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王一聽這話,眉頭瞬間緊緊地皺了起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滿和疑惑。
“本王不是吩咐過你要悄悄地在暗處跟蹤嗎?為何會如此輕易地被發現?”聲音低沉且帶著些許嚴厲。
墨言低著頭,輕聲嘟囔著:“這可真不能全怪我啊!王妃她竟然會武功,而且還非常厲害,我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他的語氣充滿了無奈和委屈。
翎王將墨言的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右手不自覺地輕輕敲擊著桌麵,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微微眯起眼睛,盯著墨言問道:“哦?她會武,連你都打不過她?那麼,你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呢?”
墨言抬起頭來,有聲有色說道:“主子,事情是這樣的。之前墨白告訴我王妃會武功,於是我便決定親自去試探一下她的實力。
沒想到,王妃的身手實在是太厲害了,十幾個來回就把我給牢牢地鉗製住了。”
說完,他還有些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翎王冷哼一聲,質問道:“這麼說來,你就這樣直接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墨言這時才如夢初醒般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連忙跪地求饒道:“主子請恕罪!其實早在王妃進入藥鋪之時,她就已經察覺到我們的存在了。”
就在此時,正拿著一堆材料匆匆趕回的墨白恰好聽到了主子與墨言之間的對話。
他不禁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歎息:這墨言啊,除了腦子一根筋之外,論起身手確實是他們幾個人當中最為出色的。
翎王捏了捏眉心,當初是腦子抽,想著他身手比較好,讓他暗中保護她。
翎王看著他的樣子,算了,要不是當年……
他歎息一聲,揮了揮手,“罷了,你繼續回去訓練那些人吧。”
墨言一聽主子,這次沒有罰他,“主子,我想跟在王妃身邊,要不主子你把我給王妃。”
“主子,材料已經全部準備妥當,可以嘗試一下了哦。”墨白靜靜地站在門口,輕聲說道,聲音不大卻恰到好處地打斷了屋內正在進行的談話。
聽到這話,屋裡傳來一聲回應:“進來吧。”得到允許後,墨白輕輕推開門,邁步走進房間。
他小心翼翼地模仿著王妃之前的動作,將各種材料逐一放入桶中,然後緩緩倒入那些渾濁不堪的臟水。
一旁的翎王目不轉睛地盯著水桶,隻見桶內的水正一滴一滴地落入下方的盆子之中。
時間悄然流逝,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工夫,盆子終於接到了少許清水。
墨白趕忙拿起一個小巧的杯子,將這來之不易的清水盛了出來。
翎王凝視著眼前那一小杯晶瑩剔透、毫無雜質的清水,心中不禁感慨萬千。
如今乾旱越發嚴重,純淨的水源愈發稀少,而能夠把小水坑裡臟兮兮的汙水變得如此清澈,無疑也算是一種獲取水資源的有效途徑。
想到這裡,翎王果斷開口道:“墨白,快去準備一輛馬車,本王要即刻入宮覲見聖上。”
墨白點了點頭,轉身拉起身旁的墨言便向外走去。
然而,剛走出房門沒幾步,墨言就用力甩掉了墨白緊握著的手,麵露不滿之色。
“墨白,你為何要這般拉扯我出來?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主子稟報呢!”
麵對墨言的質問,墨白眉頭微皺,一臉嚴肅地看向他。
“墨言啊墨言,你怎可如此不知輕重?胳膊肘往外拐?”
“我當然知道啦,可是王妃她不也是自家人嘛……”墨言嘟囔著嘴,小聲辯駁道。
墨白一時找不到話來反駁他,直接去備馬車了。
片刻後。
翎王坐在椅子上,墨白和墨言將他抬上了馬車,往皇宮方向駛去。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寶珠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然後靠近林清玥,壓低聲音在她耳邊嘀嘀咕咕起來。
林清玥聽完寶珠所說的話後,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暗自思忖:我就知道,我是個變數,而林清綾那個賤人更是!
她那雙美麗的眼眸之中瞬間閃過一絲陰狠之色。
接著說道:“你替我傳話過去,命令他們好好調查一下究竟是誰在幫助那個賤人,同時還要派人密切關注那個賤人的兄長有何舉動。”說完這些,寶珠趕忙領命而去。
然而,就在寶珠快要走出房間的時候,林清玥似乎突然又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連忙叫住她道:“等一下,不必再費力氣去查了。乾脆直接安排一個身患絕症、即將死去的病人去找他醫治,隻要能讓他失手醫死這個人,那麼他的醫館自然也就無法在這京城繼續經營下去了。”
尚未走遠的寶珠聞言,連忙應是一聲,表示明白了主子的意思,然後微微躬身行禮之後,才轉身緩緩走出門外。
待寶珠離開之後,林清玥起身踱步來到梳妝台旁坐下,並對著身後的寶琴吩咐道:“寶琴,快來幫我梳妝打扮一番。”
得到指令的寶琴不敢怠慢,急忙走上前來,小心翼翼地從桌上拿起一把梳子,動作極其輕柔地為林清玥梳理著頭發,準備為其盤起一個精致的發髻。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