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銀色令牌懸浮於李嘯身前,發出耀眼的光芒。
李嘯用手遮擋強光,虛眯著眼睛,待得銀色令牌的刺目光芒散去後,一道身影浮現在李嘯眼前。
此人白衣勝雪,眉如劍鋒般淩厲,竟是一個英俊的青年。隻不過李嘯眼前的青年,眼神略微有些淡漠,有一種滄桑疲憊之感,與其英俊陽光的模樣完全不相符。
李嘯一眼就將其認出,此人正是李嘯在赤沙平原造血潭潭底見過一次的林逍遙,隻不過那一次見到的林逍遙,是血魔尊幻化出來的冒牌貨。
林逍遙對著李嘯微微一笑,沒有言語,而後再轉過身來看向空中的白發人。
“血魔尊,你悄咪咪地自己跑掉不行嗎?”林逍遙有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
“血魔尊?”李嘯內心震驚不已,“原來那個白發人就是血魔尊!”
血魔尊的狡詐李嘯可是親身領教過的,如果不是雷陽槍他早就中招了。但是讓得李嘯疑惑的是,血魔尊不是在造血潭潭底嗎?
難道是自己無意中將其放出來了?
一想到這裡,李嘯就有些頭疼。李嘯再看向林逍遙,一時間也是有些恍惚。
這不會又是假的吧?
隻見此時,被稱為血魔尊的白發人說道:“林逍遙,你就僅剩這一絲元神了,我還能怕你不成。”
“哎呀,我沒想跟你拚命啊,你放過我行不行。”
“我堂堂魔尊,竟被一名煉神境的人類困在此地數千年,不殺你,我顏麵何在!”血魔尊的血色雙瞳仿佛能燃出火,“就算殺了你,也難消我心頭之恨!”
林逍遙攤攤手笑道:“我這也是任務在身,你說你要是在禦魔城好好跟我們對峙多好,為什麼偏偏偷跑到南疆這邊來呢?”
在說到“偷”這個字眼時,林逍遙還特地拉長了語氣強調。
“難不成堂堂魔尊也要玩戰術嗎?但是我怎麼記得,血魔尊可是魔族大軍中最不屑於做戰術布置的莽夫啊,怎麼突然要偷彆人後方了,這跟你的身份地位明顯不符啊。”
血魔尊聽著林逍遙連珠炮似的嘲諷,白發無風自動,飄蕩而起。
“本尊惜你是人才,本來還想勸降你的,可你確實很令本尊討厭!”血魔尊攥緊拳頭,“那我還是徹底將你抹殺掉好了。”
隻見血魔尊大手一揮,其身後突然憑空凝練出一枚枚血紅色飛梭,猶如離弦的箭一般射向林逍遙所在之地。
李嘯抬頭看向這漫天密密麻麻的血梭,頓感頭皮發麻,這種規模的攻擊,李嘯根本避無可避。
隻聽林逍遙淡淡的說了句:“小家夥彆擔心,雕蟲小技罷了。”
林逍遙雙手一張,一道屏障憑空出現,血梭傾盆而下,卻於林逍遙身前數丈遠的地方紛紛止步不前,血梭碰到屏障就像消融了一般消失不見。
血梭攻擊不停,林逍遙的身形也變得有些虛幻。
“小家夥,我現在僅剩一絲元神苟延殘喘,可否借你的身體一用,不然我倆今日都得死在這裡。”林逍遙嚴肅地跟李嘯商量道。
李嘯對著林逍遙翻了翻白眼,誰剛剛還說對方雕蟲小技來著?
鑒於此前造血潭底部的遭遇,李嘯現在對於眼前的林逍遙還是有點半信半疑,但是雷陽槍也沒有任何警示。
李嘯看著林逍遙越發虛幻的身體,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林前輩,那就來吧。”
林逍遙並不知曉此前李嘯的在造血潭潭底的遭遇,單純地認為是李嘯怕他強占身軀入主,所以才這般猶豫。
林逍遙能理解李嘯的擔憂,但情況危急,他也不再磨嘰,元神進入了李嘯體內。
“抱守本心,放鬆,接下來交給我。”一道聲音從李嘯體內傳來。
李嘯閉目,待得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眼神中不再是神采奕奕的清澈模樣,而是換上了一副略感滄桑疲憊之感的雙瞳。
“嗯,這具身體,還不錯。”林逍遙讚許道。
血魔尊眼神陰冷地看向下方的李嘯,內心莫名有些煩躁。
“你跟林逍遙一樣,也很令我反胃。”
血魔尊凝練出一把長劍,宛如實質,血劍上黑氣翻騰,一股強大的威壓從血劍上散發而出,引得周邊的虛空都有些震顫不已。
附體李嘯之後的林逍遙,抬眸遠眺血魔尊。隻見林逍遙周身元氣激蕩,竟在其四周形成了一層雷電繚繞的薄膜屏障。
“咦?這身體竟然本身就免疫雷電?!”林逍遙驚歎道,“有點意思。”
林逍遙的原生肉體是雷霆戰體,雷霆戰體亦是特殊體質中的一種。修至大成可在體外自然形成一層雷電屏障護體,善用雷電之力,而且雷霆戰體的肉身在特殊體質中也是上佳體質,越戰越勇。
在數千年前,為了阻攔血魔尊率領的魔族大軍,嘉元王朝眾多宗派在血月教的帶領下聯合抗擊魔族大軍。
從禦魔城遠赴而來支援嘉元王朝的林逍遙,聯合血月教的血月老祖等人組成的高端戰力,與血魔尊大戰數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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