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隻受驚的小鹿,懵懵地看著前方。
手緊緊攥著,指尖幾乎嵌入掌心,卻還是無法抑製住細微的顫抖。
他不想,他不想以色侍人。
楚樂儀看著他的樣子,他身形因驚恐而微微顫抖,如同一株在寒風中仍傲然挺立的修竹。
脆弱又動人,心裡暗暗憐憫起來:小可憐,誰叫你遇上我呢,算你倒黴。
她伸腿踢了踢身前跪著的少年,“聽話,爬上來。”
風起青萍,意緒渺渺。
瑥羽徹底軟了身子,這又是什麼驚世駭俗的言語!叫他如何能做得!
芝英瓊華般的身子,躊躇不前。
瑩澤如玉的臉,比他的衣衫還要雪白幾分。
“殿下,我瑥羽不敢僭越。”
他心裡妄圖給自己開一扇天窗,就這麼變成一縷煙氣飄走就算了,渾渾噩噩,思緒如飄萍。
楚樂儀執了他的手,一點一點掰開他緊攥的手指,冰涼。
他不知她要做什麼,茫然無措的隨著她的動作將手交給她掌控。
“我教你。”楚樂儀把他那隻手覆在自己膝頭上了。
隔著輕薄的夏衫,瑥羽很容易就觸到一些感覺。
手背是她溫熱柔軟的柔荑,手心是她膝上的骨骼,手指扣在軟乎的膚上。
他抿著唇輕輕往外抽離,眼睛裡忽然顯出水光,呼吸也急了起來。
可憐巴巴的望著她明豔的容顏,“不可,殿下。這樣不好”
楚樂儀看他這樣已經是到了極限,慢慢鬆了手。
瑥羽才得一點喘息,身子往後掠,伏在地上磕了頭,“殿下恕罪。”
楚樂儀涼薄一笑,“恕罪?恕你不聽本宮命令的罪?”
他伏在地上沒有動,如墨長發也順著衣衫往下滑,一句話都說不出。
民間的尋常女子重視貞潔視若生命,公主是個極特彆的存在,總是讓他招架不住。
楚樂儀在躺椅裡輕慢搖曳,字句中充滿暗示,“你不會是,身子不中用吧?”
家中對他長久地疏忽著。除了例行的讀書安排外,鮮少為他考慮過其他事宜。
更不曾安排過通房丫頭。
正因為如此,他對男女之事隻是一知半解。
當公主問他身子是不是不中用的時候,他根本就沒領會到公主話裡更深層的含義,是暗指一個男人沒有雄風。
即便不懂那層意思,身為男子,是沒有願意說自己柔弱的。
可他奇異的,沒有吭聲,想默認下來,又覺得再不回話實在是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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