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蟲草要長成也極不易,他還有那麼多靈藥要顧看,現在更有一棵地階的太一霜淩骨占據一半的青木之氣。而後麵他又要準備閉關修煉,自然不可能因為一個無親無故、且是仇人之妹的人打破自己的既定計劃。
所以,那女修便祈禱自己能撐久一點吧,或者能從其他地方尋到攝元修命蟲草這種玄階靈藥吧。
他完全無所謂對方會不會死,死了更好,還能讓森羅城的勢力無法再擴大。
看完一圈藥田,柳清歡和櫻娘順著石階走向山頂的小院,還未進院,便見那隻胖乎乎的脈魂撲進櫻娘懷裡。
櫻娘柳眉一豎,抓著它道:“娃娃,又被那頭蠢驢欺負了?”
脈魂委屈得嗷嗷嗷直叫,櫻娘恨鐵不成鋼地點了點它腦袋:“你說你有什麼用,連頭驢都打不過!天殺的小畜牲,今天不把它教訓得服服帖帖的,我就跟它姓!”
說著,提著裙擺就往前衝,片刻後,院中便啊呃嗷嗷的響成一片。
柳清歡頗感頭痛地撫撫額,已經懶得管了。
那脈魂的性子極為衝動好鬥,誰都打不過,偏偏還要惹事生非。灰驢做為又一個被他帶入鬆溪洞天圖的靈獸,自然一開始便被那睚恥必報的家夥盯上了。
灰驢的脾氣顯然也不好,一言不和連柳清歡都踢,被挑釁後自然要還回去。脈魂哪裡打得過它,自然就去找櫻娘哭訴,而櫻娘或許是寂寞了太久,在下定決心做器靈後又放下了心頭的包袱,性情變得開朗活潑了許多,竟是也跟著胡鬨起來。
加上櫻娘,兩邊的實力倒平均了不少,於是圖裡整天雞飛狗跳的,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熱鬨得很。好在他們看在柳清歡的麵子上,並沒有真的動真格,柳清歡管了兩次便也懶得管了。
他站在院門口津津有味地觀戰,又有些遺憾,可惜初一和小黑不在,要不然就更熱鬨了。
初一現今也不知怎麼樣了,是跟在穆音音身邊呢,還是跟在雲錚身邊呢,亦或是跟著明陽子也說不定。
至於小黑,不知尋沒尋到突破之法,有沒有升上四階,還有命在否?那潑猴鬼精鬼精的,應該無恙吧……
看了一會兒,他便出了圖到外麵巡視一番,確定無異常後便又回來,準備不久後的煉丹事宜。
清靈玉瓊丹所需的靈材他之前已經尋得一些,後來進入蓼莪靈園,後又反搶彆人,於是丹方總算湊齊了,隻需等集齊十份材料後,他便一邊開爐煉丹,一邊繼續催生靈藥。
高階丹藥雖然煉製難度高,但他不用擔心靈藥的耗損,隻要煉得多了,成丹率自然便能提上去。
但是,即使有丹藥相助,柳清歡估計自己想修到元嬰中期,至少也要兩三百年。
他暗歎一聲,也不知他出關後,封界戰爭會打到什麼地步。
界麵之戰向來是以千年計,就拿上一次雲夢澤與天風界的封界戰爭就打了足足三千多年,雙方你爭我奪,有激烈的爭鋒,也有相對平和的對峙期,直拖到彼此都精疲力儘才最終結束。
那一戰,雲夢澤雖然贏了,界麵品階卻狂降五個等階,這還是去對方界麵掠奪一番後的結果。而那天風界更慘,直接滅界。
三千年看似很久,能讓凡人輪回個數百代,能讓築基修士死上百次,甚至連元嬰都能死一兩回,但卻不過是一個化神大修士的一半壽命罷了。
修士漫長的生命,注定了戰爭不會像凡人那般隻數十年便結束。
所以磨刀不誤砍柴工,隻有不斷提升實力,保證後繼有人,才越撐過漫長的封界戰爭。
鬆溪洞天圖內如世外隱居,清靜平和,在恐怖的雷域的守護下更是無一人打擾,日子便在柳清歡煉丹與修煉中慢慢滑過。
而虛危山外風雲如何變換,幾個鬼帝如何消失一段時間後又紛紛負傷而歸,這一切與柳清歡又有何相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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