑容的說道
“多少錢一串啊”
“三綻錢”
葉塵看著眼前的糖葫蘆咽了咽口水隨後摸摸口袋住客棧後僅剩的銀兩艱難的開口道:“老板,我,我沒錢”
葉塵尷尬的撓了撓頭,老板則是大氣的說道:“不要緊,我看你也不像本地人,以前沒吃過吧,來,送你吃”。
老板的舉動讓葉塵的心頭一暖,連忙道謝。
葉塵剛準備品嘗,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嘈雜聲。
他轉頭看去,隻見一位蒙著麵的俠女正踉蹌著朝他這邊跑來,她的衣衫已被鮮血染紅,神色十分痛苦。而在她身後,一群凶神惡煞的人緊追不舍,口中還喊著:“彆讓她跑了!”
葉塵把剛要放入口中的糖葫蘆放下,挺身而出,擋在了俠女身前。
“小子,你是誰,彆多管閒事!”仇家惡狠狠地說道。
葉塵毫無懼色,朗聲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這般追殺一個女子,還有沒有王法,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你們不害臊嗎”說完葉塵指了指周圍一圈,卻發現那些攤主們早已被嚇跑了。葉塵也是尷尬的撓了撓頭:“就算沒人看到,我不是人嗎”
“聒噪”,帶頭的哪管那麼多,揮著刀就準備向葉塵重來,就在這時葉塵比了個停止的手勢:“停停停,你們都有武器,我的武器還沒拿出來,這不公平吧”
隨後就在對方的注視下將雙手伸到了背後,在背後把糖葫蘆從木簽上拿下,突然朝著對方扔去,並大喊:“雷火彈”
“散開”
仇家們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葉塵趁機拉著俠女的手,喊道:“快跑!”
兩人在街巷中穿梭,途中還製造了一些障礙和一些迷惑對方的行為,直到擺脫了仇家的追蹤。
葉塵帶著俠女來到一處安全的地方,俠女虛弱地說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葉塵關切地問:“姑娘,你傷勢如何?”
俠女苦笑道:“死不了,隻是傷勢有些重。怕是一時半會走不動了”
“人呢,跑哪去了,小子彆讓我抓到你,老子定將你千刀萬剮。”
仇家們的聲音在不遠處傳來。
葉塵安慰道:“沒事的,他們應該找不到這裡”
俠女看著葉塵真誠的眼神,說道:“公子,小女子有一事相求,可否替我去抓一些外敷的草藥。”
葉塵道:“好,你等著,我現在去”
就在葉塵快走出門檻的時候,尷尬的回了回頭:“那個,女俠,我沒錢”
女俠從腰間掏出一袋錢丟給了葉塵:“我馬上回來”
就在葉塵在街道上尋找藥鋪的時候,發現了那群人還在尋找他們的蹤跡,葉塵連忙躲到一個店鋪裡,待那些人離開了後再出來。很快,葉塵就拿了兩幅外敷藥回到了他們暫避的地方,當他踏入那扇門時卻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不會是被抓走了吧,看那夥人的樣子也不像是抓到了,剛才不是還走不動嗎,這會功夫就不見了。”
房間裡空蕩蕩的,隻有桌上靜靜地躺著一本逍遙劍訣和一張寫滿字跡的紙。葉塵心頭一緊,趕忙拿起那張紙,隻見上麵寫著:“恩公,多謝你的救命之恩和買藥之情。我被我的師門姐妹救走了,她們發現我失蹤後一直在尋找我。不必為我擔心,這本逍遙劍訣是我對你的一點心意,願能助你在江湖之路走得更遠。有緣自會再見,救命之恩自會相報。”
葉塵笑著說道:“字還挺好看,希望我們有機會再見吧。”
此時,窗外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響。葉塵警覺地推窗望去,隻見兩個身影在屋簷下一閃而過。他連忙追了出去,卻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她們的蹤跡。
葉塵走在街道上,路過一個街邊的茶攤,葉塵覺得口渴難耐,便坐下要了一碗水。正喝著,旁邊兩個江湖人士的交談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聽說了嗎?剛才在街上被追殺的那個女俠,好像是絕情穀的人。”
“絕情穀?她們向來神秘,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誰知道呢,聽說好像是為了尋找一件重要的寶物,結果走漏了風聲,被仇家盯上了。”
“那這寶物究竟是什麼?”
“好像是一本失傳已久的武功秘籍。”
“怪不得會引來這麼多麻煩。”
葉塵心想這不就是剛才那位女子嗎
葉塵聽到兩人的交談,心中的疑惑愈發濃重,忍不住開口問道:“兩位大哥,請問這絕情穀到底是什麼地方?”
那兩人上下打量了葉塵一番,其中一人說道:“看你這小哥麵生,絕情穀啊,在西南之地,那是個全是女子的神秘地方。據說穀主當年為情所傷,於是成立了這絕情穀,立下規矩,穀中女子皆要絕情斷愛,一套絕情劍法專殺那些負心之人。”
另一人接著說:“可不是嘛,這次這女俠出來,估計就是為了那傳說中的逍遙劍訣。這本秘籍可是江湖中人人覬覦的寶貝。”
葉塵聽聞,心中頓感不妙,喃喃自語道:“這哪是給我秘籍啊,這分明是害我啊!”
想到此處,葉塵隻覺一股寒意從脊背升起。他不禁回想起與女俠相遇的種種,那染血的衣衫、急切的眼神,還有匆匆留下的這本秘籍。
“這可如何是好?”葉塵眉頭緊鎖,陷入了深深的憂慮之中。
葉塵聽了兩人的話,越發困惑,又問道:“兩位大哥,那絕情穀為什麼要從西南之地過來搶奪這逍遙劍訣呢?”
一人壓低聲音說道:“江湖傳言,逍遙宮的宮主墨雲風正是當年負於絕情穀主之人。據說這墨雲風當年與絕情穀主愛得刻骨銘心,卻最終狠心拋棄了她。絕情穀主因愛生恨,發誓要讓墨雲風後悔,這些年,絕情穀的人沒少來京城騷擾逍遙宮,但都是一些小打小鬨罷了,至於這逍遙劍訣,哪個江湖之人不想得到啊。”
另一人接著道:“可不是嘛,如今這逍遙宮的人在京城的勢力大得很,甚至在朝中都有他們的靠山。現在出城之人都要被搜身,那位女子帶著秘籍又傷的那麼重恐怕是出不去了,唉。”
“這可如何是好?那女俠傷勢未愈,若是被抓住,後果不堪設想。”葉塵眉頭緊鎖,心急如焚。
那兩人對視一眼,無奈地搖搖頭:“小哥,這江湖險惡,你還是莫要多管閒事,免得惹禍上身。”
葉塵向兩人拱手道謝,辭彆之後,獨自一人在街頭徘徊,思考著自己帶著秘籍該何去何從。
在北邊城門,人來人往,喧鬨嘈雜。進進出出的人排成了長隊,個個神色緊張,因為每一個都會被嚴格搜身。守城門的士兵人手一張女子畫像,上麵正是那位女俠蒙麵的樣子。
這時,一輛簡陋的送葬馬車緩緩駛來。車上,三人扮作送葬的親屬,而那位受傷的女俠則躺在棺材之中。
士兵們照例攔下了馬車,“停下,檢查!”
一女子哭哭啼啼地說道:“軍爺,這是我家姐姐,不幸得了天花病故,我們要送她出城安葬,還望軍爺行個方便。”
士兵皺了皺眉,說道:“打開棺材,我們要查看。”
幾人連忙阻攔,“軍爺,這可使不得啊,死者為大,擾了死者安息會遭報應的。而且天花傳染性極強,怕是傷了軍爺您的身子”
就在這時,周圍的百姓們紛紛圍了過來,嘰嘰喳喳地說道:“開棺不吉利啊,會遭天譴的!”
“是啊,人家都已經夠可憐了,就彆為難他們了。”
“要是不小心傳染了周圍人可怎麼辦,還是趕緊入土吧”
那長官聽著百姓們的議論,眉頭緊皺,不耐煩地說道:“算了算了,趕緊走,彆在這礙事!”
幾人趕忙道謝,趕著馬車匆匆出城。
與此同時,逍遙宮裡,宮主墨雲風正氣得暴跳如雷。
“一群廢物!連個人都找不到!”墨雲風怒目圓睜,指著手下們大罵。
手下們噤若寒蟬,不敢抬頭。
“我養你們有何用?抓一個受傷的女人,居然還讓那女子跑了!要是讓絕情穀的人得到了逍遙劍訣,我們逍遙宮還有何顏麵在江湖立足!”墨雲風用力地拍著桌子,桌上的茶具紛紛跳動起來。
一個手下戰戰兢兢地說道:“宮主息怒,本來我們快抓到她了,但卻被一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耍詭計得逞帶著她跑了,不過我們已經在各個城門嚴加搜查,隻是……”
“隻是什麼?”墨雲風怒吼道。
“隻是目前還沒有消息。”手下聲音顫抖地回答。
“再給我去找!找不到你們都彆回來!”墨雲風一揮衣袖,轉身坐下,臉色陰沉得可怕。
幾人連滾帶爬的出了宮門,直奔城門而去。
一人連忙查看著進出的人,另一個手下趕緊去問守城的士兵:“今日可有可疑之人出城?”
士兵惶恐地回答:“沒有,隻有個送葬的隊伍出去了。”
手下一聽,頓覺不妙:“不好,可能有詐!”
一群人連忙朝著城門追去。然而,當他們追到城外時,隻發現了空蕩蕩的棺材和一些諸如殮服、喪冠之類的葬禮服飾,哪裡還有人的影子。
“可惡!”手下們咬牙切齒。
早已出了城門的三人已經坐上了回西南的馬車。
“蘇瑤,你沒事吧”
一位女子對著蘇瑤說道
蘇瑤搖搖頭,用微弱的聲音說道:“師姐,我沒事,隻是我怕被查到,以防萬一我把劍訣給了救了我的人。”
“人沒事就好,劍訣隻要不在逍遙宮,都還有機會的”
另一位女子說道
“我相信他”蘇瑤微微一笑,想起了葉塵的臉和他風塵仆仆的模樣。
回到客棧的葉塵看著逍遙劍訣這個燙手的山芋,內心陷入了極度的掙紮之中。
他坐在桌前,手指輕輕撫摸著劍訣的封麵,喃喃自語道:“這可是眾人爭搶的寶貝,若交出去,或許能免去不少麻煩。可如此精妙的武學,就這般輕易放棄,實在心有不甘呐。”
葉塵眉頭緊鎖,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窗外的微風拂過,卻未能吹散他心頭的糾結。
“罷了罷了,我先自行修煉,估計也查不到我頭上。”葉塵終於下定決心,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從那一天起,葉塵便開始了刻苦的修煉。每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進房間,他便早早起身,按照劍訣上的心法口訣,調整呼吸,氣沉丹田。“氣若遊絲,聚於膻中;力由脊發,勁貫劍尖。心守清明,不為外物所擾;意存高遠,方能劍破蒼穹。動靜皆宜,陰陽相生;剛柔並濟,無堅不摧。”他的額頭布滿汗珠,卻顧不得擦拭,全身心地沉浸在修煉之中。
白天,他除了修煉,也會到集市上采購一些生活所需。在集市中,他會留意著周圍人的動靜,生怕被人發現自己身懷逍遙劍訣。有時,他會看到街邊的武者在切磋武藝,心中便暗自將自己所學與他人比較,思考著如何能更進一步。偶爾,他還會聽到關於江湖中各種秘籍和高手的傳聞。
夜晚,萬籟俱寂,葉塵仍在燭光下鑽研劍訣。“劍走空靈,意隨心生;虛實相間,變化無窮。以柔克剛,以巧破力;以靜製動,後發先至。劍如疾風,迅不可擋;劍若秋水,寒芒畢露。”遇到難以理解的地方,他便反複琢磨,不斷嘗試。
“這一式究竟該如何運力?為何我總是不得要領?”葉塵自言自語,手中的劍比劃了無數次,一次又一次地調整著身姿和力度。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但他渾然不覺,完全沉浸在對劍道的探索中。
經過一段時間的修煉,葉塵漸漸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內力有了明顯的增長,招式也愈發嫻熟。
這一日,葉塵如往常一樣在後院練劍。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他心頭一緊,連忙收起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葉塵,是你在這練劍啊,我還以為是什麼動靜呢”原來是客棧的小二。
葉塵暗自鬆了一口氣,笑道:“閒著無事,活動活動筋骨。”
日子一天天過去,葉塵的武功日益精進,但他心中的擔憂始終未曾放下。他知道,這逍遙劍訣就像一顆隨時會引爆的炸彈,不知何時就會給他帶來巨大的麻煩。
宮主墨雲風並未放棄在城內尋找逍遙劍訣,他派出眾多手下,如撒網之魚般在大街小巷展開了嚴密且細致的盤問。
“你,站住!可曾見過有人修煉獨特且高深的劍法?”一名手下凶神惡煞地攔住一位身背佩劍、器宇不凡的武者,那淩厲的眼神仿佛能將人看穿。
武者眉頭緊皺,一臉不耐煩地回道:“不曾見過,莫要在此阻攔我趕路,誤了我的要事,你可擔待不起!”
手下卻絲毫不讓步,步步緊逼道:“那你且施展幾招,讓我瞧瞧你的劍法路數,若有半句假話,休怪我手中的刀不認人!”
武者無奈,隻得咬咬牙,抽出佩劍,強壓著心頭的怒火,隨意舞了幾招。隻見劍花閃爍,卻毫無勁道與精髓。手下看罷,輕蔑地揮揮手,讓其速速離開。
他們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就連客棧和商鋪的掌櫃也被一一盤問。
“掌櫃的,我且問你,這幾日可曾見過有行蹤可疑、用劍之術獨特之人?”手下雙目圓睜,那目光好似要將掌櫃的內心看穿。
掌櫃頓時嚇得麵如土色,聲音顫抖著連連搖頭:“客官,我這小本生意,每日裡忙得暈頭轉向,哪能注意這些啊。”
手下冷哼一聲,繼續走向下一家。
就這樣,盤問還在緊張地進行著。
當盤問到葉塵所在的客棧時,小二正滿頭大汗地忙著給客人上菜。
“小二,我來問你,這幾日可曾有在店內練劍的可疑之人?”手下大聲喝道,那聲音震得房梁似乎都微微顫動。
小二心裡“咯噔”一下,手中的盤子差點失手掉落。他不禁想起前幾日偶然看見葉塵在後院練劍時那行雲流水的身姿,原本還在猶豫要不要如實相告,可麵對手下那凶狠如惡狼般的目光,他最終還是沒能守住秘密,結結巴巴地開了口:“有,有一位叫葉塵的客官,我偶然看見他在後院練劍。”
很快,葉塵就被這些如狼似虎的人找上了門。
“聽聞你在此練劍,快快施展幾招讓我們過目!”手下語氣強硬,毫無商量的餘地。
葉塵心中暗叫不好,但表麵仍強裝鎮定,深吸一口氣,隨意地抽出劍,看似胡亂地舞了幾下。那劍式綿軟無力,毫無章法。
“就這點微末本事?也敢在這賣弄!”手下滿臉不屑,眼中儘是懷疑與嘲諷。
葉塵正暗自慶幸或許能蒙混過關,卻不想身體的肌肉記憶讓他不自覺地施展出了從逍遙劍訣中學到的精妙招式。
“這,這分明是逍遙劍訣的路數!”手下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高聲大呼。
葉塵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眾人如捆粽子般五花大綁,一路推搡著帶到了逍遙宮。
一路上,葉塵懊悔不已,心中猶如亂麻:“這次怕是在劫難逃,凶多吉少了。”
葉塵被帶到逍遙宮後,墨雲風高坐在殿堂之上,目光如炬,冷冷地審視著下方被綁著的葉塵。
“小子,你從何處得到的逍遙劍訣?”墨雲風的聲音低沉而威嚴,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
葉塵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仍強裝鎮定地說道:“宮主,我隻是偶然在一個舊書攤上發現了這本劍訣,見其有些特彆,便收了起來,真的不知這是您逍遙宮的寶物啊。”
墨雲風冷哼一聲:“偶然?你以為我會相信如此荒唐的借口?說,是不是絕情穀派你來偷取劍訣的?”
葉塵連忙搖頭:“宮主明鑒,我與絕情穀毫無瓜葛。我隻是一個初入江湖的無名小卒,怎會與那些門派有牽連。”
墨雲風猛地一拍座椅扶手,站起身來,怒喝道:“還敢狡辯!那你為何要私自修煉這劍訣?”
葉塵額頭冒出冷汗:“宮主,我一時被這劍訣所吸引,鬼迷心竅,想著若能練得其中一二,也好在江湖上有個立足之地。我知道錯了,宮主饒命啊!”
墨雲風臉色陰沉,在殿內來回踱步:“哼,饒你一命?這逍遙劍訣乃是我宮機密,豈容你這等小子隨意染指。來人,將他身上的劍訣搜出來,然後打入地牢,嚴加審問!”
手下一番搜索,卻未在葉塵身上找到逍遙劍訣。
“宮主,並未在他身上發現劍訣。”
墨雲風眉頭緊皺:“定是他藏在了住處,給我好好審!,帶人去客棧搜。”
就這樣,葉塵被拖進了陰暗潮濕的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