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鎮以東,群山連綿,不肯投降的神農國將軍洪江占領過這裡。
毛球在群山之間反複徘徊,一座座山巔,一聲聲哀啼。它不分晝夜地尋找,心裡隻剩下一個熾熱的念頭:找到九頭妖怪!
“九頭妖!你聽見了嗎?”
“九頭妖!我是毛球呀!”毛球的眼睛閃爍著期待的光芒,但眼前的景象卻讓它心裡比廢墟還要荒涼。
從高空俯瞰,群山曾是一片翠綠,如今卻被山火燒得焦黑如炭。那條熟悉的溪流旁,曾經與相柳共度的營帳孤零零地矗立著。毛球每一個營帳都不放過,滿懷期待地推開營帳的門。然而,門後的景象卻一次次讓它從希望跌入失望,空無一人,隻餘下滿目的狼藉和蕭條。
推開相柳居住的營帳門,悲不禁從心中來,兩股熱流順著鳥眼流了下來。
“你是大荒裡最耀眼的土豪妖,卻偏偏偏愛這清貧的小日子!”
“大海裡宮殿隨你挑,你卻偏愛蝸居這營帳一角。”營帳內,簡樸得讓人心疼,單薄的木板床,獸皮被子補丁連補丁,書案一張,孤燈一盞,簡直是樸素界的戰鬥機。此情此景,毛球的鳥眼竟然也被淚水浸濕。
心灰意冷地踱步至洪江營帳後,一陣細碎聲響,毛球瞬間化身為警覺的小鳥,嗖地一下飛到窗邊,眼睛瞪得圓溜溜,偷偷觀察著裡麵的風吹草動。
一名身著黑色服裝的男子正在仔細搜尋物品,此時,一縷陽光恰好穿透窗戶,照耀在這位神秘人物的麵容之上。洪江!!
毛球的咕咕一聲,頓時讓裡麵翻找東西的人停下動作,準備進攻的動作。
"何人?!"洪江以嚴厲的嗓音質問。
"咕咕,咕咕,咕咕。"毛球無暇顧及其他,徑直飛入了營帳之中。
"九頭妖何在?九頭妖在何處?我要見他!他是否尚在人世?!"隨即,毛球哽咽起來。
洪江定睛一瞧,是毛球,相柳的坐騎,隨即洪江哽咽道:"對不起,毛球,我我我無能啊。我的兒子為了讓我活命,那日化身為我,帶領一千精銳士兵逃往海外的一座荒島。後來,我得知他那一千人對陣十萬大軍,對方甚至動用了上古神器昊天塔布下法陣。他終究寡不敵眾,被軒轅軍隊萬箭穿心。他死後,現出了原形,蓐收這才意識到那是九頭妖怪假扮的我。軒轅士兵欲鞭打他的遺體以泄憤,但被蓐收製止。他們隨後撤離了那座島嶼。我兒的遺體化作血水,毒性猛烈,所經之處,草木皆枯。若非蓐收對我兒懷有敬意,他們亦難逃此劫。我苦命的孩子啊,即便死後也在為他人著想,嗚嗚"
洪江繼續道:“我這老骨頭都快成棺中客了,彆人,一個個跟秋風掃落葉似的離我而去,就相柳在我最艱難的時候對我不離不棄,他啊,心裡頭就裝著咱那份恩情呐!軍中的日子,苦得跟黃連似的,他愣是一聲不吭,到最後,連命都搭上了,就為護我這糟老頭周全。我這心裡頭啊,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不是滋味兒呀,咱這老胳膊老腿的,何德何能,讓相柳受這等罪喲!”
毛球從獙君那聽說相柳死了事,他呀,愣是不信。可一聽洪江這麼一說,那眼神兒,明顯動搖了。可毛球這家夥,就認死理兒,非得親眼見到相柳那九顆腦袋整整齊齊躺著,或者妖丹閃閃發光,才肯罷休。這不,哭著喊著還要繼續找九頭妖。
兩人啊,這眼淚鼻涕的,跟開了閘似的,哭訴了半晌。臨了臨了,洪江大哥從衣襟裡頭摸出一塊五彩斑斕的石頭。
“此乃女媧石。相傳女媧為了救自己病故的愛女,將自己萬年修為貫注到這顆五彩玉石上,該靈石有起死回生之效,不管如何找到吾兒魂魄,帶著這個石頭去玉山找王母,她自然知道如何去做。”
“那你呢?”
“辰榮軍已敗!我自然不會投降!即便是死,也要死得其所。我隻要不死,神農國就不曾滅亡!”
就此一彆,歲月何時重逢?毛球踏上再次尋覓相柳的征途,心情如過山車般起伏跌宕。從滿懷期待的尋覓,漸漸滑落到失望的深淵,可就在那絕望的穀底,一抹希望的曙光悄然綻放。女媧石的降臨,猶如神來之筆,為毛球繪就了一幅嶄新的希望畫卷。它不禁感慨:正是那痛徹心扉的絕望,才鑄就了這份璀璨奪目的新生希望!
告彆洪江之後,毛球懷揣著這份希望,按照洪江的指引,振翅高飛,向著那遙遠的海外島嶼飛去!
茫茫大海,何處又是個頭呢?
“九頭妖,你到底在哪裡呀?九頭妖,你快出來好不好。”
一聲聲淒鳴不絕於耳,心中重燃的希望之火,在看到不遠處的那個荒島,隻見四處寸草不生,黑煙縈繞,無一活物,土地也變得焦黑。這裡會不會就是九頭妖葬身的那個地方呢?
“九頭妖!九頭妖!你快出來呀,你的毛球來了呀。”毛球滿懷希望而來,本以為能夠找到九頭妖,可眼前的一切讓他相信這一切隻有相柳才能做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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