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看著麵前朝著自己敬禮的陳警官,深呼了一口氣,緩緩道:“這件事不是你我能夠決定的,還得找個機會問一下那小姑娘什麼想法。”
見陳警官張嘴,想要開口說話,局長抬手對著他擺了擺,接著道:“陳警官,雖然這件案子很重要,但是我們絕不可讓普通的人無辜陷入危險之中,也不可擅自替她下這個充滿危險,又隨時可能喪命的決定,這件事我持保留意見,現在我不能答應你的請求。”
陳警官放下手,輕嗯一聲,不再作聲。
阮安始終保持著高度警惕,待在這個萬蛇屋直到第二天天明。
看著門被緩緩打開,她麵目表情地看著門外的男人,很快周身的蛇像是有組織有紀律一般紛紛紮堆在牆角,不再亂竄。
蕭川一步一步地往屋內走進,走到阮安麵前停下,幽深的眼眸注視地看著她,冰冷道:“我兌現我昨晚的承諾,你可以出來了。”
阮安盯著他,直接從桌上跳下,似是站的時間過久,落地的那一刻一個踉蹌,重心不穩就要往旁邊栽去時,一雙大手拉住了她。
蕭川微微用了幾分力氣將人整個拉起,冰冷的神情睨了眼女人的腳,“怎麼,激動得站不住了,嗯?”
阮安將手甩開,抬眸看著麵前的男人,不說話,一步一步地向外走去。
蕭川看著女人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流光。
這才哪到哪兒啊。
他側頭瞥了眼牆角堆著的蛇群,眼裡沒有絲毫波動。
阮安看著麵前攔著的她的兩人,語氣十分衝地說道:“給我滾開!”
耗子與鬆子兩人站在她的麵前未曾移動分毫,而江子則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們。
阮安見兩人未動,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眼裡多了絲暗芒,瞥了眼彆在他們腰側的槍袋。
不知道她現在動手勝算有多少。
雖然她練過,但還從未有過實操,他們要是把她逼急了,她可不能保證自己不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例如,先拿他們練練手。
阮安的腳微微上前往他們靠了一步。
“川哥。”
聽到耗子朝她身後出聲道,阮安停下動作,側身往身後看去。
看著阮安又瞄了眼耗子他們腰上的槍,眼神微眯,走近她,“想殺我們,嗯?”
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阮安身上,對著耗子伸出手,“拿來。”
耗子飛快地將腰上的槍取下放在蕭川的手心,“川哥,要不還是兄弟來吧,就殺個人而已怎麼能麻煩您呢。”
蕭川瞥了眼他,沒回話,而是將手中的槍遞到阮安的麵前,冰冷道:“拿著,你不是想動手嗎,嗯?”
“我給你這個機會。”
對於蕭川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屬實把他們給驚到了。
“川哥!”耗子瞪大雙眼對著蕭川喊道。
蕭川對於兄弟的呼喊無動於衷,目光灼灼地看著眼前的阮安,再次伸了伸拿著槍的手。
阮安看著眼前的這把槍,又掃了眼滿眼怒氣與威脅的耗子,十分立馬地伸手接過蕭川手中的槍,直接上膛,十分利落地抬手持槍指著麵前的男人。
對於她一係列的動作,蕭川眼裡微微閃閃過驚訝,就連耗子他們也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如此膽大。
耗子下意識地想要去拿自己腰邊的槍,當觸及到是一個空殼時才猛然反應過來,看向阮安,“shit!”
蕭川也僅僅隻是驚訝幾秒,隨即往前走近,迅速拉近了兩人間的距離,伸手握住她手中的槍,一路帶到自己的胸口才停下,“朝這裡打。”
沒有起伏平淡的聲音傳進阮安的耳裡,看向蕭川的眼神中略過一絲恐慌,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儘量用平靜的嗓音開口道:“你真以為我不敢?”
天知道她這一晚上是怎麼熬過來的嗎。
保持高強度的神經一直關注著周圍來來往往的蛇,時不時還要擔心受怕,生怕它什麼時候爬上來咬她一口。
雖然她這一晚上安然無恙,但是她受得精神折磨呢?
這遠比那些肉體上的傷更要來得致命。
如果言語可以殺死一個人,那他早已經死透了。
蕭川抬了抬眼皮,輕哼一聲,“你確定你敢?”
說完話的他,睨了眼微微顫抖的槍,嘴角揚起若有若無的笑意看著眼前的女人。
阮安順著他的眼光也注意到了自己不自禁發顫的手,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眼周圍人的反應,最後掃了眼離自己並不遠的江子,收回視線,停留在麵前瘋狂的男人身上,平靜道:“這是你說的!”
說完話,扣住扳機的手緊了緊,看向蕭川的眼神中十分堅定,在眾人以為她不敢之時,空氣中傳來了刺耳的槍聲。
“阮安!你這個該死的女人!”耗子看著受傷的川哥,憤怒地對阮安開口怒吼道。
鬆子也直接持槍指著阮安,剛要扣動扳機,就被蕭川叫停,“沒事。”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此時正流淌著鮮血的肩,臉上展露出笑意,“看來你還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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