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這樣,之前她乾的些見不得人的事豈不是都被賀岐知道了?
賀岐像是無言以對,揉了揉眉心,說道:“朕是在擔心你。時蘊,你不是神明,不需要以己度人,朕也不希望你以己度人。
這件事不需再議,等賀睿的事塵埃落定,你就老老實實留在京都。”
時蘊:“你真打算把我當吉祥物養著?”
賀岐:“如果你是這麼想的,那就當是吧。”
時蘊沒再說話。
一直到離開養心殿,時蘊都還是沒再多說什麼。
她有自己的抱負,自然不甘心隻當個吉祥物或是米蟲,在紙醉金迷的富貴窩裡養老。
也許山長以前說的是對的,她真的不適合朝堂。
即便試著去學著圓滑,她也依舊沒法參悟其中的彎彎繞繞。
京都快入冬了,寒氣裹挾的勁風呼嘯,時蘊想著等回去得叫知音把上次祝長晉送的狐裘找出來。
他好像送了兩件,她自己留一件,另一件給知音。
一路想著,倒是沒有顧及周圍的人。
直到車夫提醒了一句:“大人不和藺大人打聲招呼嗎?”
馬夫估計也疑惑,畢竟自家大人以往看見了藺奕湘都要上趕著去搭話,今天卻像是沒看見人一樣。
況且今日的藺相,從很早就在宮門前等著了,站在那像一道雕塑一樣。一直到時蘊身影出現在宮門前,才像是活過來一般,那雙眸子一直跟隨著時蘊。
時蘊上車的動作頓了下,環視周圍,才看見在銀杏樹下站著的藺奕湘,金燦燦的葉子隨風而動,嘩嘩作響,又像是一場雨落下。
其中一片打著轉落在了他發絲,他矜貴的氣質,哪怕隻是一片枯葉,也襯得像金飾,整個人都熠熠生輝,偏生又縈繞著淡淡的惆。
時蘊看了許久,才搓了搓有些冰涼的手上前。
她剛走近,還沒開口,倒是先聽藺奕湘說道:“對不起。”
時蘊動了動唇瓣,才想起他說的是自己臉上巴掌印的事,她說道:“沒事,隻是看著唬人,其實不痛的。”
藺奕湘抬手,時蘊已經下意識的抬手擋住臉,說道:“打人不打臉!”
片刻沒見巴掌落下來,時蘊鬆了口氣,小心放下了手,看著他停在空中的手朝著自己伸來。
時蘊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像是小獸一般的眼神,見他神色眷然,並沒有要動手的意思,才沒有躲閃,任由他常年握筆的指尖接觸到她紅腫的臉頰。
“上過藥了……”他像是自言自語的說了句。
時蘊覺得應該說點什麼的,便含糊其辭道:“剛才陛下為我上過藥了。”
藺奕湘指尖僵硬了一下,將手收了回去,淡淡道了句:“是嗎?”
聽不出什麼語氣。
時蘊也不是上趕著來討打的,多看了兩眼這張心心念念的臉後,她說道:“陛下已經給我升了職位,日後我直接聽命於陛下,不是你的副官了,不需要去你那點卯。我提前跟你說一聲。”
藺奕湘身形未動,像是僵硬在了原地,低垂著腦袋,看不清他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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