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啟源看著她麵色幾番變化,唇角的笑意卻是愈發深了,上前扶著時蘊起來,笑道:“你定是累了,我帶你去我屋裡歇息吧。”
這藥見效很快,沒一會,時蘊便覺雙腿有些發軟。
她倒是不在意沈啟源對自己圖謀不軌,更擔心的是他撞破自己女子的身份,使得她做的一切前功儘棄。
時蘊指甲掐著手心,才使自己勉強鎮定下來,任由他攬著往前走。
她渾身愈發滾燙,身邊沈啟源的身體顯得更為冰涼,讓她一度想靠近,朝著他蹭了蹭。
沈啟源眼底的深意愈發明顯,說道:“彆急,待會就好了。”
他將時蘊帶到了屋內,時蘊眼神迷離,指腹不斷摩挲著沈啟源的唇齒。
他剛想開口說什麼,就察覺有個東西被塞進了口中,如剛才的時蘊一般,口鼻被捂住,被迫吞咽了下去。
沈啟源大驚,正要質問,就見時蘊輕笑。
“沈兄,光我吃多不公平,你也彆閒著啊。”
時蘊雖然平日裡看著唯唯諾諾,但卻不是個會吃虧的主。
剛才沈啟源敢算計她,她便算計了回去,給他塞了兩顆藥。
雙倍的藥效見效很快,沈啟源幾乎是下一瞬,便雙腿開始發軟,想要上前來抓時蘊。
時蘊麵色潮紅,笑起來猶如春日裡的桃花麵,笑吟吟摘下了自己的發帶,說道:“沈兄,我們玩點有意思的事。”
片刻後,時蘊看著被自己五花大綁的沈啟源,隻覺身上的藥勁更盛。
她拿隨身帶著的小刀,在手腕劃了一刀,暫時的刺痛讓她思緒清明了些許。
她翻牆出了沈家,腳步愈發虛浮,眼前的景象也逐漸變得模糊。
眼瞅著就快到街上,卻渾身一軟癱倒在地,阻攔了馬車前進的路。
車夫連忙停下,說道:“爺,有個人暈倒了,攔住了去路。”
祝長晉正在撐著腦袋想事,有些漫不經心道:“那就碾過去,這種把戲玩了這麼多次,她們都不膩嗎?”
可見以往也不乏有人想用這種法子去吸引他的注意,祝長晉早已見怪不怪,他隻在乎待會見到陛下手該如何質問。
就在前陣子,賀岐突然寫來信,讓他駐守雍州不必再回京。
祝長晉當時就覺奇怪,好端端的賀岐為什麼會這麼說。
後來自己留在京都的密探來報,他才知曉外麵傳聞賀岐得了一美人,大有食髓知味的意思。
而與之往來深的,卻是時蘊。
想起他當初說什麼要公平競爭的話,他就隱隱察覺了不對,一心隻想早日回京都,早將賀岐“無詔不得入京”的話拋之腦後。
他真煩躁,詢問:“怎麼還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