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朽木材秀就死了。
而且很明顯,朽木材秀失算了。京極家這層保護衣根本沒有什麼卵用,朽木高綱很快便在家中受到了來自嫡子朽木稙綱,朽木材秀的正室等人的欺壓。
最終,不堪受辱的朽木高綱一怒之下從家中出奔。而朽木稙綱也很乾脆的對外宣布將朽木高綱逐出了朽木家,從此形同陌路。
從朽木家出奔之後,朽木高綱做過浪人,當過山賊,乾過苦力,一切隻為能夠維持生計。但是這些都不是長久之計,直到高島郡大『亂』,朽木高綱決心從零開始,靠自己的本事出人頭地,到時候再以勝利者的姿態重新返回朽木穀,讓那些曾經對自己愛答不理的人,從此高攀不起!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朽木高綱曆儘艱辛成為新莊家的武士之後,新莊家一路慘敗,被淺井家打得是屁滾『尿』流。朽木高綱非但沒有在戰場上獲取功勞,甚至有倆次差點送了『性』命。
上月,淺井家配下的田屋家當主田屋明政奇襲了澤村城,當時朽木高綱也在城中。由於敵眾我寡,澤村城很快失陷,朽木高綱跟隨十幾名潰兵逃到了箱管山城,苟全『性』命。
來到箱管山城之後,朽木高綱整日以酒度日,酒入愁腸之後偏愛發一些牢『騷』。
這不,前幾天醉酒之後,朽木高綱便將自己的生死麵麵俱到的全部說給了自己的同伴。而箱管山城內駐守的十幾個人幾乎都是武士,朽木高綱的身世很快便成為眾人的飯後談資。
朽木高綱感覺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個讓人憎惡的朽木穀,這一刻朽木高綱恨不得立即把刀將這些嘲笑自己的人全部砍死。
但是朽木高綱不能。
倒不是說朽木高綱能忍,而是特麼周圍的人實在太多,自己一個人根本打不過啊!
“嘿,閣下是這箱管山城的守軍嗎?”
看到一名男子打開大門從箱管山城內走了出來,剛剛來到城外的京極高政等人連忙將其攔住。
朽木高綱一臉警惕的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京極高政等人,踮了踮腳看了看京極高政身後帶著的上百人後,朽木高綱猛然瞪大了眼睛,“你們是高島家的人嗎?亦或是淺井家的?”
“罷了,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能加入你們嗎?”
京極高政有些納悶了,怎麼自己這倆天儘遇到一些奇葩啊。鬆永兄弟、山崎廣家,這會兒又來一個,這都什麼鬼啊!
“很抱歉,我們是新莊家的人。”京極高政並不願意暴『露』自己等人的身份,於是隻能用新莊家來偽裝。
誰知京極高政話音剛落,身前的朽木高綱便猛然後退一步,拔出腰間的太刀指著京極高政,大聲吼道“不錯,我就是那個私生子!又如何!”
“至於要來這麼多人嘲笑我嗎!”
“身為武士,吾也是有尊嚴的!拔劍吧各位,今日我朽木高綱便用我的鮮血來洗刷我身上的恥辱!”
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這特麼都是些什麼啊,京極高政快無語了。
大哥你誰啊,我們很熟嗎,你上來就嘰嘰歪歪一大堆,關鍵我聽不懂啊!
“閣下想來是誤會了,你我素不相識,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京極高政試圖安慰朽木高綱,讓其控製一下情緒,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
“莫非連死你們都不讓我死嗎!”
“真是可惡啊,那你便去死吧!”說著,朽木高綱便直接揮刀朝京極高政砍了過來。
京極高政早有防備,然而有人卻比他還要更快。還沒有等京極高政做出動作,身後便已經閃過了一個人影。
待京極高政轉過頭時,朽木高綱已經被撲倒在地了。
“哼!小樣兒,就你這樣還想要我家主公的『性』命,真是不知死活!”畑山朝信作為京極高政家臣中武藝最弱的一個,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存在感。這次好不容易能出一次風頭,心裡簡直樂開了花。
不過話說回來,這貨還真是弱啊!
“看你的模樣應該也是一名武士,而且又如此年輕,正是努力奉公為主家效力的時候,怎麼一副尋死覓活的樣子?”
“有何難處不妨與在下說說,興許在下還能幫你一下?”京極高政蹲下來,苦口婆心的說道。
走也走不了,死也死不成,朽木高綱突然冷靜了下來,於是便將自己的身世和這段時間的遭遇原原本本的說給了京極高政聽。
或許是終於有一個人能夠傾述,朽木高綱說完之後明顯好轉了不少。
而聽完朽木高綱的話之後,京極高政則麵『色』古怪的看了朽木高綱一眼,然後哈哈一笑道“哈哈,沒想到竟這般有緣!”
“在下曾聽父親提起過你,朽木家的朽木源左衛門殿!”
“正式認識一下,在下京極左京進高政,京極武藏守乃是家父!照常理說,我們還是義兄弟呢!”京極高政衝著朽木高綱會心一笑。
朽木高綱:
京極高廣是朽木高綱的烏帽子親,所以京極高政和朽木高綱是義兄弟還真的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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