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臨時辦公室裡,秦天掃視著那些如山一般的資料文件時,都會很留意這些人的檔案以及在職期間發生過什麼事,比如嘉獎和處分之類的,或者參與過什麼重大行動等等。
那個俞永年,和在逃的李澤楷,一直有一個問題在困擾秦天,按照俞永年的供詞,很大可能是李澤楷提醒了他,那麼誰又知道特密局會派鬆口久去秘密逮捕他呢。
很顯然,有極大的概率,是特密局內部出了問題,如果真的是存在內鬼的話,秦天現在已經麵臨了當初在津門時,與五十嵐一樣的尷尬境地。
現在的特密局和嵐機關如出一轍,都是從各個地方抽調的精英小組合並的組織機關。
這種方式有利有弊,從管理者的角度來講,可以防止五十嵐和秦天這種機關負責人做大,或者培養自己的嫡係人員,一旦一個機關被經營成了鐵板一塊,上麵的人就會對其失去很大的控製權,特彆是津門和黑河這種核心區域以外的地方,防止諸侯割地稱霸,最有效的方式就是讓其手下來自不同地區的陌生人。
雖然有利於管理者,但也有很大的弊端,這些從各個地方調過來的人,若是心不齊,會讓新機構和新單位的辦事效率變得極低,需要很長一段時間進行磨合。
輕則各個地方來的人形成小團體各自為政,重則這些人中會被敵人安排進潛伏人員,或者本身調去的人裡就有早期潛伏的敵特份子。
秦天現在麵臨和五十嵐同樣的尷尬和難題,當然,他的管理方式和五十嵐並不一樣,而且他也不是那種急功近利的人。
再加上他本身的多重間諜身份,也不怕手下突然出現不同陣營的特工和間諜。
但是這種情況下,他必須做到知己知彼,不能像五十嵐那樣,到死才知道身邊哪些人是忠心的哪些人是敵人。
所以,秦天在閱覽警察廳和特務處人員檔案的時候,也在逐個排除特密局內部的人員,他的搞清楚,手下誰會是透露消息的那個人,或者說,現在的特密局裡,有多少個潛伏間諜,而這些人有分彆屬於哪個陣營。
在臨時辦公室一直忙到淩晨,秦天才將警察廳和特務處的人員檔案過了一遍,初步了解下其實並未發現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就算有也隻是一些細枝末節的小事,作為間諜,最容易出問題的是檔案,最不容易出問題的也是檔案,想要在這上麵看出誰是間諜,概率可以說相當的低。
不過秦天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對這兩個單位所有的人都有了一個大概印象,或許不能隨機抽出一個人來說全他的履曆,稍微想一想還是能在腦海裡形成一個大概的輪廓。
隻要留下印象,在後續的工作中會有很大的幫助,加上秦天可以感應心聲的能力,甄彆起來難度就會小上一些。
連續好幾個小時的高強度腦力工作,消耗了秦天很多精力,在看完最後一個人的檔案後,秦天打了一個哈欠,來到臨時辦公室對麵的空套間裡衝了個澡,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秦天有這樣的好待遇那是他身份和地位擺在這裡,鬆口久等人就享不了這樣的福了,不過在宿舍區還是有空置的房間提供給他們進行洗浴和休息,隻不過距離辦公樓有個幾十米遠,得走個兩三分鐘才能到。
淩晨兩點多,鬆口久等人忙完手裡的事情,吩咐好值班的手下,他和伊藤野三被安排在一間房,兩人約著一起去宿舍樓,恰好蒼木麻衣和李恩熙也收拾完手裡的工作,四個人一前一後兩兩成對離開了辦公樓。
在四人離開後,其他的特密局組員除了守夜值班的人員外,其他人都住進了操場上的臨時帳篷,原本忙碌的大樓也在此刻變得寧靜。
秦天剛睡著沒多久,鬆口久等人離開後,三樓的一間漆黑的辦公室裡,有一道人影露出了邪惡的微笑。
一夜無話,直到第二天早上六點多,臨時辦公區的人還很少,距離七點三十的上班時間還有差不多一個小時。
無論是辦公室裡看守資料的留守組員,還是走廊上等地方的侍衛哨崗,這會兒都已經困的不行。
忽然走廊的儘頭,從樓梯口方向傳來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的清脆響聲,負責秦天安全的守衛同時驚醒,一齊看向樓梯口的方向。
一名身著製服圍著圍裙的中年夥夫,端著一個餐盤有些粗魯的來到秦天所住套間門外,笑嘻嘻的掃了一眼這些攔住她的黑衣守衛。
“乾什麼的?不知道這裡不能隨便進入嗎?”
夥夫看傻子一樣的看向說話的守衛,諂笑道:“太君,這是我們廳長昨天特意交代過的,一日三餐都有專人負責龍一長官的餐食,我是警察廳後勤科的食堂班長,我叫寧嘉,餐盤上有我的證件。”
兩名黑衣守衛一個檢查餐盤裡的餐食,一個檢查證件核對照片和本人有沒有太大的區彆。
“寧嘉?怎麼和照片上看著不是很像啊。”檢查證件的人來回比對,總感覺照片和眼前之人有點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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