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言北穿著睡衣,拖著拖鞋出門扔垃圾,樓道上又碰著江亦風下樓。
言北尋思,到底是緣分啊,總在這樓道裡撞上,約好也不見得這麼準時。
“出門啊?”言北主動打招呼。
早上的事,她睡一覺後,也就沒太放心上。
“心情好了嗎?”江亦風掃視她周身,最後落在白皙的臉上。
浮腫的眼已經消下去,隻是臉色並不佳,看起來消瘦不少。
“嗯,好了,謝謝你的小人兒。”言北應聲,音調暗啞,略帶鼻音。
“喜歡就好。”音落,樓道裡剛滅的燈又亮起,她這才看清江亦風。
早上胡子拉碴的男人,此刻容顏俊朗,白色的襯衫包裹著健碩挺拔的身軀,乾淨整潔,與煙熏臘肉毫不相乾。
但給人的壓迫感和危險之意,並沒有因為他的收拾而有所減弱。
他輕笑無聲:“我臉上又長了什麼?”
身體一怔,手指在塑料袋上輕輕摩挲。
窸窸窣窣。
燈又一次熄滅,言北提腳往下一跺,好幾層的聲控燈同時亮起,她借機逃脫。
“走了,我扔垃圾。”言北剛跨下一個台階,手上的垃圾袋就被一隻大手從後麵接過去。
“回去吧,我下樓,順路扔。”
她倒沒客氣,也沒跟他爭,反正也順路,鄰裡鄰居的,互幫互助也是應該的。
她把耳畔的發往後彆起,柔聲說:“謝了。”
江亦風正色地瞅著她,叮囑道:“趕快回去,天涼也不知道加衣服,想生病啊?”
言北低頭瞅著自己單薄的短袖睡衣,也不應這突然降溫的天氣。
臉上浮起一抹赧然,低聲應他:“嗯。”
醉夢之巔。
如它之名,醉生夢死,是靈魂,是歸宿。
繚繚煙霧,隨他一吹,肆意盤旋。
他的身體往桌前一傾,嘴角勾著一抹邪笑,剛毅而有力的手往桌上一攤,全場歡呼。
“風哥又贏了。”
夏盛平扔掉手上的紙牌,眉頭皺了皺,身旁的小弟迅速把雪茄遞過去,他低頭就著小弟手上的火把煙點燃。
“哈哈哈……”夏盛平朗朗大笑。
“我夏盛平在牌桌上叱吒這麼些年,從未輸過,獨獨就鬥不過亦風你,我心服口服,心服口服……”
夏盛平起身,邀著江亦風從棋牌室換到包廂裡。
酒水上桌,美女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