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內。
蕭宴鬨了一場後,已經被兩個身強力壯的仆婦按在地上了。
舞陽公主自行掀了蓋頭,美眸上下打量他一番後,溫柔婉約的臉上瞬間寫滿了鄙夷和失望。
蕭宴去一趟沙洲本就被折騰得黑瘦,這會兒穿上一身大紅喜袍後,把所有的缺點都給顯現出來了。
她連多看他一眼都覺得掃興。
蕭宴臉色難看又憤怒:“公主,今夜可是你我的洞房花燭,你這是什麼意思?”
舞陽公主也是直截了當道:“蕭宴,你聽清楚了,我嫁進你們蕭國公府,是衝著我的表哥蕭景弋來的。”
然後她抬手鬆了手頭上那華貴的發冠,隨意地扔在地上,上頭的珍珠和寶石咕嚕嚕地四處亂滾。
但她渾不在意。
她一字一句道:“往後,你無事最好彆到我的屋子裡來,我要做什麼,你也彆管。聽說,你後院的女人不少,我也不會管你。”
她對蕭宴這種沒腦子又長得醜陋的蠢貨,自然不會放在心上,所以無所畏懼地把醜話說在前頭。
而且,蕭宴行事得越過分,就對她越有利,可憐兮兮的,才好激發起表哥的保護欲。
蕭宴目瞪口呆,什麼?
他上一個媳婦,洞房都沒進,就改嫁給了四叔,他這一個媳婦,才進洞房,就又看上了四叔?
還這麼堂而皇之地告訴他?
也太猖狂了吧!
他越想越氣,怎麼一有蕭景弋在的地方,什麼好事都輪不著他了啊!
他極力想勸舞陽回心轉意:
“公主,當初薑令芷改嫁給我小叔,那是因為我小叔死了,她願意守寡才嫁過去的!這會兒我小叔好好的,公主你怎麼嫁給他?你就好好跟我過日子吧!”
舞陽眼神犀利地偏頭看了他一眼,跟他過日子?
呸!他也配!
她冷哼一聲:“你若是不肯,我便隻能一副毒藥給你灌下去,讓你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她可沒想做什麼蕭國公府的四少夫人。
景弋表哥是戰神將軍,早晚有一日,還是要回西北馳騁疆場的。
她想要的,便是離開上京和景弋表哥一起遠走高飛,自由自在,再也不回來了。
表哥當年能救她活命,這一次,也同樣能救她出上京這龍潭虎穴。
她當真是受夠了,從小到大都在為了三皇子鋪路的日子。
現在進了門,她和景弋表哥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接下來便要好好抓住一切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