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咬著唇,低著頭,淚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
“你今日之舉太過愚蠢,便是白悠悠不能自證,僅憑一條帕子也奈何不得她,頂多受點流言蜚語。”
“現在陷害不成,還將自己陷於危險之地!”
喬姨娘強忍著為她擦淚的衝動,板著臉訓斥道:“吃一塹長一智,以後記住,不出手則已,出手,必要一擊即中之時,還需免除一切後患!”
“我記下了。”
白夭夭乖巧地點了點頭。
終是自己的心頭肉,喬姨娘抬手揩去她臉上的淚水,放軟了語氣,“與其懲,而毖後患,經此一事,日後切勿再莽撞行事。”
“嗯。”
白夭夭聲音哽咽著應下。
喬姨娘拉著她去到自己的房間,打開衣櫃,從裡頭拿出一個厚厚的灰色小墊子出來。
墊子四個角各垂落著一條白色細繩。
“將這個綁在腰身上。”
白夭夭解下衣裳,喬姨娘將墊子裹在她的臀部位置,而後係上了細繩。
冬日天冷,穿著厚實,加上這個墊子,也就顯得略略臃腫了些。
“行了。”
喬姨娘拿著椅子上的棉衣給她穿上,“你也彆害怕,你爹已經派李賀去祠堂那邊交代過了。這衣裳厚實,再加上那個墊子,頂多疼幾下,受點皮肉之傷。”
收拾好,她帶著白夭夭去看錢嬤嬤那,又給了一兩銀子打賞。
回來時,看見門外的白穆林,她皺著眉道:“這裡不用你管,你去看看李姨娘,好生安撫一下,彆讓她因為此事心生怨懟。”
白穆林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聽了她的話去了李連華的院子。
濟世堂的老大夫被人大年三十的架過來,心中有些不悅。
但人命關天,他把了脈施了針,立即拿起毛筆沾了墨汁,快速寫下一個方子交給小青。
“拿著方子去抓藥。”
“大夫,我家姨娘的孩子可保住了?”
小青一臉焦急,拿著方子的手都在顫抖。
“現在還惦記什麼孩子,命能保住就不錯了。”
屋裡充斥著濃鬱的血腥之氣。
老大夫收拾著藥箱,有些沒好氣地道:“都懷孕三月,還吃大寒大涼之物,這胎兒能保得住才怪。”
“我家小姐沒有吃過什麼大寒大涼的東西啊。”
小青一臉懵:“我家小姐自知懷孕之日起,吃的都是一些清粥小菜,肉食都是偶有一頓,這些飯菜怎麼是大寒大涼之物呢?”
老大夫皺眉,“那就怪了,老夫剛剛把脈,這位姨娘體內分明寒氣鬱結。”
“大夫,我家姨娘這胎兒不是因為落水的緣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