瑥羽思考著所需的數目,腦中開始往名單上的人名上攤派。
“朱梓那裡有一些錢,是我早前同他合夥經營生意留下的。
殿下若不嫌棄……招祁山那邊也”他恭謹的看了看她,意在未儘的言語之中。
楚樂儀神情專注認真,嘴角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緊緊盯著他的眼睛,
“不嫌棄,你也可以參股。不過,你還是要權衡權衡利弊再下手,
本朝還未有女子主導礦產的開采經營,日後會遇到的問題,應該也比男子遇到的多些,弄不好就是白白投入。
我讓你去結交的那幾個,家底厚實,都是權貴,萬一不成,經得起這點虧。
我猜測以你的心性,錢都是本分經營一點一滴賺來的,不論多少,都十分珍貴。
哪像他們,不是政以賄成,就是土豪劣紳,吐點錢出來又如何。”
聽過這番為他考慮的話,瑥羽心底熨帖,
“可否請殿下派人留意朱梓的蹤跡?
近日細想,萬一他不知道我輾轉到了您府中,或許會尋到太子殿下的門客那裡去。”
楚樂儀心有顧忌,試探道,
“你想過沒,招祁山金礦一事如果到了皇兄那裡,也許你就有機會得到重用。
搖身一變,改頭換麵,當個小官也是有餘的。皇兄有這個權力。”
“瑥羽不想做官,小官也不願。”
“奇了,還有不想做官的讀書人?”
瑥羽語氣鄭重,“就算太子殿下因此事重用我、抬舉我,我也不會應承的。並非是有意不敬太子殿下。
若是家父以為向太子殿下獻上我,是一步好棋。
族中子弟必會人心浮動,以後如何能誠心進學考學?
瑥家已經有幾代在科考上落寞,如果大家都覺得行這些旁門左道有效,就真的爛透了。”
瑥羽的聲音越來越低,說到後麵已經啞聲。微微低垂的眼瞼,目光若有若無地飄遠。
他的一番心思倒是正對她下懷,原本楚樂儀也不會給他走仕途的機會。
楚樂儀不愛過分的共情他人,她覺得這種東西是會借走她運道的。
現在卻不得不佩服瑥羽的犧牲精神,寧願埋沒自己,也不願家族爛透。
可是把瑥羽送出來的人,不就是瑥羽的家裡人嗎?爛不爛的又如何。
要換做是她,她就無所不用其極的往上爬,把家裡那些禍害她的,都踩在腳底下。
她不需要什麼仇恨或壓迫來督促,掌權的欲望就極盛,原因隻是她想要。
如果讓她遇上瑥羽這種事,還不直接爆瘋?
不過血親終是一道難過的關口,任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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