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新年快樂!”
我手裡拎著大包小包的年貨站在師傅家門口。
“臭小子,不是說今年過年各過各的嗎?”
師傅笑著去鞋櫃裡給我拿拖鞋。
“老趙,您這次得拿兩雙拖鞋了。”
“怎麼,帶女朋友回來了?“師傅剛要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再身後熟悉的聲線傳來後凝固了。
“張隊,新年快樂。”
即便是一句問候語,在查斯特斯嘴裡仍然是冷冰冰的。
師傅的笑容依舊,但是明顯能看出來眼神已經比剛才黯淡了些。
“查斯特斯也來了,進來吧。”
查斯特斯點頭禮貌示意了一下師傅。
臉上仍然沒有表情。
他這種麵癱臉,除了葬禮,我實在找不出來有什麼場景適合他參與的。
“小米,來給我打打下手,我做幾個你們年輕人喜歡吃的花樣菜。”
“來了老趙,查sir,你彆閒著,也來幫幫忙。”
查斯特斯換好鞋,將外套掛在了門口的衣架上,環視屋內。
這麼一想,他確實好幾年沒來過了,但是師傅家家具的擺放還是之前的模樣。
這對於查斯特斯,可以說是熟悉又陌生。
我在書房幫師傅切菜之餘,看向窗外的大街小巷。
隻覺得年味越來越淡了。
吃年夜飯逐漸變成過年時走的過場,聚不齊的家人,沒有煙花爆竹的城市,認不全的親戚
再也不是盼著回家同家人們聊聊家常,而是一群人互相攀比一些有的沒的。
盼著過年嗎?
我的回答是,盼。
當然盼。
但是再也不是因為那些習俗而盼,而是因為可以放假在家裡躺著休息,所以才盼。
真是搞不懂為什麼年味越來越淡。
“嘶。”我一聲悶哼。
都怪我太出神,不小心切到了手。
師傅責備我不小心著點,隻知道出神發呆。
查斯特斯下意識跑到茶幾旁拿醫藥箱,肌肉記憶是騙不了人的。
這個家對他來說還是很熟悉。
“不用包紮了,我的凝血功能還是很好的。”
我對著客廳的查斯特斯說,卻被師傅突然拍了一下後腦勺。
“哎呦,老趙頭,你乾嘛。”
“等你傷口感染,把你手指頭截肢你就舒服了是吧。”
師傅還是把我當小孩一樣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