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子詮政感覺自己很累。
尼子詮政此時渾身上下已經找不到一塊乾淨的地方了,身上的具足已經被鮮血完全浸染,手中的野太刀更是砍缺了好幾個口子。
但即便如此,尼子詮政依然堅挺的站在街道中央,絲毫沒有退縮之意。
他身後便是尼子馨庵的居所,既然承諾了會護衛姐姐尼子馨庵母子的周全,那麼尼子詮政即便是搭上這條『性』命也在所不惜。
男人,絕不會在女人麵前食言。
“閣下當真是好武藝,一連擊敗了本家數名武士,更討取十數名足輕。但閣下總歸是一個人,我們可是有上千人,你能全殺完嗎?”
“本家主公是愛才之人,若是閣下能夠放下武器投降,在下願以人頭擔保你的『性』命!”海北綱親捂著受傷的右臂一臉敬佩的看著尼子詮政說道。
尼子詮政哈哈一笑道:“殺不完就殺不完,殺一個夠本,殺倆就是賺!”
“你比不多費口舌,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放一個人通過這裡!”
說完,尼子詮政緊了緊手中的野太刀,目光直視前方,緊緊的盯著京極家的眾人。
“瑪德,敬酒不吃吃罰酒,就讓我上阪民部大輔來領教閣下的兵法吧!”姍姍來遲的上阪宗信並沒有見識到尼子詮政之前大殺四方的樣子,見對方如此不將自家放在眼裡,頓時不乾了。
在這近江之地,能比我上阪宗信囂張的除了京極高政之外,根本不存在第三個!
說著,上阪宗信便要舉槍上前將這個目中無人的狂徒一槍挑翻在地。
“住手!”
正當上阪宗信剛準備邁開腿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左京進殿你來的正好,此人太過囂張,簡直不將本家放在眼裡,在下今日定要讓其知曉厲害!”
京極高政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尼子詮政,然後衝著上阪宗信搖了搖頭,“民部你並非此人對手,況且此人已經連戰本家數名家臣,即便民部取勝不也勝之不武嗎?”
上阪宗信臉『色』一紅,自己此舉還真有些乘人之危之嫌。
“閣下能夠連敗本家數名武士,定然不是泛泛之輩!在下京極左京進,還未請教閣下名諱?”
“你便是數次擊敗淺井備前守,人稱夜叉三郎的京極左京進?”尼子詮政『舔』了『舔』嘴角,用一種見到獵物一般的眼神盯著京極高政。
京極高政點了點頭,“不錯,正是在下!”
“終於來了一個像樣的了,動手吧!若你能擊敗我,自然有資格知道我的名諱!”
擦,劇本不應該是自己報上名諱,對方頓時大吃一驚,接著口稱“哥哥在上”然後納頭便拜嗎?
莫非自己夜叉三郎的名頭還不如及時雨宋公明那般響亮?
“既如此,那便打一場再說吧!”
京極高政自詡兵法家中無人能擋,即便海北綱親也接不了自己幾招,眼前這個貨連海北綱親都解決不了,自然不是自己的對手。
“喝!”
京極高政嘴裡發出一聲怒吼,然後抽出太刀就朝尼子詮政衝了過去。
京極高政的速度很快,眨眼睛便已經衝到了尼子詮政的身前,手中太刀快速朝尼子詮政的脖頸處砍去。
就在太刀要擊中尼子詮政的時候,尼子詮政動了。
隻見尼子詮政將野太刀橫舉,直接擋住了京極高政的攻擊。倆刀相撞之後,尼子詮政猛地一使勁,右臂向前一提,太刀順著京極高政佩刀的刀刃先前劃去,直奔京極高政的右手。
京極高政絲毫不慌,伸出左手握住刀柄,倆隻手一起用力再次將尼子詮政的野太刀壓了下去。
一時間,倆人竟動彈不得。
尼子詮政眼中閃過一絲驚愕,居然有人能在力氣上與自己相差無幾。京極高政也滿臉震驚,自己已經用了兩隻手了,而對方才隻是一隻手罷了。
單論力氣,我不如他!
京極高政心中很快有了覺悟,連忙抽刀圍著尼子詮政,不再選擇與尼子詮政硬碰硬。
尼子詮政以為京極高政膽怯了,心下一喜,頓時欺身上前對著京極高政就是一通窮追猛打。
京極高政是能躲閃就避,躲不開也隻能舉刀硬接。
十多招過後,京極高政發現尼子詮政雖然力量大,但是身體協調『性』很差,而且兵法也並不精湛,隻是靠著一身蠻力而已。
漸漸地,京極高政開始發威了。
“當啷!”
又是倆刀相撞,不過京極高政在抽刀的一瞬間猛地一躍,使出一招猿飛之術。當初正是憑借此招擊敗了海北綱親。
猿飛之術主要是突然暴起,不給對手任何準備和提防的機會。
尼子詮政顯然也沒有料到京極高政會使出這樣的攻擊招式,手中的野太刀已經收回,來不及揮刀格擋了。
拚了!
尼子詮政一咬牙,竟然直接伸出左手擋在頭頂。
京極高政的佩刀直接看到了尼子詮政的籠手之上,尼子詮政強忍著劇痛舉起佩刀就是一個橫劈,直接看向京極高政的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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