瑥羽冷不丁聽見個“鬼混”,覺得不對勁,急忙為自己辯白,
“殿下,瑥羽對您忠貞不二,絕沒有其他的心思,沒有跟彆的女子有半點瓜葛。”
楚樂儀正氣著呢,看他被醉意籠罩著,眼眸中像是藏了一汪深不見底的酒池。
波光瀲灩又迷離恍惚,說出來的話也迷迷糊糊。
她犯了奇怪,“彆的女子?我問的是晏北林,你忽然說什麼彆的女子?”
“呃……”酒意讓他如墜雲霧,“沒有彆的女子,沒有的,我沒有聽宴兄的。”
這是在說什麼?前言不搭後語,看來瑥羽這次醉的厲害。
母後要問的話,需得他意識清醒的回。
楚樂儀有心讓他不要同意,她總覺得同意了沒什麼好果子吃。
天上掉餡餅的事她從來不信,這事對瑥羽來說,何止是掉了個餡餅,簡直是跨越了階級。
可瑥羽會跟她想的一樣嗎?
楚樂儀扔下書,煩,放他出府這事,不該提到母後麵前的,弄出這麼一遭,徒生煩惱。
她越煩,看瑥羽身形搖搖晃晃的樣子越無奈。
轉頭吩咐采苓,“給他醒醒酒。”
一碗醒酒湯喂下去,瑥羽仍然沒有多好,坐在下首的椅子上,似嗔似怪,卻又帶著幾分嬌,眼裡仿佛隻有她,
“殿下,瑥羽抄經抄的手腕都疼了,眼睛也疼,您也不去看瑥羽。”
“我詢過了佛祖,佛祖對我愛慕您這件事,沒有什麼異言。”
他微張的嘴唇輕喘著,呼出的氣息帶著酒的醇香,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瑥羽每抄一句都會念著您,有幾次寫錯了,寫成了您的名字……樂儀……”
采苓在一旁已經站不住了,瑥羽公子簡直膽大妄為,虧她之前還覺得他又挨打又挨罰還挺慘的,看來他挨罰不是沒緣由的。
她上前就要給他點顏色瞧瞧,瑥羽公子作為麵首,怎可直呼公主名諱!
奴為主用,雖死不辭。按高嬤嬤教的規矩,她應該替主人把臉麵找回來。
可是綠衣拉住了她,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
采苓氣的胸脯一鼓一鼓的,楚樂儀也聽不下去瑥羽說的越來越露骨。
“醒酒湯沒用嗎?”
采苓上前說,“殿下,合該給他潑一盆冷水清醒清醒,他不敬您。”
楚樂儀按了按太陽穴,“倒也不用,讓他洗洗臉清醒清醒,再不清醒就讓他沐浴,我去睡一覺,他清醒了再讓他來見我。”
采苓看公主並沒有不快的神色,隻是淡淡的疲憊,興許是等的久了,人乏了。
她心裡又開始怪瑥羽公子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