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五十嵐的穀溫術吃了個閉門羹,他被五十嵐的親衛攔在了走廊外,原因是機關長剛吃藥睡下了,這個時候除非非常緊急的事情,否則不能打擾機關長的休息。
有些悻悻然的穀溫術隻好返回,他能理解機關長,因為他也一樣有著嚴重的失眠症狀,不到實在困的受不了,除非吃藥,否則根本無法入睡。
拿著文件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也不開燈,借著窗外的月光坐回到沙發上,點了一支煙,心裡還在猶豫要不要睡覺,現在的他身體已經足夠疲憊,也很困乏,睡是不可能入睡的,最多能眯一會兒。
抽完煙,歎了口氣,從茶幾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涼白開,隨後靠在沙發上開始打盹兒。
一般這種情況持續不了多久,最多半個小時就會醒來,不是他不想睡,而是長期的高壓工作和生活導致精神出現了問題,不吃藥就無法睡的安穩。
剛進入淺睡眠穀溫術就做了一個噩夢,是和淑鳳一起的那些女人,夢裡的場景無法形容,隻能說變態和惡心。
他整個人都處於那個封閉的環境,能夠看清楚所有的細節,他想掙脫這個夢境,可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濟於事。
越是在夢裡掙紮,整個人就越疲憊,越是疲憊就越是虛弱,掙紮到最後一點力氣都沒有的時候,隻能親眼看見無數的蟲在吞噬自己的軀體,疼、癢、惡心,卻又無法掙紮,伴隨著絕望,悲涼等等情緒一起,陷入到了無儘的恐懼之中。
幾個小時後,天邊已經有太陽升起,憲兵隊區域從寧靜開始變得匆忙和喧鬨。
沙發上蓋著大衣睡著的秦天被一陣吵鬨聲吵醒,剛坐起身,房門就被士兵粗魯的打開,秦天被迫給抬了出去,隨即幾個技術科的人開始對房間的腳印指紋進行檢查。
“咋了,出啥事了,兄弟,喂,幾點了?你們啞巴了?”
被兩人抬出去的秦天一臉懵逼,抬著他的人卻根本不搭理他的詢問,直到來到醫療室,看見滿臉透著死氣的柳卿言,秦天才恍然大悟冷靜下來。
房間裡坐著透著疲憊的五十嵐,站著臉色鐵青的穀溫術,靠著牆抱著胸的秋雅,坐靠在桌子邊緣的菜菜子以及昨晚負責值夜的幾個人。
見秦天進入房間,所有人將視線投向他,每個人都是審視的眼神,仿佛罪魁禍首就是他一樣。
“龍一君,昨晚休息的好嗎?”穀溫術毫不客氣的開口發問。
心有悲哀的秦天冷笑一聲:“借你吉言,做了個美夢,倒是穀溫君,看你這病態的臉色,怕是做了一夜的噩夢吧,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你”穀溫術剛開口打算反擊,第二個字還沒說出口,就給五十嵐打斷:“人都來了,現在開始吧,人死在你們的眼鼻子之前,我需要一個合理的結果。”
菜菜子聞言給值班的幾人丟去了一個眼神,值班的人一共有五個,兩名醫生,一名醫師一名主任,兩名守衛,一名觀察者。
醫療主任的級彆最高,他先開口:“犯人最後的檢查是我做的,丸山君在場,他可以作證,檢查完沒有任何問題,我才回到隔壁辦公室,這裡由丸山君值夜,後麵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整晚我都沒出過辦公室,天亮的時候才過來檢查,才發現犯人已經死亡,經過檢查,初步可以判斷是氰化鉀中毒。”
主任說完,值夜的醫生丸山衝五十嵐點頭致意後說道:“主任檢查是我在場,一切都按照規定在執行,並未出現其他問題,檢查結束,主任離開了病房,我坐在門口開始值夜,整個晚上我隻離開過一次,去小解,門口的侍衛可以證明,一來一回不超過五分鐘,後來實在太困了,我迷迷糊糊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依稀記得有人開門,我剛準備抬頭,後腦勺就被擊中昏迷了過去,後麵的事情我就不記得了。”
五十嵐嗯了一聲問道:“你記得是什麼時間嗎?大概範圍也行。”
丸山沉吟了數秒,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表示沒有看表,無法確定當時的時間範圍,不過肯定在四點半以後,因為四點到四點半之間他還在看書。
五十嵐暫時不加以追究,而是看向在門口值班的兩人:“說說你們兩人的情況吧。”
“丸山君去上廁所我們都知道,隻是後來站崗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從哪兒飄來的一股異香,非常好聞,我和側田君當時還討論來著,隻是沒討論幾句我就昏睡過去了,時間無法確定,但是能肯定是丸山君上完廁所回來之後。”
旁邊的側田點頭稱是:“野村君說的沒錯,當時正好有點犯困,我們倆商量著要不要輪一下去抽支煙解解乏,都還沒確定誰先去,就聞到了一股非常清淡的異香,因為氣味好聞,我還多嗅了幾口,想要去尋找源頭,還沒挪步就暈了過去。”
五十嵐隨即看向觀察者,這是菜菜子的手下,專門用來監視自己人的暗哨。
“我也聞到了異香,並且在守衛之前暈倒,當時我就發現不對勁,可惜暈的太快,以至於我無法第一時間發起警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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