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不要緊,這餘答應又沒有得罪我們。又何必幸災樂禍?”
甄嬛挽著絲線,望著進來的浣碧說道。
浣碧不樂意,將梨子放在桌子上,自己倒拿起一個先吃了起來。
"小主,這餘答應,不過是一個宮女出身。囂張跋扈到今日,可算是被萱貴人給懲戒了。”
這句話倒引起起了甄嬛的興趣,她回想著剛麵見皇後華妃時。
那位與自己同為常在,且她的封號與自己的封號也極為相似的妙齡少女。
不過今時今日,早已天差地彆。
自己進宮裝病避寵。冬日裡的炭火都被內務府克扣。
隻能燒黑炭,還要眉姐姐來救濟。
而她卻風光一個冬日,侍寢當夜就封為貴人,而且是有封號的貴人。
況且皇帝慣會寵她,但這種寵愛仿佛不對妃嬪妾侍。
倒像哄小孩子,這深宮之中,哪能不羨慕?
浣碧見甄嬛不語,更加滔滔不絕起來,仿佛要把她這段時間受的苦楚全部都倒出來。
"其實小主我覺得那位萱貴人其實也沒什麼,什麼都不大會。
最會的,還是除夕獻舞,像歌姬似的。跟那個餘答應演唱昆曲有什麼區彆?
況且她不過出生於包衣,哪裡比得上小主是正經的漢軍旗出身,哪裡比得上……”
旁邊的崔槿汐連忙止住浣碧,
"不可以私下妄議,萱貴人乃是貴人,不是一個宮女能妄議的。”
隨即,目光灼灼地看著甄嬛,苦口婆心道:"這宮裡,皇上寵她,那她誰都比得上。”
浣碧不滿地垂下眼眸,恨恨地咬了手中的梨子。
不滿說道:"萱貴人,在這冬日裡還有西瓜享用,我們隻能啃這皺皺巴巴的梨子。"
甄嬛揉著暈痛太陽穴。
本想隻是想病避寵,結果沒想到這一回倒是真病了。
碎玉軒本就缺少炭火,又沒有什麼好的滋養物可吃。
再加上碎玉軒偏僻又背光,本就陰冷刺骨。
在這初春雪未化,自當是寒冷的。
況且甄嬛常喝那些裝病的藥,也實在是傷身。
流珠慌慌忙忙的跑進來,說道:"不好了,溫太醫外調給安答應了。”
甄嬛急忙起身,稍微喘不過氣,竟眼神發黑則癱倒在軟炕上。
槿汐和浣碧趕忙扶住,甄嬛連忙問道:"流朱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聞是安答應被餘答應的轎子給撞撞暈了,然後萱貴人才仗義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