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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意江湖(2 / 2)

地牢中,葉塵蜷縮在角落裡,心中滿是絕望和懊悔。他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將會如何,也不知道是否還有機會重見天日。

就在葉塵感到萬念俱灰的時候,地牢的另一邊傳來了一陣微弱的咳嗽聲。他順著聲音望去,隻見一個蓬頭垢麵、形容憔悴的老者正靠在牆邊。

“年輕人,你為何會被關在此處?”老者虛弱地問道。

葉塵苦笑著將自己的遭遇講述了一遍。

老者聽完,眼中滿是悲憤,長歎一口氣說道:“這墨雲風,心胸狹隘,剛愎自用。想當年,逍遙宮初成立,他那點武學見解在我麵前簡直不值一提。我好意指出他的不足,他卻驕傲自大,難以接受這事實,竟誣陷我偷學秘籍,將我打入這地牢。不僅如此,他還在我每天的飯菜裡下慢性毒藥,雖不至死,但會讓人的內功逐漸減弱,我若不吃就會被活活餓死。”

葉塵震驚不已:“前輩,他怎能如此狠毒?”

老者慘然一笑:“他為了維護自己的權威,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多年來試圖運功逼毒,卻也隻是延緩了毒性的發作。如今我內力十不存一,想要逃離這牢籠,已是奢望。”

葉塵眼中閃過一絲堅定:“隻要還有一絲希望,我就不會放棄。”

老者看著葉塵,眼中突然閃過一絲亮光:“也罷,相遇即是緣。我看你骨骼清奇,是個可造之材,我便傳授你一門獨特的內功心法,這心法叫玄陽心訣,或許能助你逃出生天。但你需答應我,若有朝一日能重獲自由,定要多行善事,不可為非作歹。”

葉塵連忙跪地拜謝:“多謝前輩,我葉塵定當銘記在心。”

從那以後,葉塵便在老者的指導下開始修煉玄陽心訣,儘管地牢中的條件艱苦,但他憑借著頑強的毅力和對自由的渴望,日夜苦練。這段時間裡,墨雲風的手下幾乎搜遍了整個客棧,都沒有找到逍遙劍訣。

“氣沉丹田,意守玄關,讓內力在經脈中緩緩運行。”老者不時地指點著葉塵。

葉塵按照老者的教導,努力調整著呼吸,感受著內力在體內的流動。

然而,他們的舉動還是引起了看守的注意。

“你們在乾什麼?”看守大聲嗬斥道,手中的鞭子猛地一揮。

葉塵連忙裝作虛弱的樣子:“我隻是太無聊,活動一下身體。”

看守狐疑地看了他們一眼:“彆給我耍花樣,否則有你們好看的!”

葉塵低下頭,不敢再多言。

經過一段時間的準備,老者看著葉塵,眼中突然閃過一絲亮光:“我觀你這些時日修煉玄陽心訣,進展頗佳,想必內力已有一定火候。這地牢的鎖鏈雖堅固,但以你如今的內力,全力施為或可震斷。而且,這些年我也摸清了守衛換班的規律,每逢子時三刻,守衛最為鬆懈,出口處的巡邏也會出現短暫的空當。你可趁機逃離。”老者的話讓葉塵心中燃起希望。

一天夜裡,子時三刻,他深吸一口氣,將內力彙聚於雙手,猛地發力,隻聽“哢嚓”一聲,鎖鏈應聲而斷。

就在快要到達出口時,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葉塵心頭一緊,躲在暗處觀察。原來是一名巡邏的守衛。

葉塵深吸一口氣,猛地衝了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捂住守衛的嘴,帶著內功擰斷了守衛的脖子。

由於換班的間隙,他逃出了地牢。

但逍遙宮戒備森嚴,葉塵小心翼翼地避開巡邏的隊伍,尋找著出宮的路徑。

在一個拐角處,葉塵不小心碰到了一個花瓶。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

“什麼人?”巡邏的隊伍迅速朝著聲音的方向趕來。

葉塵心跳加速,拚命地奔跑。他利用地形和自己的輕功,左躲右閃。

“在這邊,彆讓他跑了!”巡邏隊員們的呼喊聲在宮中回蕩。

就在他快要被追上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一間廢棄的屋子。他毫不猶豫地鑽了進去,躲在一個櫃子後麵。

巡邏的人在屋外搜索了一番,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便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葉塵鬆了一口氣,繼續尋找出宮的路。

終於,他找到了一個防守薄弱的地方——那是宮牆的西北角。此處因一棵高大的古樹枝葉繁茂,部分遮擋了視線,巡邏的守衛經過此處時往往會有所疏忽。而且,這一帶的牆體因年久失修,有幾塊磚石已經鬆動,形成了可供攀爬的微小凸起和縫隙。

葉塵看準時機,借助古樹的掩護,迅速攀爬上牆。他小心翼翼地避開鬆動的磚石,生怕引起不必要的聲響。當他終於翻出宮牆,落到牆外的草叢中時,心中懸著的石頭才稍稍落了地。

不過,他不敢有絲毫的停留,立刻起身,朝著客棧的方向奔去,葉塵一路小心翼翼地避開可能的追蹤。

確認沒有異常後,他趁著夜色漸深,客棧中的客人逐漸安睡之時,悄悄地走向廚房。

廚房裡一片漆黑,隻有爐灶中未燃儘的炭火還散發著微弱的紅光。葉塵小心地避開地上的雜物,憑借著記憶摸到了爐灶前。

他蹲下身子,顧不得爐灶的餘溫,伸手在裡麵摸索著。灰塵揚起,嗆得他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終於,他的手觸碰到了一個油紙包裹的東西,心中一喜,連忙將其取出。

葉塵輕輕拍去上麵的灰塵,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弱月光,確認正是那本他心心念念的逍遙劍訣。

他將劍訣貼身藏好,然後迅速離開了客棧,葉塵不敢在附近停留,順了客棧的一匹馬後一路疾行。等到墨雲風得到消息想要在城門攔截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墨雲風來到地牢,用雙指摸了摸死去守衛的脖子冷冷的說了一聲:“玄陽心訣”,隨後朝著老者的方向而去…

一天後,葉塵來到了一個小鎮。

在小鎮上,葉塵找了一家客棧,想要好好休整一番。

“小二,來壺酒,再上幾個好菜。”葉塵坐在桌前說道。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二應聲道。

就在葉塵吃飯的時候,旁邊一桌人的談話引起了他的注意。

“聽說逍遙宮最近在到處追查一個叫葉塵的人,好像是因為一本什麼劍訣。”

“這葉塵也是倒黴,惹上了逍遙宮。”

“可不是嘛,逍遙宮可是相當於京城中江湖上的法堂,朝中有更是靠山無數”

兩人說完麵麵相覷,隨後看向葉塵。

葉塵察覺到他們的眼神,心中一緊,匆匆吃完飯,離開了客棧。他一路朝著西南而去。

與此同時,逍遙宮的人也如嗅到獵物氣息的惡狼,一路緊追不舍。他們逢人便問:“有沒有見到一個身材頎長,麵容俊朗,眉宇間透著堅毅的年輕男子?”

在一處路邊的茶攤,他們問到了那天在客棧與葉塵在另外一桌吃飯的人。

“倒是有這麼個人。”其中一人回憶道,“我當時隻能看見他的側臉,感覺身高和你們描述的相似。不過,我印象最深的是,當我們提到葉塵時,我能察覺到他的餘光在偷偷瞟我們,然後就快速吃完飯,匆匆離開了。”

說著,這人用手指了指葉塵離去的方向。

逍遙宮的人聞言,漏出凶狠的眼神:“看來真是去西南了,先回去稟告宮主”

墨雲風聽後,心中大怒,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他在宮殿中來回踱步,自言自語道:“西南乃是古宸王的地盤,陛下和古宸王向來不和,逍遙宮和絕情穀也是勢如水火。這可如何是好?”

他停下腳步,陷入沉思,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自己與絕情穀主曾經的點點滴滴。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春日,墨雲風在江湖中闖蕩,偶然間在一片桃花林中邂逅了絕情穀主。她身著一襲粉色羅裙,長發如瀑,眼眸如星,微微一笑,便讓墨雲風的心泛起了層層漣漪。

“公子,看你器宇不凡,定是江湖中的豪傑。”華紫陌的聲音清脆悅耳,猶如黃鶯出穀。

墨雲風拱手道:“姑娘過獎,在下不過是一介武夫。”

兩人相視而笑,就此結緣。此後,他們一同遊曆江湖,賞遍名山大川,花前月下,傾訴著彼此的心事…

“雲風,若能與你這般相伴一生,我彆無所求。”華紫陌靠在墨雲風的肩頭,輕聲說道。

墨雲風緊緊握住她的手,許下誓言:“紫陌,我定不負你。”

然而,隨著在墨雲風在逍遙宮的地位逐漸上升,麵臨著宮主之位的抉擇。原來,他並不是真正的愛絕情穀主,而是覬覦她背後的力量和資源,妄圖借助她的支持奪得宮主之位。華紫陌全然不知他的心思,全心全意地幫助他。

當墨雲風終於如願以償坐上宮主之位時,他露出了真麵目,毫不猶豫地將華紫陌拋棄。

“墨雲風,你竟然一直在利用我!”華紫陌心如刀絞,淚如雨下,眼中滿是絕望和憤恨。

墨雲風卻冷漠地說道:“這江湖,本就是弱肉強食,你莫要怪我。”

華紫陌悲憤交加,她指著墨雲風痛斥道:“你如此無情無義,我與你從此一刀兩斷!”

從那以後,華紫陌傷心欲絕,離開了墨雲風。她憑借著自己的堅韌和智慧,創辦了絕情穀,立誓與墨雲風的逍遙宮勢不兩立。

如今想起這些,墨雲風心中五味雜陳。但逍遙劍訣乃是宮中密寶,絕不能隨意落入他人之手。

墨雲風猶豫再三,最終心一狠,決定親自帶人前去。“哪怕是龍潭虎穴,我也要將劍訣奪回!”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第二天,墨雲風在逍遙宮內召集眾人,麵色凝重地說道:“此次西南之行,諸位務必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逍遙劍訣關乎我宮榮辱,絕不容有失。若能成功奪回劍訣,本宮主定當重重有賞。”眾人齊聲應諾,眼神中充滿了決心。

一路上,墨雲風眉頭緊鎖,思緒萬千。他不斷揣測著葉塵的目的,擔心他已經與絕情穀達成了某種協議。“鬼影叟,你對這西南之地可有了解?”墨雲風轉頭看向身旁的高手。

鬼影叟輕撫胡須,緩緩說道:“宮主,西南之地地形複雜,多山林險阻。那絕情穀更是隱藏於深穀之中,易守難攻。不過,有我在,闖入絕情穀,料想也不會有太大阻礙,隻是絕情穀主還需要宮主您出手”

墨雲風微微點頭,心中卻依舊忐忑不安。此時,天空中烏雲密布,眼看一場暴雨即將來臨。隊伍不得不加快腳步,尋找避雨之所。

“宮主,前方有一座破舊的廟宇,或許可以暫避風雨。”一名弟子前來稟報。

墨雲風揮揮手,示意眾人前往廟宇。進入廟宇後,眾人紛紛擦拭身上的雨水,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此次行動,切不可掉以輕心。那葉塵能從我逍遙宮裡逃隻是我一時疏忽罷了,我們的強敵是絕情穀。”墨雲風打破沉默,嚴肅地說道。

眾人齊聲回應,表示定會全力以赴。雨勢漸小,墨雲風帶領眾人繼續踏上征程。道路泥濘濕滑,行進速度大受影響,但他們依舊不敢停歇。

終於,西南之地的邊界近在眼前。墨雲風望著這片陌生的土地,心中暗暗發誓:“無論如何,一定要奪回逍遙劍訣!”

另一邊葉塵一路馬不停蹄,向著西南方向狂奔。數日的奔波讓他疲憊不堪,但心中的緊迫感卻驅使他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終於,他踏入了西南之地。此地山巒起伏,雲霧繚繞,與他之前所經過的地方大不相同。葉塵找到一家簡陋的客棧,打算稍作休息。

他剛走進客棧,便引來眾多異樣的目光。葉塵找了個角落坐下,要了些食物和茶水,一邊吃喝,一邊向客棧老板打聽絕情穀的位置。

“客官,您打聽絕情穀作甚?那可不是個好去處。”客棧老板麵露難色。

葉塵壓低聲音說道:“實不相瞞,我有要事求見穀主。”

客棧老板搖了搖頭:“我勸您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那絕情穀向來不歡迎外人,尤其是男子。”

葉塵心中一緊,但並未放棄。他在客棧休息片刻後,便繼續上路。一路上,他逢人便問絕情穀的位置,卻大多得到的是冷漠的回應或搖頭不知。

就在葉塵感到有些絕望的時候,他遇到了一位砍柴歸來的老者。

“老人家,你這是去哪砍的柴啊。”

老者指了指身後的山說道:“不遠,就在那,小兄弟你是有什麼事嗎”

葉塵朝著老者指的方向看去發現後麵的那座山的樹木更加茂盛:“為何不去後麵那座更加蔥鬱的山呢?”

老者湊近葉塵小聲說道:“那座山前可是絕情穀啊,誰敢去那砍柴啊,我活了幾十年了也沒有踏進裡麵一步。”

葉塵心中一喜:“那老人家,從哪進絕情穀呢”

老者聽聞他要找絕情穀,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說道:“年輕人,看你這麼年輕,可不能以身犯險啊,絕情穀可是不歡迎男子啊,特彆是像你這種血氣方剛的男子。”

葉塵連忙說道:“老人家,你誤會了,我這次去是去找我姐姐,她是絕情穀的弟子,家裡托我給她捎點東西,你放心我不進去,我隻把東西讓人給她帶進去就好。”

老者聽聞也隻好說罷:“那我便告訴你,以前我聽人說過,在那座山後有一條小溪,順著小溪走接著小溪會發生分叉,你繼續跟著右邊分叉走就能看到一片茂密的竹林,穿過竹林就走到後山了,在後麵的我就不知道了,據說那竹林啊,恐怖的很,進去的人都沒出來過。”

“多謝老人家”

在老者的指引下,葉塵的麵前出現了一片竹林,這片竹林看上去幽靜而神秘,翠綠的竹子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然。

葉塵剛踏入竹林沒幾步,便感覺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麵而來,周圍大霧四起。

“是瘴氣”,起初葉塵試圖憑借著記憶和直覺來辨彆方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著,然而,隨著深入竹林,瘴氣愈發濃重,實現變得模糊不清,周圍的竹子仿佛都在不斷的變換位置,讓他很快迷失了方向。

葉塵停下腳步,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抬起頭,模糊的視線中出現一點微弱的黃光,那是太陽,於是他開始四處尋找較為高大的竹子,運用自己的內力爬上了一顆相對高的竹子。

葉塵感受到了微弱的氣流流動,他判斷出氣流吹來的方向應該是瘴氣相對薄弱的地方,或許也是走出竹林的方向。

葉塵從竹子上下來,順著氣流的方向艱難前行,經過一番艱苦的摸索,葉塵眼前豁然開朗,很快,他來到了絕情穀。

“絕情穀不歡迎男子,速速離去!”守衛語氣嚴厲。

葉塵急忙說道:“我是帶著重要的東西來見穀主的,煩請通報一聲。”

守衛冷笑一聲:“哼,我如何能信你?”

葉塵急切地說道:“是逍遙劍訣,我帶著逍遙劍訣來的。”

守衛依舊不為所動:“休要胡言,若再糾纏,休怪我們不客氣。”

就在葉塵準備拿出劍訣證明自己所言非虛時,蘇瑤正好外出歸來。

“恩公?”蘇瑤看著眼前那個熟悉的背影問道。

葉塵轉過頭,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女子:“你是?”

蘇瑤想起了當時自己是蒙著麵的,於是從腰間拿出麵紗帶在了臉上:“你救過我的,你忘記了?”

葉塵這才想起來原來是那日被追殺的蒙麵女俠:“原來是你啊,你不帶麵紗我還認不出你了。”

蘇瑤連忙問道:“恩公,你不是在京城嗎,怎麼來到這,當時見你並沒有多少內力,你是怎麼出這竹林陣的”

葉塵長話短說把過程都說了一遍,隨後從懷裡掏出逍遙劍訣。

蘇瑤上前查看,正是那本自己帶出來的逍遙劍訣。

“恩公你等等,我先和穀主彙報”

“你確定是逍遙劍訣?”

“我確定”

蘇瑤將葉塵到來的消息告知華紫陌後,華紫陌心中充滿了疑惑。她思索片刻,決定讓蘇瑤將葉塵帶入穀中。

葉塵被帶入穀內的一間書房,隻見華紫陌端坐在書桌前,神色清冷。

“說吧,你為何帶著逍遙劍訣來我絕情穀?”華紫陌開門見山地問道。

葉塵深吸一口氣,神色凝重,緩緩說道:“穀主,實不相瞞,我本無心涉足這紛繁複雜的江湖紛爭。然機緣巧合之下,我救了蘇姑娘。蘇姑娘離去之時,將這逍遙劍訣留予了我。我亦曾略有耳聞絕情穀與逍遙宮之間的嫌隙糾葛。後來,因我自行修煉了此劍訣中的劍法,竟被抓入逍遙宮那陰森的地牢之中。在那地牢之內,我結識了一位老者,他向我詳述了墨雲風的為人品性,更是助我從那暗無天日的地牢成功逃出。也正因如此,我遭到了逍遙宮無休止的追殺。這逍遙劍訣,乃是當時蘇姑娘幾乎以命相搏換來的,我想於你們而言,想必極為重要,所以便將其帶來了。”

“實際上,這逍遙劍訣我們女子無法修煉。我獲取這逍遙劍訣,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心,我不會讓他過的如初舒心的,卻未曾料到,這險些將你和蘇瑤置於萬劫不複之地。”

華紫陌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思緒仿佛回到了過去。

葉塵靜靜地聽著,沒有打斷。

華紫陌繼續說道:“我出身於京城名門華家,父親華正淳曾是權傾朝野的朝廷戶部尚書,華家在京城那是聲名赫赫,墨雲風初涉江湖,那時的他風度翩翩。我與他偶然相遇,那時的我太過單純,被他的花言巧語哄騙,竟以為那便是愛情。我全心全意地愛著他,對他毫無保留,

我用我父親在朝中的關係助他登上逍遙宮宮主之位,怎料,他的虛情假意待到他坐上逍遙宮宮主之位後,便徹底暴露無遺。為了鞏固他那所謂的宮中地位,他竟與那居心叵測的丞相以及他的黨羽暗中勾結。那丞相一直與我父親不對付,他們二人狼狽為奸,沆瀣一氣。

朝堂之上,風雲驟變。父親被他們汙蔑貪贓枉法、結黨營私,聖上龍顏大怒,一道旨意將父親革職查辦。而這背後,皆是墨雲風在推波助瀾,他為了自己的野心和利益,絲毫不念及曾經的情分。父親因此一路被貶,最終竟淪為西南之地的一個小小縣令。”

我去找他理論,可他對我說:“江湖本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

“曾經的榮耀與輝煌,瞬間化為烏有。華家也因這無妄之災遭受重創,門可羅雀,昔日的繁華不再。當我知曉這一切竟是墨雲風的陰謀時,我的心徹底碎了,隻覺世間再無真情。我對他恨之入骨,毅然與過去決裂,跟著父親到這西南之地創立了絕情穀。我發誓,定要讓墨雲風為他的惡行付出慘痛的代價,哪怕拚儘我一生的力氣。”說到此處,華紫陌眼中閃過一絲恨意。

葉塵說道:“穀主,墨雲風此人心術不正,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華紫陌微微點頭:“這逍遙劍訣於你也是有緣,就自己留著吧。”

葉塵恭敬不如從命,兩人又交談了許久,華紫陌心中的怨恨仿佛在傾訴中得到了一絲舒緩,而葉塵也更加了解了江湖中的恩怨情仇。

隨後,華紫陌派人喊來了蘇瑤,讓蘇瑤帶著葉塵四處轉轉。

“恩公,跟我走吧”

“你還是叫我葉塵吧,我可擔不起恩公這個名號”

“你擔得起,那我就叫你葉公子吧”

蘇瑤帶著葉塵在絕情穀裡漫步,之間穀中溪流潺潺,清澈見底,溪水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細碎的光芒,宛如一條流動的銀河,溪邊,各色野花爭奇鬥豔,紅的似火,粉的如霜,白的像雪,微風拂過,送來陣陣芬芳。

遠處,山巒連綿起伏,青蔥的樹木覆蓋著山坡,仿佛一片綠色的海洋,其間,時又飛鳥穿梭,清脆的鳥鳴聲在山穀中回蕩。

蘇瑤指著一處瀑布說道:“葉公子,你看那瀑布,從山頂飛瀉而下,猶如一條白色的巨龍,氣勢磅礴,每當清晨的時候,瀑布周圍還會升起一層薄霧,宛如仙境一般。”

葉塵不禁感歎道:“此景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

蘇瑤微微一笑:“絕情穀雖地處偏遠,但這自然風光卻是獨一無二。”

他們沿著小徑繼續前行,路過一片桃林,此時正值桃花盛開的季節,粉色的花瓣紛紛揚揚飄落,如同下起了一場美麗的花雨。

葉塵伸手接住一片花瓣說道:“這桃林真是美啊。”

蘇瑤說道:“每到春天,穀中的姐妹們都會來此賞花嬉戲。”

蘇瑤指著不遠處的一座古亭說道:“那古亭是穀主平日裡喜歡來的地方,在此處可以俯瞰整個絕情穀的美景。”

葉塵看著眼前的景色感慨道:“絕情穀雖與世隔絕,但也落得一份寧靜與自在。”

墨雲風一行人也匆匆來到了西南。鬼影叟望著四周的山巒起伏,眯起眼睛,仔細觀察著周圍的地形和植被走向,片刻之後,他指向一處說道:“宮主,依屬下判斷,絕情穀的方位大概率就在那邊。”

墨雲風毫不猶豫地大手一揮:“走!”

眾人跟著鬼影叟很快來到了那片神秘的竹林前。剛踏入竹林沒幾步,那濃重的瘴氣便如惡獸一般撲來,眾人頓感呼吸困難。

“宮主,這瘴氣厲害得很,恐怕不易穿過。”一名弟子緊捂著口鼻,聲音有些顫抖。

墨雲風臉色一沉,斥道:“怕什麼!本宮就不信這小小的瘴氣能奈我何!”說罷,他雙足輕點,身形躍起,雙掌快速翻轉,內力如洶湧的波濤般從掌心湧出。

隻見他掌風淩厲,所到之處,竹子被強大的內力震得劇烈搖晃,竹葉紛紛揚揚地飄落。墨雲風如同一頭狂暴的獅子,在竹林中左衝右突,每一次揮掌都帶著呼呼的風聲。

“跟上!”墨雲風大聲吼道。

弟子們緊跟其後,小心翼翼地避開倒下的竹子。

“哎呀!”一名弟子不小心被一根倒下的竹子砸中腿部,痛苦地叫出聲來。

墨雲風回身,一把將其拉起,怒喝道:“沒用的東西,給我打起精神!”

此時的墨雲風雙目圓睜,額頭青筋暴起,內力源源不斷地湧出。他的衣衫在風中獵獵作響,整個人散發出一種令人膽寒的氣勢。

“宮主威武!”眾人見狀,紛紛大聲呼喊,士氣為之一振。

墨雲風咬緊牙關,加快了破陣的速度。他的雙掌如同閃電一般,快速地擊打在竹子上,發出“砰砰”的巨響。

終於,當最後一人走出竹林時,整個竹林裡的竹子已經東倒西歪,一片狼藉。

“哼,就這點小把戲也想攔住本宮主!”墨雲風喘著粗氣,臉上卻滿是不屑。

“多虧宮主神功,我等才能順利通過。”鬼影叟趕忙說道。

墨雲風望著前方絕情穀的入口,冷冷的說道:“絕情穀,本宮來了。”

就在逍遙宮的人踏入西南邊境的那一刻,一座宏偉府邸內,一名身著黑衣的探子急匆匆地跑進大廳,單膝跪地,神色緊張地稟告道:“王爺,京城逍遙宮的人來了,正朝著絕情穀的方向去了。”

坐在太師椅上的王爺微微眯起雙眸,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和警惕。他身著華麗的錦袍,腰間係著一塊溫潤的玉佩,麵容剛毅,透著久居高位的威嚴。此刻,他皺起眉頭,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沉聲道:“京城的人?他們來此作甚?”

王爺站起身來,雙手背在身後,在廳內來回踱步,他停下腳步,目光掃向探子,“備馬,隨本王去看看。”

探子領命而去,王爺的臉上滿是凝重之色,心中暗自揣測著逍遙宮此行的目的。

不多時,王府門口,駿馬嘶鳴。王爺翻身上馬,身後跟著一眾隨從。馬蹄揚起陣陣塵土,一行人風馳電掣般朝著絕情穀的方向奔去,他們出來的府邸中央赫然寫著四個大字——古宸王府。

而在王府的屋頂上,一個黑影如鬼魅般穿梭而過,速度極快,瞬間便將王爺的隊伍遠遠地甩在了身後。此人一身黑色夜行衣,臉上蒙著黑布,隻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他在屋頂上跳躍前行,身姿輕盈,猶如一隻敏捷的獵豹。

墨雲風一行人來到絕情穀入口,被守衛攔下。墨雲風並沒有理會她們,對著山穀吼道:“穀主,逍遙宮墨雲風前來拜訪!”他的聲音如洪鐘一般,在山穀中回蕩。

華紫陌清冷的聲音從高處傳來:“你來此送死不成?”

墨雲風冷哼一聲:“你不下來,我就上去了!”

“你敢!”

說罷,他不再廢話,運起內力,瞬間將守衛放倒在地,然後一步一步踏上樓梯。

當他走到一個大平層時,華紫陌帶著人從上麵走了下來。她麵容冷峻,眼中滿是恨意,死死地盯著墨雲風。

墨雲風率先開口,笑著說道:“紫陌,彆來無恙啊!”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嘲諷。

華紫陌怒喝道:“彆這麼叫我,墨雲風,你這無恥小人,還有臉來見我!”她右手一揮,內力激蕩之下,一片翠綠的樹葉從旁邊的樹枝上飄落,緊接著那樹葉便如有了生命一般,朝著墨雲風疾速飛去,破空之聲尖銳刺耳。

在樹葉快接觸到墨雲風的時候,他冷哼一聲,側身一閃,右手兩根手指輕輕一夾,便將那淩厲飛來的樹葉問問接住,他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這麼多年了,脾氣還是這麼暴躁。”

此時,蘇瑤和葉塵在得到消息後也匆匆趕了下來。

墨雲風掃了一眼葉塵,指著他說道:“你小子果然躲這來了,把東西速速交出來!”

葉塵怒目而視,罵道:“墨雲風,你個陰險狡詐之徒,為了權力欺騙感情不擇手段,還有臉說我偷東西!”

墨雲風冷笑道:“那又如何,在這江湖之中,強者為尊,隻有權力和地位才是最重要的,當年之事,要怪就隻能怪她太天真。”

華紫陌雙眼噴火:“正好,你來了省的我找上門去,你害的我家破人亡,今天這筆帳我就跟你算清楚。”

葉塵也繼續罵道:“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墨雲風臉色陰沉,說道:“少廢話,把逍遙劍訣交出來,否則今天誰也彆想活著離開!”

華紫陌冷笑一聲:“哼,就憑你?休想從我們這裡拿走任何東西!”

墨雲風眼神愈發凶狠,向前邁了一步,威脅道:“華紫陌,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華紫陌大喊一聲:“絕情劍陣!”

墨雲風將手中樹葉狠狠一甩,大喝一聲:“既然如此,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說罷,他身形如電,瞬間化作一道黑影衝向華紫陌,雙掌齊出,內力洶湧澎湃,帶起一陣狂暴的狂風。

華紫陌嬌斥一聲,蓮步輕移,身姿曼妙卻又靈動至極,宛如翩翩起舞的仙子,輕盈地避開墨雲風那淩厲無比的攻勢。她玉手輕揮,一條粉色綾帶如同靈動的蛟龍從袖中飛射而出,呼嘯著纏向墨雲風。墨雲風側身一閃,以極其巧妙的角度躲過綾帶,緊接著反手一揮,一股強大而陰寒的掌風如排山倒海般直擊華紫陌。華紫陌不慌不忙,腳尖輕點地麵,借力向後飄然飛起,綾帶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而淩厲的弧線,再次如閃電般襲向墨雲風。

隨著華紫陌的一聲令下,絕情穀的弟子們迅速變換位置,組成了一個奇妙而嚴密的劍陣。隻見他們劍影交錯,寒光閃爍,配合得天衣無縫,向墨雲風及其手下淩厲地攻去。

墨雲風的一名手下剛氣勢洶洶地衝上前,就被幾把劍同時刺中要害,慘叫著轟然倒了下去。墨雲風見狀,臉色瞬間陰沉如水,雙掌連拍,一道道黑色的掌力猶如猙獰的惡蟒呼嘯而出,試圖一舉打破這個看似堅不可摧的劍陣,就在劍陣的弟子躲閃分心之時,墨雲風的弟子們蜂擁而上,劍陣被衝散。

華紫陌在空中輕盈地旋轉,手中綾帶揮舞得密不透風,形成一道絢麗的屏障,將墨雲風那狂暴的掌力一一巧妙化解。她看準時機,綾帶猛地纏住墨雲風的手腕,用力一拉。墨雲風吃痛,另一隻手迅速揮掌向華紫陌狠狠打來。華紫陌側身躲避,抬腿如疾風般踢向墨雲風的胸口。

另一邊,葉塵施展出自己所學的劍法,與鬼影叟展開激烈的交鋒。鬼影叟身形飄忽不定,如同鬼魅一般難以捉摸。他時而如幽靈般瞬間消失在葉塵的視野中,時而又從意想不到的角度猛然出現,雙掌帶著陰森的寒氣拍向葉塵。

葉塵咬緊牙關,手中的劍如清風般舞動,試圖跟上鬼影叟的節奏。但鬼影叟動作極其敏捷,他一個側身,巧妙地避開葉塵的劍刺,緊接著雙掌如幻影般連續拍出,葉塵隻能倉促抵擋。

鬼影叟突然高高躍起,在空中翻轉一周,雙掌以泰山壓頂之勢朝著葉塵狠狠拍下。葉塵躲避不及,被雙掌拍倒在地,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此時,華紫陌漸落下風,形勢危急萬分。

華紫陌滿心不甘,美眸中燃燒著怒火,再次奮不顧身地與墨雲風顫抖在一起。她手中綾帶翻飛,每一招都淩厲至極,直取墨雲風要害。墨雲風也毫不留情,雙掌如雷霆萬鈞,招式狠辣,招招致命。

鬼影叟見葉塵倒地,怪笑一聲,也加入了戰場。他身形如鬼魅,與墨雲風一左一右,同時對華紫陌發起進攻。華紫陌以一敵二,漸感不支,卻依舊咬緊牙關苦苦支撐。

墨雲風看準時機,猛地一腳踢出,華紫陌躲避不及,被這一腳重重踢飛,身子如斷了線的風箏般摔落在地,隨後便暈厥過去。

就在此時,一個黑影在無人發現的情況下悄然加入戰場。隻見他如鬼魅般閃現而出,手中長劍出鞘,寒光一閃,瞬間向墨雲風和鬼影叟刺去。

墨雲風和鬼影叟一驚,連忙回身抵擋。那黑影劍法淩厲,身姿矯健,每一劍都蘊含著無儘的威力。

墨雲風臉色陰沉,怒喝道:“來者何人?”

黑影並不答話,隻是劍勢愈發凶猛。他眼神冰冷,麵部肌肉緊繃,透著一股決然之意。隻見他手腕一抖,長劍挽出數朵劍花,直逼墨雲風麵門。

墨雲風側身躲過,雙掌運足內力,朝著黑影拍去。黑影身形一閃,巧妙避開,反手一劍刺向墨雲風的手腕。

墨雲風急忙收手,心中暗自驚詫這黑影的身手。

鬼影叟趁機攻向黑影後背。黑影仿佛背後長了眼睛一般,一個旋身,長劍橫掃,擋住了鬼影叟的攻擊。

鬼影叟怪叫一聲,再次撲上,雙手成爪,抓向黑影的肩頭。黑影側身避開,長劍上挑,直刺鬼影叟的咽喉。鬼影叟急忙後仰,卻不想黑影劍招突變,改刺為劈,狠狠砍在鬼影叟的肩頭。

鬼影叟慘叫一聲,踉蹌後退。黑影得勢不饒人,劍勢連綿不絕,如狂風暴雨般攻向鬼影叟。

鬼影叟左支右絀,漸漸難以抵擋。黑影看準一個破綻,一腳踢在鬼影叟的胸口。鬼影叟噴出一口鮮血,身子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流雲劍意,你是飛雲劍客!”鬼影叟艱難地說道。

飛雲劍客冷哼一聲,不再理會他,轉而繼續與墨雲風激戰。

墨雲風與飛雲劍客打得有來有回,一時間難分勝負。但飛雲劍客劍招越發精妙,內力也源源不斷。他一個縱身躍起,長劍自上而下劈砍,帶著一股毀天滅地之勢。

墨雲風雙掌交叉,硬接這一劍。隻聽得“轟”的一聲巨響,墨雲風被震退數步,手臂微微顫抖。

飛雲劍客趁勝追擊,劍劍緊逼。墨雲風左躲右閃,狼狽不堪。

整個戰場劍氣縱橫,內力激蕩,周圍的樹木被劍氣削斷,土石飛濺。兩人的打鬥驚天地、泣鬼神,讓在場眾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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