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問了句:“時蘊,你可有想過和誰做春宮圖上的事?”
他們都知道時蘊在這方麵單純,所以也隻是開玩笑的一問。
時蘊不假思索道:“若有機會的話,想和祝師兄試試。”
原本還在說說笑笑的幾人突然就噤聲了,各異的目光落在了時蘊身上。
時蘊不知為何突然沉默,詢問:“怎麼了嗎?”
當時有個叫周沐的師兄,聽聞也是京都人士,扶額笑道:“時蘊,這種事要和異性一起做欸,祝師兄是男子,怎麼可能和他一起?”
時蘊當時還覺得有些遺憾,畢竟書院裡差不多年歲的人裡,時蘊還是更喜歡和祝長晉一起玩。
“真的不能嗎?”時蘊問。
周沐搖搖頭,說道:“不太行,據我所知,祝師兄有個表妹,聽聞兩人從小定了婚約的,以後二人會成親。
再說了,祝師兄在京都時,經常和我們混跡歌樓瓦舍,當時還有人戲謔問他要不要叫兩個小倌,他說小倌哪有女子香軟。”
時蘊問:“什麼是小倌?”
周沐有些無奈:“山長真該讓你下山自己曆練兩年,小倌就是賣身子的男子,通常比較纖細,就像……你這樣。”
時蘊後來有些心不在焉,書上的東西也看不進去了,便以要睡覺為由,將幾人全遣回去了。
興許是當時有一人還沒儘興,有些口無遮攔道:“沒想到時蘊還是個斷袖,但你最好還是歇了這份心思,要是讓祝師兄知道,指定要厭棄你,避你如蛇蠍。”
時蘊想著,既自己沒法恢複女子身份,那還是不要去惹祝長晉厭棄了。
她已經習慣了祝長晉對她的好,如果突然改變,她會不習慣,很不習慣。
時過境遷,晃眼過去了幾年,時蘊甚至都騙過了自己。
其實祝長晉最後留在書院那年的最後一場酒,時蘊聽見了他說的,聽見了祝長晉說想帶她回京都。
她當時酒勁上頭,便答應了。
隨後又隱約聽見祝長晉興奮道:“那太好了,我爹娘和蓉妹一定會很高興的。”
這不是時蘊第一次聽祝長晉提起他的表妹,也聽其他同窗提起過,知道他表妹基本都是留在侯府長大。
於是她臨陣脫逃了。
第二天一早,見周沐要收拾東西回家過年,時蘊便道她也想去。
周沐頓了下,說道:“我今年要回房州老家過年,不去京都。”
時蘊恰恰不想去的就是京都,便一口答應了,甚至根本沒收拾什麼行囊,就直接出發了。
原本以為這些記憶都早已隨著時間淡忘,但酒這東西,總能勾起人潛藏在心底不可說的回憶。
那是一場屬於時蘊自己內心的、悄無聲息的暗戀,沒有華麗的開頭,沒有驚豔的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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