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笛飛聲站在院中,看著這個探頭探腦的人,隻想發笑,誰能想到這個曾經的天下第一,如今變成了這個模樣,“就算你敗在我手上,也不用頹然至此,天天陪著個蹩腳貨。”
“笛盟主,你可不要說笑話,我何曾敗在你手上?”李蓮花露齒一笑,東海大戰也不知道是誰被釘在了桅杆上?忍了他一天兩天不吭聲也就算了,這人還沒完沒了的天天提。
“東海一戰,”笛飛聲一臉不屑,眯起雙眼,“你那最後一招,就是偷襲,一點也不光明磊落。”
“對對對,你說得對。”李蓮花叩了叩腦門,抬頭去看這個站的板板正正的人。
這個笛飛聲,整天一副大魔頭的樣子,說話也毫不客氣,可跟方多病在一起的時候,還不是天天陪著孩子玩的開心,想起昨晚,不由得有些皺眉,“笛盟主昨天晚上,在何處就寢呀?”
“你還有功夫管我?”笛飛聲哼笑出聲,雙手背在身後,“你連你那條狗都來不及管,還有功夫管我?”
“啊?狐狸精!”李蓮花心頭一震,昨天好像是忘了狐狸精了,說著話,轉頭就要出門,腳下步子加快,這狗崽子不知道昨天有沒有吃飯。
“我幫你喂過了,”笛飛聲一臉自豪,這狗跟著李相夷真是倒黴,這人天天沒頭沒腦的,看來是一有彆的事情就會將這條大黃狗忘在腦後,“你要是不想要它了,等我武功恢複……”
“勸你不要癡心妄想。”李蓮花嗤笑一聲,這狗,無論他走到哪裡,都會跟著他,找到他,永遠不離不棄。
“總好過跟著你餓死的強。”笛飛聲覺得這蓮花樓裡,也就這條狗他看著順眼些,昨天晚上他回到蓮花樓休息的時候,這狗居然乖乖的趴在門廊上,一直等著主人回來。
“失誤,失誤了。”李蓮花訕笑著回答,忽的擺了擺手,一臉得意,“你可不要小看狐狸精,即使我不回去,這狗也能照顧好自己,你是沒看見那,它可會捉蛇了。”
笛飛聲一臉蔑視的看向麵前這個猶在自得的人,這人還真是沒心沒肺,這要把狗餓成什麼樣子了,逼得它去捉蛇?
“你還得意呐?不想養了,我要,絕不用它自己找食兒吃。”
“好了,好了,笛盟主到底找我有什麼事兒?”李蓮花停下腳步,這人不會等在這裡就是為了搶他的狗吧。
“什麼時候出發?”
“過了端午就走。”
“你!”笛飛聲眯起眼睛去看麵前的人,這人費儘心機的去找獅魂的下落,如今怎麼這樣不著急了,“李相夷!”
“噤聲!”李蓮花趕緊四下觀望,還好這院中沒有彆人,方多病還在房中和少師玩,“沒事兒彆提這名字,怪麻煩的。”
“你不想當李相夷就是怕麻煩?”笛飛聲更加不理解了,這個李蓮花整天懶懶散散,沒有正行,除了去找他師兄的遺體,彆的事情竟然全都不放在心上。
“對呀。”李蓮花雙手一攤,隻回了這麼一趟百川院,就搞出這麼多事情,要是讓大家都知道他是李相夷,不知又要生出多少事來,“整天打打殺殺的,真是無趣,你看,這李蓮花多好,餓了有飯吃,渴了有茶喝,一日三餐有老友作陪,這樣有什麼不好?”
“老友?”笛飛聲一愣,這人是在說自己嘛?“你腦子沒事兒吧?”
“當然,”李蓮花笑看著麵前人,背起雙手朝前走,“沒事!”
笛飛聲看著這人悠然自得的背影,不禁加快了腳步跟在身後,隻是不知道他此時要去何處。
等李蓮花一腳跨入無了禪房的門,剛想引薦笛飛聲給無了認識,一轉眼這笛盟主已不見了身影,心中暗道這才真真是個怪人。
“李施主。”無了單手立於胸前,邀人入座後,有些赧然,這寺中的事兒,又讓人看了笑話,隻好半眯起眼睛去說些閒話,“肖大俠和喬女俠如今已經離開,百川院的事兒也算了了。”
李蓮花不置一詞,本也就是等他們離開,伸手從桌上端起麵前的茶杯,“和尚,人,你已經看見了。”
無了點頭,心說倒是和十年前的方小施主沒有什麼區彆,隻是看著還要年幼一些,“這位方小施主看著好像有些體弱。”
李蓮花點了點頭,“咱們以往都不相信小寶哥有二十一歲,隻當他是唬人叫他哥哥,可如今我方知曉,這人從小就有個體虛的毛病,是從娘胎裡帶來的,少時還曾不良於行。”
無了聽著不免歎了一口氣,真是俗世孽緣,可如今也都好了,隻提起今年端午祛毒一事,“李施主,今年的事宜,老衲已經準備妥當了,不知是按以往的時間,還是……”
“還是按以往的來吧,隻是……”李蓮花抿唇一笑,如今這身後還跟著兩個尾巴,不知要怎麼打發他們,“其實,這最後一絲碧茶,我看不驅也沒什麼關係。”
“誒,話可不能這樣說。”無了急忙擺手,這已經努力了十年了,怎麼能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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