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白特意讓服務生送來一杯甜牛奶,遞到許羨手中,漫不經心道:“你猜,江太太。”
男人的喜怒一向不形於色,此刻笑得痞裡痞氣,有幾分杜元洲那股子無賴的意思。
許羨:“……”
搬起石頭砸她自己的腳。
她慢慢悠悠地喝甜牛奶,甜滋滋的熱牛奶將原本裝酒的胃暖了幾分,和旁邊正在搖骰子拚酒的其他人格格不入。
江時白跟著她一起喝牛奶,隻不過他這杯不甜,喝了幾口後,他閒散的靠著沙發,挑眉問道:“想好跟我要什麼了嗎?”
他倒是很期待她想要的東西。
從結婚以來,她從未主動跟他開過口,要過任何承諾或者東西。
一切都是他主動給她,恨不得掏心掏肺對她好。
臨時起意的遊戲規則,許羨並沒有頭緒,果斷地搖搖頭,“先欠著吧!”
她暫時沒有想法,他的東西她不用開口,就有人主動遞到麵前,唾手可得。
討債的人不著急,他一個欠債的自然不會上趕著還債,江時白仰頭將牛奶喝完,性感的喉結輕微滾動,玻璃內壁奶白色的液體慢慢滑落。
杜元洲無意瞥見這一幕,幽幽感歎,“看樣子我們包廂有兩位小朋友。”
許羨聞言瞧了眼手中未喝完的牛奶,聽出他言語間的調侃,有點害臊。
俱樂部喝牛奶,是有點奇怪。
“我們夫妻兩人在養生,想白頭到老,婦唱夫隨,你個沒老婆的懂什麼。”江時白見狀不輕不重地回懟一句,滿臉他願意的表情。
杜元洲忽然覺得這場局裡麵他最多餘,下回指定也找個女朋友跟他一起來嗨,秀恩愛給他們瞧。
不服氣的他將矛頭對準牌友,卯足勁贏他們。
他們沒有聚到很晚,十點多鐘就散局。
司機已經放假回老家,江時白和許羨兩人喝了酒不能開車,叫了個代駕。
車停在地上停車場,兩人站在路邊等代駕順便醒醒酒。
一陣冷風襲來,肆意地吹在許羨那張泛紅臉頰上,喝了一杯果酒的她其實沒有醉意,隻不過腦袋瞬間清醒幾分。
狂風無情,寒冷的涼意襲卷全身,她纖薄的身子不受控製抖動一下。
站在旁邊正在看手機的江時白餘光瞥見,空出一隻手試探她垂在大衣邊緣的掌心,冰涼的溫度讓他眉頭微皺。
“冷?我們上車。”
說著,他的手伸向車門。
許羨見狀製止了他的動作,微紅的鼻尖有幾分楚楚可憐,柔柔弱弱的意味。
“不冷,我想待在外麵。”
她隻是猛然被風吹一下瑟縮,大衣很暖和,其實並不冷。
而且她想站在外麵看一看城市的繁華和聽一聽車道的喧囂,不可名狀的真實感讓她心安。
馬路寬廣,街道繁華,周邊不絕於耳的交談聲和汽車聲交織,璀璨的光線彙聚在一起,各種顏色雜糅,灑在她精致的五官上,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外麵溫度稍低,凍得她眼尾和鼻尖泛著淡淡的紅色,漂亮眼睛裡盛著耀眼的光,像是蒙上一層水汽,多了幾分破碎感。
江時白深眸落在她固執的臉上,微不可聞地歎口氣,將她的雙手揣進他自己的大衣口袋。
他的大衣微微敞開,兩人麵對麵站著,有幾分被他圈在懷中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