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寧愣了愣,還沒有從那“十五萬”中緩過來。
即使陳曉做了簡單的解釋,他整個人還是有些懵懵的。
陳曉又繼續忽悠道:“唉,就單純論吃的來說,皇城司牢房裡遮上百口人,給他們帶好酒好菜都花了上千兩,否則他們哪願意照顧你?”
“其他的更彆說了,你說吃的都花這麼多錢,那拿出去打點,能和疏通關係,少了說得過去嗎,最低也得十個幾百上千兩。”
“而且這裡麵階層分化很嚴重,地位越高越有話語權,你給他就得越多!”
“還得層層相扣,這一個人都是一兩萬,但凡不是我計劃著點,說不定都不夠用。”
聽到陳曉這麼說,曹安寧雖然很肉疼,但還是勉強接受了。
畢竟他也是從那段路走過來的,因人情世故確實不便宜。
尤其是,還是要買自己的命!
他的命沒那麼賤,十五萬兩值得!
這麼一想,曹安寧心裡瞬間就舒坦了,連連附和道:“也是也是。”
看他坦然接受,陳曉才倒了杯酒,隨口答:“剩下的那幾千兩,我幫你兌成了銀票,也方便你使用。”
“我也不打算拿什麼辛苦費了,咱都是哥倆,太見外了反而顯得生疏。”
說著,他掏出早已準備好的三千兩銀票塞到了對方手上。
盯著那些票子,曹安寧懵了。
沒想到那三千兩居然還能到自己手上?
看著陳曉的眼神,難免又多了幾分感激,他真是個大好人。
不過作為一隻精明的老狐狸,即使是落魄了,還是得看人下菜。
就比如現在正春風得意的陳曉,那就必須得把人情世故做到位。
他拿著這點老本,略顯不舍的滴到陳曉麵前:“陳公公,你為了我勞心費神。咱家也不懂什麼人情世故,但做人得講個厚道。”
“這留存的錢你就收下吧,就當做咱家對你的感激!”
兩人左推右推,最後之前還是被硬塞到了陳曉手裡。
當然,他給這筆錢戴上了一個神聖的光環,那就是作為督辦東廠的啟動資金。
拿著也不尷尬,還讓對方不得不高看一眼。
隻是想著直接吞人家十五萬,多少有點不合適,又仗義的娶了五百兩給對方。
雖然比不得十五萬三,卻也是皇宮裡麵大多數人這輩子都存不到的一筆巨款,當個養老錢也是好的。
而且,還得讓他給自己當牛馬乾活,多少得彰顯一下資本主義的仁慈!
接下來,兩人又談論了一下東廠的大致事情,邊吃邊說逐漸果脯。
不知不覺一個時辰過去了,曹安妮的臉都隨之圓潤了些許。
稍微疏通了一下關係,陳曉便以自己的名義將他們將他們給保了出去。
除了曹安寧之外,還有受恐孫一案牽連的幾百名宮女太監。
想要成立一個部門,地盤有了,接下來就是人口。
隻要有個雛形存在,後麵再慢慢的規劃完善。
陳曉帶著這幾百人來到了南苑北麵的那處荒僻之地,這就是東廠的根據地。
因為常年無人問津,這裡挺不體麵的,甚至長了些雜草。
當然,雖然要靠人數打基礎,但也不是什麼人都收。
首先就是一些老弱病殘,還有一些風評不太好的,這些先pass掉,儘量的篩選出一部分得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