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春抬眼看他,一閃而過,麵具下的那雙眼睛好像一團黑霧一樣。
“氣數所囿,天命所梏。無所逃於天地之間。”大巫低聲說道。
南春不明白他說的話,隻覺得心中煩悶。
若要仔細論起來,這個招搖撞騙的大巫也是傷害南月的元凶之一。
若不是他說南家的孩子與柏尋最為般配,又搞了那勞什子聖火的哄人把戲。高高在上的柏家人怎麼會願意與南家結親呢?
思及此處,他直直地瞪著大巫。恍惚間,似乎看到大巫那雙暮沉沉的眼睛裡泛著一絲光。
因為定親的緣故,南春得到柏家家主的照拂,破例給他免了費用進了學堂,跟柏尋成了同窗。
柏家學堂隻準柏姓子孫入學,南春是唯一一個外姓人。
許是因為之前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栢尋像是在自己周身形成了一個隻針對南春的壁。
他對所有人都和顏悅色,有禮有節,隻對南春愛搭不理,冷眼相待。
南春本就不喜他,自然對他也沒有好臉色。
同窗們本就對外姓人入學堂很不滿,尤其還是跟死人打交道的晦氣南家人。
一直忍著沒找南春的麻煩,是顧慮柏家與南家結了親,南春是栢尋的小舅子。
可過了段時間,他們看到柏尋和南春並不親近。心想柏尋應該是不喜歡與南家的這門親事,才會對南春如此冷淡。
說來也是,一個以尋陵守墓為生的外姓人家的病秧子如何能配得上柏家未來尊貴的家主呢?
柏尋不喜南春。
明確這一點之後,那些想拍栢尋馬屁的人和想找南春茬的人就開始想儘各種辦法找南春的麻煩。
隻不過多少還顧忌著兩家結親的事,不敢明目張膽的來,隻偷偷做些惡作劇。
布包被扔到水裡,穆先生留的功課上的墨跡暈了一片。
穆先生的戒尺打在手心,南春悶不吭聲,一句也不解釋。
解釋又有何用?
他的話沒人信,也沒人幫他。
南春開始反擊是因為他們侮辱南月。
“一家子晦氣還妄想跟柏家二少爺結親?”
“就是啊!盜墓賊做起當少奶奶的夢來了!”
“我們家從來沒想過跟柏家結親,明明是大巫算的,明明是柏家提的親……”南春反駁道。
一場混戰,對方三個人都沒打過南春一個。
此後,南春不費口舌,隻出拳頭,打不過也要咬疼對方才罷休。
一番折騰下來,南春雖然沒被那幫找茬的人占了多少便宜,但是潑皮無賴的名聲卻出去了。
栢尋從始至終都冷眼旁觀。
當時南春心想,肯定是柏尋默許那些人欺負他。倘若不是他的默許,那幫狗崽子怎會如此積極主動,前赴後繼地來招惹他?
這個人果然是道貌岸然、心狠手辣、睚眥必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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