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春麵色凝重地等了片刻。
桃花便帶著人開始上菜了,一道道精致的菜肴流水似的端了上來,擺了一大桌子。
“桃花姑娘,就我跟春曉先生兩個人,這未免太多了些吧!”
桃花笑著說道:“主子說了,要讓您好好嘗一嘗金城的特色菜。”
兩人正說著,春曉來了,跟他一起來的還有盛玉安。
“喲,錢老板,您也來了啊!”南春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兒地說道。
“這不,戲沒蹭上,得蹭頓飯嘛。”盛玉安笑著說道。
“今兒飯菜酒水管夠,你們敞開了吃。”春曉收了手裡的扇子,笑意盈盈地說道。
“嗯,好。”南春皮笑肉不笑地敷衍道。
“怎麼?等著急了?”春曉見他臉色不好,忙問道。
南春尷尬地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就是有點餓了。”
“來來來,開席開席!”盛玉安招呼道。
三人推杯換盞,相談甚歡。
“春曉先生,您可知四爺什麼時候回來啊?”南春裝作不經意問道。
春曉瞥了盛玉安一眼,有些無奈地說道:“誰知道呢,他一向隨心所欲,愛啥時候回就啥時候回。”
“對了,我可聽說這個盛四爺長得肥頭大耳,奇醜無比,行為舉止還粗鄙不堪。跟盛家大爺二爺那樣玉樹臨風,文質彬彬的世家公子一點兒也不一樣。可是如此?”南春故作好奇地問道。
“這是哪個混蛋王八蛋傳的謠言?四爺長相俊逸、貌若潘安、風度翩翩!盛家老大老二那是道貌岸然、衣冠梟獍、沐猴而冠、衣冠禽獸!他們跟四爺就是雲泥之彆!”
盛玉安重重地撂下筷子,臉黑得跟鍋底似的。
春曉在一旁抬起手捂著嘴,憋笑憋得臉通紅。
南春喝了口湯,風輕雲淡地說道:“是嗎?我可不信。人家說得可真呢,怕不是你的眼睛有問題吧?”
盛玉安指著自己說道:“我!如假包換的風度翩翩的盛四爺。”
見南春抱著胳膊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盛玉安這才反應過來。
“哎喲,你小子還用上激將法了!”
南春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春曉見狀起身給他斟了杯酒,臉上滿是歉意,說道:“南春弟弟,真是多有得罪。他讓我幫著瞞兩天,還跟我保證了不會讓你陷入險境,我這才同意的。哥哥在這兒給你賠不是了。”
說罷,他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南春壓根兒沒有怪春曉的意思,見他這樣,忙端起杯也一飲而儘:“春曉先生,我沒怪您!四爺這樣的大人物,哪是咱們這種人得罪得起的。”
盛玉安聽罷,尷尬地撓了撓頭:“這事兒怪我!你也知道和安縣的商會現在正跟我大哥二哥打得火熱。這個節骨眼上,突然從和安縣金家的商隊裡半道跑下來一個人,還到處打聽我的事。特殊時期,我也是不得不提高警惕防備著些。”
原來他從貨船上下來,四爺這邊就已經得到消息了。
盛玉安說著給南春斟了杯酒,接著說道:“這事兒確實是我不對。來,我敬你一杯!給你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