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確實有的一拚。
言北訝異抬首,“你是怎麼發現這裡的?”
江亦風淡淡彎唇,“在雲穀待這麼多年,還能發現不了?”
她往四周看,如此多的人,若不是味道極好,怎會大遠跑來,就為這幾塊的烙餅配豆漿。
他能發現,就不足為奇了。
她隻是淺淺一笑,便低頭繼續品嘗。
甜辣醬的鮮香味霎時打開她的味蕾,一口接一口,叫他看的目瞪口呆。
世上的美味,不及看她一顰一笑。
“怎麼不吃?”
她是被他盯得渾身異常不自在,動作倏然一滯。
“飽了。”
剛剛才說的顆粒未進,才幾口就說吃飽,讓她一個口口聲聲說“不想吃”的女人,如何是好。
言北看看他,放下手裡的餅,“你剛才不是說餓了?要是你不想吃餅,就換彆的吧。”
“不用,我看你吃。”他往後靠在椅背上,嘴角勾起弧度,從耳後取下煙悠然點上。
言北尷尬地垂下眸,抬起豆漿喝了一口,“我吃,那是進我肚子裡,又沒進你肚子,能一樣嗎?”
“那等你吃飽,我再把你吃了如何?”
咳咳……
什麼虎狼之詞。
一口豆漿把她嗆得滿臉漲紅。
他立刻抽出紙巾遞過去,卻被她抬手擋去。
看著被無情擋開的手,江亦風隻能自嘲一笑,自顧自收回多餘的動作。
大灰狼隻會讓小綿羊越來越怕,越來越不敢靠近。
她抽出紙巾擦了擦嘴,抬眼望向沉浸在煙火中療愈的男人。
冷峻的容顏看不出丁點情緒,他藏的比她還深。
“送我回去,我上班要遲到了。”
她不是在與他商量,就算他不答應,她也會有辦法。
剛才停車的路口,摩的停得老多,她已經做好被宰一頓的準備。
但這個最壞的打算,基於江亦風否決她的提醒。
“嗯。”他嗓音低沉,回答出人預料的快。
他把抽了一半的煙扔在腳下踩滅,起身先走一步。
看他高長的身軀走開,言北愣了幾秒,低頭把盤子裡最後一口餅拾起放進嘴裡,一邊腮幫子已經鼓起來,她連忙又把碗裡剩下的豆漿抬起喝光,不忘回味地舔舔沾上幾滴豆漿的唇。
光盤行動。
抬眼再望那人,嚇得她整個人旋即僵住。
他是什麼眼神,欲要讓她社死現場,唇沿泛起譏誚的笑意。
她赧然一笑,起身迎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