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邊的一盞盞路燈熄滅,
天邊已然泛起了魚肚白。
我的思緒還停留在剛才和查斯特斯攤牌的那一時刻,
手動擋的車子對於右手受傷的我來說開起來實在是有些痛苦,
每撥動一下換擋杆右手的傷口仿佛都跟著跳動,
疼痛感順著指尖直達心臟,
竟讓我一時間分不清疼痛的來源究竟是哪。
將車停到地下車庫,我沒有選擇在第一時間下車,
而是單手扶住方向盤,
感到一陣眩暈後便一頭栽在上麵,
這一路上我完全是硬撐下來的。
停穩車子的下一秒雙手就抖個不停,
呼吸也變得急促,視線逐漸模糊,心跳加快,
我貌似低血糖了。
其實即使已經這樣我也沒有慌亂,
因為通常以免這種情況發生,
我都會在車裡備好巧克力或是便捷式的葡萄糖,
可是當我翻開駕駛位右手邊的扶手箱裡發現映入眼簾的不是巧克力,
而是從醫院拿回來的藥的那一刻我心裡已經“咯噔”了一下,
但是如果這時候慌了就會徹底失去意識。
我保持著僅剩的一點力氣,
將扶手箱裡的那一袋藥拿起,
心中反複安撫自己,
“彆慌彆慌,巧克力肯定在藥的下麵壓著,
千萬彆慌”
控製不住的手抖,
將藥袋幾乎花光了我眼下儲存的所有力氣,
現實給了我當頭一棒,藥袋的下方空空如也,
但這怎麼可能,
我明明記得前幾天剛剛給自己補過貨,
這巧克力總不能張腿跑了吧?
呼吸變得更加困難,
我再也沒有了力氣從衣兜裡掏出電話求助,
於是隻好斷斷續續的開口,
讓語音助手幫我撥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