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就是這樣,這八角、小茴香等物,你以後可以去藥房買,我就是從藥房買到的。”薑梨耐心的向師長夫人解釋道。
“那行,你給我寫張紙上記下來,我回頭讓你叔的警衛員去買,高低得跟你學兩手。”
之後,師長夫人一直熱情地給薑梨夾菜,一邊吃一邊誇讚她的廚藝:“哎呀,這味道真是絕了!小梨啊,你這手藝可真不得了。”
而霍城坐在一旁,雖然在飯桌上沉默寡言,但他的眼神卻時不時地落在薑梨身上,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當他發現薑梨喜歡某道菜時,便會默默地用公筷給她夾一些放到碗裡。
陳師長夫人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忍不住笑著調侃道:“哎喲喂,還是第一次看到小霍這麼體貼照顧人的樣子呢。”
薑梨聽到這話,臉一下子就紅透了,害羞地低下頭,心裡卻泛起一絲甜蜜。
陳師長夫人見狀,知道薑梨臉皮薄,怕把她逗得太狠了,於是見好就收,不再繼續開玩笑調侃兩人,而是專心享受起眼前的飯菜來。
很快薑梨上島也有半個月了,今天是中秋節,合家團圓的日子,她從鎮上的供銷社買了不少的月餅。
而且因為不喜歡五仁餡的月餅,她還特意去集市上買了材料,自己做了一些鹹蛋黃餡和冰皮月餅,甚至還有芒果味的月餅。
“小梨,你做的這些月餅也太好吃了吧,感覺你都能去月餅廠工作了。”陳嫂子吃著薑梨做的月餅,讚不絕口的說。
一旁的小熙也是連連點頭,“這個好吃。”
看到大家吃得這麼開心,薑梨心裡也美滋滋的。她笑著說:“好吃就多吃點嘛!對了,嫂子,今天可是八月十五,咱們島上有沒有什麼活動呀?”
聽到薑梨的話,陳嫂子想了想回答道:“好像……有一個文藝彙演來著。”說著,她小心翼翼地瞄了薑梨一眼,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卻又不太好意思開口。
薑梨笑了笑,“嫂子,你不用這麼小心,我知道這件事情了,霍城跟我說過她。”
其實何止是說過呀!她還和那對母女倆早早地就打過交道了。
陳嫂子如釋重負地拍了一下胸口,說道:“哦,那就好,一般像這種文藝彙演,陳雪晴就是領舞的,反正到時候你肯定能在台上看到她,她是個愛表演的,每年文藝彙演的舞台上都有她。”
“那部隊裡麵喜歡她的追求者應該不少吧?”薑梨很自然地提出了這個疑問。
“那肯定不少啊,陳同誌長得漂亮,又多才多藝,家世還好,喜歡她的人可太多了。要不是陳同誌一直表現得對你家霍團長癡心不已,追求她的人肯定能從部隊門口排到鎮上去。”
不過即便如此,還是有很多追求者並沒有因此而退縮。畢竟誰不想娶一個才貌雙全、還能夠在事業上給自己有所幫助的老婆呢?
至於她那點桃色新聞,完全不值一提,反正女人嘛,結了婚之後也就收心了。
這會兒文工團裡那些嫉妒陳雪晴的人,正嘰嘰喳喳地談論著她。
“怎麼又是陳雪晴領舞啊,領導也太不公平了,每次都讓她領舞。”
“可不是嘛,大家都一樣訓練,憑啥每次都是她領舞?難道就因為她家境好?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好啦好啦,彆討論了,晚上就要登台演出了,咱們還是好好排練吧。”
“哎,你們說現在霍團長都結婚了,她還對霍團長念念不忘,這不是破壞軍婚嗎?領導也不管管。”
有人嗤笑一聲,“團裡這麼乾的人可不少呢,那個孫茉莉不也正跟一個已婚軍官打得火熱嘛,那軍官都有倆娃了,原配還在老家呢,咱領導不也沒管嘛。”
“哎呀,她們怎麼這麼不知羞恥啊?咱們文工團的名聲都被她們這種人給敗壞了,想攀高枝就攀唄,還去招惹已婚男人,沒得抹黑了我們的名聲。”
“就是就是,現在島上的那些嫂子看我們的眼神,就跟看狐狸精似的,都把我們當賊防了。”
“走啦走啦,彆練了,去食堂吃飯咯。”看到陳雪晴進來,一個正在練習下腰的姑娘像看見什麼臟東西一樣,皺著眉說道。
“好嘞。”另一個在練基本功的姑娘也應和道。
兩人離開後,陳雪晴緊緊握著拳頭,臉色有點發青,她心裡跟明鏡兒似的,團裡這些人現在肯定都在偷著樂,等著看她的笑話呢。
她也不清楚自己現在的堅持到底有沒有意義,可要是讓她就這麼放棄,她又實在不甘心。
她都追了霍城這麼多年了,那男人對她來說,就跟天邊的太陽一樣閃閃發光、遙不可及。
試圖將這顆耀眼的太陽摘下,無疑是一種荒謬至極、不切實際的幻想。然而,如果選擇緊閉雙眼,不再凝視那片光明,從而永遠沉浸於無儘的黑暗之中,她又舍不得?
陳雪晴緊閉雙眼,心裡亂糟糟的,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唉,他為什麼不能一直單身呢,非得走下神壇,娶妻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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