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蘊今日也飲了酒,便又將回憶拉扯到了那年。
望著眼前近在咫尺的人,似乎還能想起那時兩人湊的近了,說著玩笑話,然後不約而同的一起笑出了聲,對視時憋笑,轉而又各自撇開了視線。
“師兄,我……”
祝長晉低頭,重新堵住了她的嘴,將她沒說出口的話,儘數吞沒在的唇齒間。
“如果還是那些絕情的話,那還是不要再說了,就當是我的一時貪晌,夢醒過後就忘了吧。”
他唇齒間模糊的說出這句話,加深了這道吻,像是想將人融入血肉。
時蘊昏昏沉沉的醒來,已經是在自己府上,揉了揉腦袋。
知音將醒酒湯送來,說道:“你怎麼回事?最近三番五次的喝酒醉倒。”
時蘊沒好意思說,她不是醉酒睡著的,而是根本不知道怎麼換氣,將自己給憋暈過去了。
暈倒前還聽見了祝長晉的嘲笑聲。
真想彆醒來算了。
這種事情越解釋越丟臉,索性不想再提起。
她端過醒酒湯一口喝下,袖子擦了下唇邊的湯漬,問道:“祝長晉送我回來的?”
知音道:“不知道,我那時正在外麵看鋪子,應該是他送來的吧。”
時蘊應了聲,指尖觸碰到唇瓣,還有輕微的刺痛,似乎破皮了。
“就你睡著期間,我聽說,永安王過幾天就要回封地了。”
時蘊頓了下,久久沒有回過神來,片刻後,才呐呐道:“要回去了……”
“是啊,你之前不是一直嘮叨著想要他走嗎?這會他要走了,你不高興?”
時蘊道:“才沒有,他要回封地了,我有什麼好不高興的,到時候給他放個十個八個的鞭炮送他走。”
知音:“嘖。”
時蘊將整理出來的名單給了賀岐看。
“這幾個確實是生麵孔,背景也很乾淨,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等他們安排進朝堂後,便再難篩選出來了。”
他將視線從紙張上移開,看向時蘊,聲音冷淡了幾分:“時愛卿最近有心事啊?在朕麵前的總是走神。”
時蘊眨眨眼,回過神來,朝著他看來,說道:“陛下,微臣在思考正事。”
“噢?什麼正事?說來朕聽聽。”
時蘊:“……我在想,下次能不能從沈啟源那多坑點錢。”
賀岐盯著她眼睛。
時蘊心虛的撇開了視線:“……有什麼問題嗎?陛下。”
賀岐道:“你是在想榮景要回封地的事?”
“不是!”時蘊連忙說道。
她動作太快,反倒顯得有些欲蓋彌彰。
賀岐眯著狹長的眸子望著她,似是能看穿她的一切。
時蘊:“好吧,是有點在想這事。”
“隻是有點?”
時蘊:“……他之前不是說要留在這嗎?為什麼……突然就要回去了?”
她還記得祝長晉說,想留下來陪她,怕她受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