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當時沒有當真,但在得知祝長晉要離開,還是想問問清楚。
“你想知道,為什麼不去問他?”
時蘊這兩天沒跟他見麵。
那天馬車裡的事有些尷尬,每每想起都覺曆曆在目。
雖然那時候時蘊被他鉗製住了雙手,但他吻到後麵,時蘊便也放棄了反抗。
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氣息,她腦袋暈乎乎的,不禁想起了當年對他的歡喜,自然而然的、笨拙的回應了他的親吻。
正如祝長晉說的,就當是酒醉後的一時貪晌,醒了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她怕祝長晉知道她之前對他有過那心思。
賀岐看出她的窘迫,說道:“時愛卿的心真大,能同時裝得下兩個人。你要是不想他走,直接去跟他說好了,隻要你開口,他就恨不得死守在京都。”
時蘊不知該如何回應。
“怎麼不說話?”
賀岐懶散的靠坐在軟榻上,輕笑道:“不就是喜歡兩個人嗎?又不是什麼大事。你喜歡他,舍不得他走。但你又沒告訴過他你喜歡他,所以不敢讓他留下,怕自己的心思被他發現,對嗎?”
時蘊有時候真的懷疑,賀岐是自己肚子裡的蛔蟲。
他總能不動聲色的發覺自己心底的想法,讓她在賀岐跟前無處遁形。
“不過朕很好奇,你為什麼不敢告訴他自己的心意?”
時蘊重重的歎息了一聲,說道:“我不知道。”
“是不知道,還是不敢說?”
時蘊低著頭捏自己的手指,假裝沒聽見他的話。
“讓朕猜猜,是因為你怕他不喜歡你,是嗎?”
時蘊眼睫的輕顫暴露了她的思緒,心裡把賀岐罵了個百八十遍。
賀岐突然笑了,“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會讓你生出這種誤會,居然到了讓你不敢喜歡他的地步。”
他歎息了聲,說道:“不是朕催著他回去的,是他自己提起想回去,可能是因為……浮光快回京了吧。畢竟浮光現在才是你見不得光的伴侶,不是嗎?”
時蘊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不禁說道:“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賀岐笑道:“事關你的事,朕自然更上心了。”
他道:“你和浮光在一起,朕沒有意見,但朕還是得提醒你一句,你和浮光不會長久的。另外,不能擺到明麵上談,除非他退出朝堂,或是你退出朝堂。”
最後這一句,也是賀岐篤定兩人在一起不會長久的緣由。
兩人都是很理智的人,因著一時的好感突然說些互表心意的話,牽牽手就以為能在一起一輩子。
但現實是,兩人都不會為了感情,放棄自己在朝堂中的地位。
而且二人觀念相差太大,以後少不了磨合。
“我知道。”時蘊有氣無力道。
賀岐點到即止,結束了這個話題,說道:“朕聽聞,時愛卿在外到處造謠,說朕與你私相授受,才給你的權寵?”
時蘊訕笑:“這……都是誤會。”
她把當時不得不這麼說的緣由說了一遍,試圖說服他能相信她這麼說都是為了讓沈啟源新人她。
隻是她也沒想到,沈啟源這狗東西根本就不能信,傳的到處都是也就算了,居然還傳到了賀岐耳中。
她都不敢想,到時候藺奕湘回京後聽到這謠言,自己得費多少口舌才能讓他相信自己真沒和他們倆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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