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京進殿莫非是在說笑?”
屋內,沼田光兼和沼田光和二人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個傻子。
京極高政剛剛說了什麼?
讓沼田家投靠京極家,成為京極家的家臣?
憑什麼?
“在下是帶著誠意來的,沼田家立足若狹已近百年,但是卻任然在這熊川鄉苟延殘喘。照這樣下去,何日才能振興家名?”
“而若是沼田家肯歸順我京極家,本家願在近江劃出一片領地作為沼田家的知行地,供沼田一族紮下根來。這不正是你們沼田家曆代最為期望的事情嗎?”
“如何?”沼田光兼環顧了一下沼田光兼二人,等待著回複。
沼田光兼心裡這麼想的不知道,但是沼田光和確實心動了。
事實上早在白天鬆永久秀和山崎廣家離開之後,沼田光和便向沼田光兼提出了一個建議,那就是離開若狹去近江發展。因為一旦沼田光和的猜測是對的,京極家有意『插』手高島郡的話,那麼隻要沼田家肯去投奔,事後自然好處頗多。
雖然同樣是成為彆人的家臣,但是至少也比投降鬆宮家強吧?
不過沼田光和的提議並沒有得到沼田光兼的認同,因為在沼田光兼看來,京極家如今在近江的處境與沼田家在若狹的處境也差不了多少。
如果沼田家將賭注全壓在京極家身上,一旦日後京極家覆滅,那沼田家就跟著全完了。
就算要選擇加入其他勢力,近江有六角、若狹有武田、越前有朝倉,隨便哪個都比京極家強,沼田光兼怎麼可能放著金斧頭不要去要一把爛斧頭?
不過沼田光和並不這樣認為。
在沼田光和看來,京極家近幾年表現出來的活躍和潛力還是很大的。
數年前在姊川之戰中擊退了淺井家,雖然並沒有讓淺井家死傷慘重,但是也讓世人重新看到了京極家的實力。特彆是今年京極家上洛參與細川家的內『亂』,並且投靠細川晴元的種種『操』作,更是讓沼田光和看到了京極家重新振興的可行『性』。
以沼田家這點實力,加入六角、朝倉這樣的勢力連錦上添花都算不上,因為彆人根本不缺你沼田家這幾號人。但是若是加入京極家,那無疑是雪中送炭了。
所以兩相對比之下,沼田光和認為投靠京極家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眼下京極高政自己找上門了,而且主動提出了招攬,這又比沼田家自己主動投靠更加具有主動權。至少沼田家現在可以提出一些有益於自己的條件。
想到這裡,沼田光和瘋狂的對著沼田光兼使著眼『色』。
沼田光兼又如何不知道沼田光和的意思,但是對於投靠京極家,沼田光兼心裡是真的沒底。因為京極家不管從哪方麵看都是一艘破船,沼田光兼身為沼田家的當主,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將決定沼田家的未來,所以沼田光兼不得不慎重。
“午時已到,誒,這裡的人怎麼越來越多了?”
正當屋內陷入沉默的時候,一個略顯輕浮的聲音從眾人的頭頂響起,一個穿著藍衣的忍者正用手撐著頭斜躺在房梁上,饒有興致的看著屋內的眾人。
“什麼人!”
“保護少主!”
說話間,坐在京極高政身旁的鬆永久秀兄弟以及三井虎高、畑山朝信等人已經拔出了太刀將京極高政圍了起來。
“這是甲賀忍者,莫非是六角家派來的?”山崎廣家一見忍者的裝扮,便認出了房梁上的是一名甲賀忍者。
一聽是甲賀忍者,京極高政等人也是一慌,“莫非是六角家要對本家動手了,不應該啊,要殺也是去殺我那個便宜父親,怎麼可能輪得到我?”
“不要誤會,我的目標隻有沼田越中守一人,不相乾的人自行離去便可。我是一名有原則『性』的忍者,不會濫殺無辜的。”忍者伸出細長的手指挖了挖鼻孔,若無其事的說道。
“左京進殿,此事與你們無關!這是鬆宮家派來取我『性』命的忍者,在下倒要看看聲名在外的甲賀忍者到底有何本事!”沼田光兼拔出刀來,一臉不信邪的看著房梁上的忍者。
“莫非你以為我要和你單打獨鬥?”
“哈哈哈哈哈,你剛才所飲之酒已經被我下毒,兩個時辰之內你必死無疑,安心的去吧!”忍者將手一攤,一團細線正躺在忍者的手心。
“這是銀線投毒之法,將毒『液』順著銀線滴入目標碟中的酒中,殺人於無影無形。”見多識廣的山崎廣家直接道出了忍者手中銀線的作用。
聽到這裡,沼田光兼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閣下今日即便能殺了越中守,又如何保證能夠全身而退呢?不如交出解『藥』,如此在下願作保,放你一條生路。”京極高政推開了擋在身前的畑山朝信,然後對著房梁上的忍者說道。
忍者哈哈一笑,然後說道“我能進來,自然也能出去,房頂上有個洞,我便是從那裡進來的。”
“閣下既然還留在這裡不走,想來還有彆的事情吧?”京極高政緩緩的說道。作為一名忍者,任務完成了還不趕快離開,而是在這裡bb,顯然是彆有所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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