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仲生麵色陰沉地坐在屋子裡,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他像是被狂怒完全控製了一般,隨手抓起屋內的東西就瘋狂地亂砸起來。
瓷器破碎的聲音、木器斷裂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在這小小的空間裡回響,仿佛是一場暴虐的交響曲。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終於停了下來,大口喘著粗氣,隨後抖了抖衣衫,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
當他再次走出房門的時候,那副平日裡的世外高人的模樣竟神奇般地恢複了,仿佛剛剛那場瘋狂的發泄隻是一場虛幻的夢境。
莰醇和萊茵老師站在門外,大氣都不敢出。他們靜靜地候著,眼神中滿是擔憂與恐懼。
聽著屋內那劈裡啪啦、幾裡咣當的一頓亂響,就像每一下都砸在萊茵老師的心上一樣,滿心都是心疼。
這屋子裡麵的物件,每一樣都來之不易啊,可現在卻在周仲生的怒火下化為了碎片。
媽呀!還得自己花錢補
“你們兩個很好。”
周仲生的聲音突然響起,打破了屋外的寂靜,他的目光在莰醇和萊茵老師身上來回掃視,最後落在莰醇身上,
“莰醇,此次優秀學生的名額非你莫屬。”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周醫者,您……您沒事吧?”
莰醇小心翼翼地開口,眼中滿是關切,聲音都有些微微顫抖,那擔憂的目光緊緊地鎖在周醫者身上,仿佛隻要他有一絲異樣,自己就會立刻衝上前去。
周醫者猛地扭過頭,那眼神如同一把冰冷的利刃,冷冷地掃了過去,眼神中透著刺骨的寒意和一種不容冒犯的威嚴。
莰醇頓時感覺如墜冰窖,後麵本打算詢問的話語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掐住,生生地咽進了肚子裡,隻餘下滿心的驚恐。
“自然是沒事,我還有要事在身,需得去彙報工作,沒功夫與你在此閒聊。”
周醫者的聲音如同這寒夜的風一般冰冷,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萊茵這個時候都無語了,莰醇這個時候搭什麼話呀!而且你這句很容易讓周仲生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趕忙點頭哈腰地應道,額頭上不知何時已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在這寒冷的夜裡顯得有些突兀。
“是是,辛苦周醫者了。”
隻見周醫者長袖一揮,一把散發著幽冷光芒的飛劍憑空而出。他身形一動,如一隻敏捷的飛鳥般輕盈地一躍而起,穩穩地落在飛劍之上。
刹那間,飛劍化作一道流光,如流星般劃過夜空,很快便消失在那無儘的黑夜裡,隻留下莰醇還在原地,心有餘悸地望著那片周醫者離去的天空。
終於是走了,太不容易了,終於清淨了
這邊周管家心急如焚,他將飛舟的速度催發到極致,那飛舟如同一道閃電般朝著雪冬峰疾馳而去。
狂風在耳邊呼嘯而過,飛舟劃過天空,帶起陣陣氣流,仿佛要將周圍的空氣都撕裂開來。
這雪冬峰廣袤無垠,被劃分成了好幾個區,宛如一座巨大的迷宮。
周管家眉頭緊皺,心中滿是焦慮,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辛夷在哪個區,早知道,就問一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