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嵐此時有些一籌莫展,他需要等到技術科的對比結果才能進行下一步。
“在事情沒有結論之前,你們包括昨天下午以後留在嵐機關的所有人,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離開這裡,但有違反者,一律按敵特就地槍決。”
做了決定,五十嵐心情很複雜的離開治療室,留下秦天幾人麵麵相覷。
等五十嵐離開,穀溫術想跟著出門,結果被秦天伸出的胳膊擋在了門內。
“穀處長,我想咱們倆有必要聊一聊了,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要一直針對我,就因為我出生在華夏,是你口中的支那人?”
麵對秦天的寒聲質問,穀溫術不假辭色的回應:“你說對了,不過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無論從專業層麵,還是從邏輯層麵,你都有絕對的嫌疑,哪怕這兩個犯人都矢口否認了一切,但這不能證明你就是清白的,她們在明知沒有活路的情況下,難道就不能自爆式的保護你?”
秦天冷嗬一聲,看向觀察者小組的菜菜子,懶聲問道:“神原處長,穀處長如此肯定我有巨大嫌疑,請問作為監察部門的你有沒有證據?”
本來在看戲的神原菜菜子聞言一驚,支支吾吾半天一個字都沒說出來,最後有些尷尬的說還有急事,不能在這裡耗費時間,還請秦處長彆傷及無辜。
秦天鬆開撐在門框上的手,換了個姿勢靠在另一側門框上,看著菜菜子低著頭快步離去,接著扭過頭點了一支煙看向秋雅問道:“秋香處長,你有沒有我的把柄?”
抱胸靠在牆上的秋雅放下手,沒有好臉色的丟了一句:“我是沒有,但不見得其他人沒有,你們男人之間的爭鬥,和我們女人可沒什麼關係,你們繼續,我就不奉陪了。”
走到門外,秋雅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有些敵視的瞅了秦天一眼,哼道:“秦處長背景強大,又硬氣的資本,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無論你走的多高,始終抹不掉出生華夏這個硬上,穀處長再怎麼說也是本土出身,你們之間有著巨大的鴻溝,而這鴻溝是你究其一生也無法逾越的,奉勸你還是收斂一點,這裡不是新京。”
秋雅的話很合穀溫術的心意,忍不住給秋雅投去欣賞和感謝的眼神,穀溫術哈哈大笑起來:“秋香處長看的透徹,不像有些人沒有自知之明,我辦公室裡藏著幾瓶好酒,晚上沒事的話,介不介意喝上一杯?”
秋香鄙夷的嗬了一聲,同樣用看不上的眼神瞅了一眼穀溫術:“還是算了吧,什麼時候穀處長變成古機關長了再說,雖然是同級,特高課和特事處可不是一回事,彆聽了幾句好話就以為自己與眾不同,不一樣是稻田裡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我又不是沒見過世麵,才不稀罕搭理,你們倆繼續吧。”
說完,秋雅一甩頭發,昂首挺胸走著貓步朝走廊儘頭走去,高跟鞋吧嗒吧嗒踩的輕盈動聽,像是手指按在琴鍵上一般演奏出一曲曼妙動人的旋律。
秦天歪著頭吐著青煙看了一會兒秋雅的背影,臉上嘲笑之意十分濃厚,吃癟的穀溫術本就鐵青的臉多了一抹花色,如同洗過臉的大花武生,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哪哪都很扭曲,隻差活生生冒出青煙了。
剛剛還以為秋雅會諂媚自己幾句,結果被無情的鄙視了好幾句,再加上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秦天,穀溫術氣的五臟六腑都在沸騰,表情扭曲的直接衝出房門,身體十分僵硬的快速離開。
看著穀溫術跟木頭人一樣的動作,秦天的表情從嬉笑戲謔逐漸變成冷漠和陰狠,眼角餘光還能看見房間內病床上一般的景象,他想去看她最後一眼,可雙腿如同灌鉛,似有萬斤重量,更不敢側臉去看,羞愧、無奈和自責充斥在內心,將心臟扭成了一團,比起淩遲還要痛苦萬倍。
猛的吸了一口煙卷,直到火光已經燙嘴,他才將其狠狠的砸在走廊上的地麵,輕輕帶上門,隨即狠狠一腳踩向地上的煙蒂,霎時間火星四濺,鞋底寸許的位置恍如人間末日。
秦天在嵐機關並沒有專門的辦公室,之前被安置在特高課的等候室,這會兒沒有人有證據,拿他沒有任何辦法,包括五十嵐在內也不敢輕舉妄動,暫時隻要秦天不離開這裡,基本上人身不受限製。
雖說沒有自己的辦公室,秦天並不是沒有去處,特務處現在是佐佐木花子領著,去她那兒就等於回自己家。
特務處因為偏行動方向,被安排在了一樓,和穀下漸的商業處一左一右瓜分了整個一層辦公區。
從大樓正門進去,左手邊是特務處,右手邊是商業處,中間是一個大廳以及樓梯,在門口有一個保安室,由特高課安排的士兵在每層值守,而整個回字形大樓意外二十米用沙袋圍成了一個防禦圈,隻留了前後門設置了檢查閘口,工作辦事人員進出走前閘,後勤補給相關走後閘口。
特高課獨立於大樓之外,在相距五十米處的一個獨立大型倉庫裡辦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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