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的人是秦天,最感到後背發涼的也是秦天,阪西老賊到底藏了多少底牌,他居然一無所知,有的時候真他媽想鑽進他的腦子,看看裡麵到底有多少關於自己的信息。
雖說提出將這八人全殺意見的人是秦天,本以為阪西多少會有些猶豫,現在看來是自己多慮了,阪西老狗如果不夠果斷狠辣,根本不可能善終。
他現在還活的好好的,就證明這家夥不管是對待敵人還是自己,從來就沒有心軟和猶豫一說。
在他的意識裡,隻有時機合不合適,價值夠不夠,人命?人家在彆人的主場,殺彆人手下的少將軍銜跟他娘的喝水一般簡單,這股子運籌帷幄的王八之氣,還真不是秦天所擁有的。
處理掉阪中敬司,後麵的事情交給阪西的親信,秦天則快步跟上阪西的步伐,走廊上,阪西閒庭信步,秦天畏畏縮縮謹小慎微。
這種微妙的氣氛很快被阪西察覺,停下腳步,阪西看向狀態不佳的秦天問道:“龍一你怎麼了?隻是處決一個人後勁這麼大嗎?”
神他媽隻是處決一個人,說的雲淡風輕,先不說親自動手給人留下的陰影,畢竟秦天在這方麵經曆還算豐富,主要是心裡總感覺滲人,有一種完全被阪西拿捏,隨時有可能被這家夥一槍給崩掉的恐懼感,如履薄冰這種感覺,秦天不是第一次體會,但這次是真的滲透到了骨子裡。
“啊,老師,沒沒沒,我處決過的人不少,但少將軍銜還是第一次,總感覺怪怪的。”
“哦?是嗎?難道不是因為我沒有提前告訴你這些信息而後怕?”
阪西直接挑明要害,秦天尷尬無比,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那臉害怕可不是裝出來的。
“嗬嗬,龍一你多慮了,萬事都得提前想的周全一些,如果隻是普通軍官,審死了也就審死了,但涉及到少將這個級彆,沒有足夠的證據,我也不會擅自命令處決的,既然你提出了那個意見,我當然得支持,寧殺錯,不放過,不管這八個人是不是少將,我都得這麼做的,你在工作上得為我負責,我在工作上要為本土總參謀部和內閣大臣負責,我的壓力比你大了不止一點,之所以一直沒有告訴你我額外安排了人在外麵進行調查,也是怕你年輕氣盛經驗不足提前走漏了風聲,而且你也不用多想,我對其他人可能會這樣,但你是我的學生,隻要你忠誠帝國,老師我又怎麼會對你不利呢,抽根煙平複下心情吧,馬上就要進行下一個了。”
阪西和顏悅色慈眉善目的寬慰了秦天,這讓他心裡更滲人,阪西這話不是說的很明確了嘛,隻要他忠誠,就不會有事,若是不忠誠呢,是不是馬上就會跟阪中敬司一樣遭遇滅頂之災,甚至連一絲轉圜和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抽出一支煙點燃,秦天靠在牆上快速平靜心情,阪西則在幾個房間門口透過觀察窗查看房內的情況。
一支煙的時間結束,秦天報告了一聲,阪西嗯了嗯直接進入到供給處主官平木剛一的房間,差不多一刻鐘時間,隨著房間裡一道悶哼聲響起,阪西和秦天先後出了房間。
和阪中敬司一樣,平木剛一的屁股更不乾淨,從來到北部司令部就從事戰略物資的倒賣,其中不乏俄國的商業間諜,所透露出去的信息不知凡幾,雖然算不上叛國之罪,也足夠吃槍子了。
第三個接受洗禮的人是參謀部後勤處的好木優二,處決理由和前麵兩個一樣,瀆職,賄賂,倒賣物資,與敵對商業間諜有染,從事各種物資輸送和利益輸送,涉嫌金額巨大,可以說死不足惜。
乾掉好木優二的時候,秦天唏噓不已,這家夥之前那麼硬,結果在阪西的鐵證之下直接意誌崩潰,不過他還是心存僥幸,說就算自己有這樣那樣的罪名,也應該是軍事法庭去判決,阪西和秦天根本就不夠格。
他不說這句話還好,阪西這人平時看起來還算祥和,被人威脅挑釁的時候,那樣子是真的恐怖。
頭一次見阪西露出那種死神一般的表情,可想而知,在他任職華夏第二任最高機關長的時候,處理起諜情案的時候會是何等的陰毒狠辣。
這才一個多小時,已經乾掉了三個少將級的大人物,這種事放在以前秦天想都不敢想,現在卻活生生的發生在眼前,關鍵還是他親自操刀。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在東洋國內可就樹敵無數了,若是以後沒有阪西的保護,光是老丈人一個人,估計還是有點懸。
他很明白阪西為什麼要他親自動手,不就是為了更加緊密的控製住他嗎,要不說拿捏人性這一塊,目前他所接觸到的幾乎沒人有阪西這個水平,哪怕是戴老板都會遜色不少,大老板那邊可能要略強一籌。
不過兩邊所涉及的領域不同,一個諜情,一個政治,也就不好相提並論了。
很快,兩人來到第四間房,動員處主官長門弘毅和其他人一樣,都被固定在一把椅子上,不過他此時好像完全處於昏迷狀態,秦天怎麼叫都叫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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