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子馨庵躲在院內注意街道上的戰鬥已經很久了。
一開始看到這麼多京極家的兵勢尼子馨庵真是為尼子詮政揪心不已,但隨著尼子詮政接連擊敗京極家的數名武士,尼子馨庵稍稍放下心來。
然而很快,京極高政出手之後,尼子馨庵明顯感覺到了危險。
雖然尼子馨庵不懂兵法,但她看得出來,京極高政根本沒有對尼子詮政痛下殺手。不然剛剛京極高政的那一刀直接就能將尼子詮政的左臂砍斷。
很明顯,尼子詮政不是京極高政的對手。
尼子馨庵知道,自己的這個弟弟是個死心眼,萬一將對方『逼』急了,對其起了殺心,那豈不是要白白葬送『性』命?
小穀城已被攻下,淺井家敗亡已成定局,尼子家沒有必要為此搭上一條『性』命。
“源次郎,左京進殿,你們快住手!”
“阿姊快回去,有源次郎在,絕不會讓這些宵小之輩對你不利的!”
“蠢貨,若不是左京進手下留情,你此時已經死了!”尼子馨庵上去便給了尼子詮政一巴掌。
誰料剛才還不可一世的尼子詮政在尼子馨庵麵前竟然像一個乖寶寶一般,直接低下了頭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京極高政也收起了刀看著尼子馨庵,“夫人可是淺井家眷?”
尼子馨庵穿著雖然樸素但衣物質量上乘,而且對方氣質不凡,絕不是一般侍女。
“妾身尼子家馨庵,見過左京進殿!”
“夫人乃是淺井備前守側室?”
“正是!”
“這麼說這位乃是尼子家當主尼子出羽守?”京極高政對於近江的各國眾了如指掌,而且尼子家乃京極氏分家,京極高政自然對其印象頗深。
隻是不知道,尼子詮政居然這麼能打?
“舍弟也隻是為了保護妾身和幼子安全,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左京進殿勿怪。”
京極高政擺了擺手道“尼子家乃本家分家,且出羽守兵法出眾,在下也頗為驚歎。此正是不打不相識嘛。”
“左京進殿有如此器量,真不愧夜叉三郎之名。”
“妾身有一問,不知左京進殿可否解『惑』。”尼子馨庵突然抬起頭,一雙美眸緊緊盯著京極高政。
京極高政點了點頭:“夫人直言便是。”
“左京進殿弱冠之齡便討滅淺井家,京極家再統北近江之勢已成。不知左京進殿有何誌向?”
“自然是匡扶幕府,平定天下!”
“不知左京進殿如此宏圖遠誌,可否能容得下一名幼童?”尼子馨庵眼神中閃過一絲堅韌。
“夫人所指可是淺井備前守之子猿夜叉?”
“正是!”說完,,尼子馨庵的眼神突然『露』出哀求之『色』“猿夜叉隻是一個孩子,尚處於什麼都不懂的年紀。妾身實在不願看到猿夜叉如此年齡便慘死,作為母親的這種心情,左京進殿能夠體會嗎?”
“愛子情深,這點在下自然知道。那麼夫人的意思是,想讓在下繞猿夜叉一命?”
“若左京進殿能夠繞猿夜叉不死,妾身願從此為左京進殿結草銜環,以報此恩。”
看著尼子馨庵淒美的臉龐,京極高政也不僅有了惻隱之心。
事實上,京極高政並未將猿夜叉放在眼裡,淺井家以滅,一個孩童又能翻起什麼風浪來?
而且留下猿夜叉的『性』命,對於京極家也有好處。畢竟淺井家的一乾家臣投降的也有不少,扶持一個傀儡對於京極家整合北近江的領地也大有裨益。
畢竟淺井家統治北近江多年,餘威尚在,更有不少死忠。若淺井家被滅,那麼難保這些死忠分子不會想要搞事情意圖再興淺井家。
而若是留下猿夜叉的『性』命,這些淺井家的家臣們便有了效忠的對象,自然也不會產生某些極端的想法。
反正我是作者,我是說了算!
“想要猿夜叉不死自然可以,不過夫人得答應在下一件事情。”
看著京極高政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目光,尼子馨庵心裡閃過一絲悲涼,以為京極高政是看上自己了。對於自己的相貌,尼子馨庵一向十分自信,不然當年也不會把路過甲良莊尼子鄉的淺井亮政『迷』得神魂顛倒。
隻要能夠保全猿夜叉的『性』命,即便自己付出身體,又算得了什麼?
“左京進殿放心,隻要能夠保全猿夜叉的『性』命,妾身自然對左京進殿予取予求。”
京極高政連忙擺手道:“夫人誤會了,在下對夫人並無非分之想,在下要的乃是尼子出羽守!”
說完,京極高政用手指了指一旁的尼子詮政。
尼子馨庵先是一驚,然後麵容古怪的看著京極高政,心裡暗自想到“京極左京進元服已久,但據說至今尚未娶有妻室,難道他真的喜歡男人?”
“隻是他們不應該喜歡的是麵『色』俊秀的少年麼,源次郎如此粗獷,竟也能入得了京極左京進的眼?”
京極高政一說完便意識到自己的話裡又歧義,再看到尼子馨庵古怪的表情便知道對方誤會了,“夫人彆多想,在下的意思是希望出羽守殿能夠出仕本家,若如此在下願向主公求情保全猿夜叉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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