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風輕嗤了聲,嘴角邪邪一勾:“你以為,我跟許燁陽軟磨硬泡半天,把你帶回來,是要供著,僅供觀賞?”
這話說的,她又不是佛,也不是花瓶。
既然這些都不是,那麼,就是他彆有用心。
言北眉頭一蹙:“我以為,你又是念在老鄉的份兒上,發善心呢。”
江亦風扯扯唇,語氣不羈地說:“老鄉也要看看是誰,總不能是個人就往家裡帶吧。”
心想,真是驗證了她的猜測——彆有用心。
“鬆手,我去換浴袍,省得你心不在焉。”她從江亦風懷裡掙脫,準備上樓。
江亦風雙手撐在中島台上,斂神看著逃竄的女人,嘴角勾笑。
言北剛跨上台階,門鈴倏然響起。
她回頭看他:“誰?”
江亦風不疾不徐走到客廳,把她從台階上拉下來,笑了笑:“彆換了,浴袍,更勾人。”
……言北扶額,對他無語。
他邊走邊說:“是許燁陽,一早就打電話來說,他找人,把你的行李箱從火車站給送回來。”
哦…朋友多,就是好。
隻是,早一天到該多好,就免了她穿這一身“勾引”人的裙子。
江亦風給許燁陽開了門。
拖著行李箱往裡走的許燁陽抱怨:“一大早,在做什麼,開個門這麼慢,早知道忙著,我自己開。”
江亦風朝他瞪了一眼:“許隊,這又不是你家,你還能自己開?”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許燁陽頓時慫了下,趕緊把話收住。
“燁陽哥。”言北在客廳裡朝他笑。
“言北,江亦風沒欺負你吧?”許燁陽視線掃了眼慵懶走向廚房的江亦風。
言北抬手撩了撩鬢邊的碎發,苦苦一笑道:“他忙著呢,沒時間欺負我。”
“那就好,他要欺負你,告訴我,把他拷回局裡,幫你收拾。”許燁陽故意揚起嗓子往廚房裡說,生怕江亦風聽不到。
這會江亦風正把碗裡的雞蛋倒進鍋裡,微微側首說了句:“許隊,東西送到就忙你的去吧。”
……許燁陽頓了頓,這是趕他呢。
“你不是做早餐嗎?剛好我也沒吃,吃了再走。”
論臉皮厚,他數第一。
江亦風冷冷回了句:“抱歉,隻準備了兩人份。”
真是沒點人情味。
言北微彎唇線,趕忙從他手上接過行李箱:“謝謝你燁陽哥,留下來一起吃吧,彆理他,不差你那份。”
“行,那我就不客氣了,難得江總下廚,怎麼也要嘗嘗才是。”許燁陽又拉著嗓門喊了句,熟絡地坐到餐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