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消息還真靈通,待在憲兵隊都能知道我來這裡的消息,你是不是在暗中監視我?”
鄒雲初一把鼻涕一把淚感情真摯不似作偽,秦天則故意開了個有些嚴肅的玩笑,跪在地上的鄒雲初用憲兵隊的軍服抹了一把鼻涕,湊上去坐在秦天的身邊,含著淚握住秦天的手久久說不出話來。
哽咽了好半晌,秦天連續與其碰了三杯酒,鄒雲初的情緒才緩和了一些。
“天哥你這樣的人物,我鄒家感謝都來不及,哪敢派人監視您啊,能再次見到天哥,我真的,真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我和父親一直在花錢動用關係試圖確定您的生死,可阪西的人太油鹽不進了,我們一直以為,一直以為你不在了”
“哈哈哈,看來阪西將軍對我還是挺好的嘛,消息封鎖的這麼嚴實,倒是讓人有些意外,不過當時的確差點沒挺過來,我自己都放棄了,結果陰差陽錯居然又醒了過來,在陸總的特彆病房呆了幾個月,一步都不讓我出那棟小樓,倒是害你們擔心了。”
秦天言罷,旁邊陪酒的蘇青撇了撇嘴埋怨道:“可不是嘛,我們三姐妹剛出來,鄒大公子就來問過,當時我們都給嚇傻了,哪會知道秦廳長的消息,心裡也難過了好久,生怕您出了什麼意外,能重新見著您,我們這些人也才鬆了口氣,來,敬您一杯,若不是您,我們三姐妹恐怕走不出那座宮內府。”
“哈哈哈,以後這種話就不用多說了,我這個人沒彆的能耐,就是瞧不得美人受苦,哪怕自己受再大的傷,也不會讓身邊的女人有半點閃失,咱雖然批了個假鬼子的皮,內裡可是貨真價實的華夏老爺們兒,這一點,蘇老板應該深有體會才是。”
剛聊幾句正經話,秦天又開始開黃腔,蘇青心裡那個無奈啊,真沒辦法說。
在她心裡,秦天這個人的確是色中餓鬼轉世投胎,沒女人就活不了的那種,不碰大煙,偶爾打打業務牌,但從不上賭桌,說話風趣,人長的也還行,本來應該是個不錯的好男人,結果卻是個風流成性的死鬼。
這種人,對於女人來說,還真是想愛卻又不能愛,偏偏又不得不從了人家,這一旦有了身體上的瓜葛,女人這種感性動物,哪裡又會有不日久生情的人呢。
怨來怨去,隻能怨一句“冤家”草草了事,誰又會舍得離他而去呢,秦天現在可是警察廳實權副廳長兼特務處副處長,還掛了個大佐軍銜和特彆顧問的身份,這在新京可不就是土皇帝一樣的存在麼,就算是現在位高權重的鄒逢春,見著了他也得平輩對待。
昔日的小警員,和現在的秦天相比,可不能同日而語了。
鄒雲初知道秦天和蘇青三人的關係,已經完全當成了秦天的姨太太去對待,說鴛鴦樓以後誰來找麻煩,就是和憲兵隊過不去,有他鄒雲初在,看誰敢在天哥的後花園裡鬨事。
蘇青把自己押上賭桌,以為是個平身的結果,秦天救了她們三人,自己卻落了個被折磨至死的下場。
這些時日一直都過的膽戰心驚,生怕會再被盯上,所以鴛鴦樓的生意也相對低調,不敢大張旗鼓的引人注目。
自見著秦天的第一秒,蘇青心裡就樂了,這家夥沒死,雖說以後得儘心伺候,可這座已經成了規模的大山擋在前麵,往後的潛伏可就安穩多了。
現在不光是有警察廳罩著,現在又多了個憲兵隊靠山,老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能從宮內府全須全尾的出來,往後還真的可以不用每夜都擔驚受怕了。
作為執行小組,本就是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什麼時候死根本由不得自己,哪怕最終是個悲慘結局,蘇青也希望能夠多過一段安穩的日子,大家都是人,誰又會沒有一點私心呢。
喜事天降,秦天和蘇青三人也是劫後餘生之人,一夜儘歡,直到次日中午,秦天才跟著鄒雲初前往鄒府。
昨晚鄒雲初情緒平穩後就給老爺子去了電話,電話那頭鄒逢春激動的再三確認秦天的生死,哪怕是自己的親兒子拿命作保,他都有些半信半疑不敢確定。
在秦天親自接過電話後,鄒逢春總算是放下了心,寒暄了幾句說電話裡不方便說太多,讓其第二天去鄒府赴宴,一定要好好的和秦天聊聊。
快到鄒府時,在車上隔著老遠,秦天就看見鄒府門口站著一堆人,鄒逢春親自在府外相迎,這規格可不是一般的小。
在鄒逢春親自牽著秦天的手進入府邸之後,街對麵的幾棟房子裡的人才紛紛離開窗口。
一開始這些人還好奇會是什麼大人物,居然需要讓鄒逢春親自迎接,結果在看見秦天那一身警察廳副廳長的製服後,這些人都忍不住有些背後發涼,紛紛離開窗台回到房內,各自開始盤算著今後怎麼和鄒家打交道的事情。
鄒府斜對麵的一座府邸二樓,一個肥胖男人剛從窗口回到房內的沙發上,一隻手點著一支煙,看著茶幾上的報紙微微皺眉。
一旁的沙發上此時端坐著一位年輕人,看樣子應該是胖子的後輩或者下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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