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忒不近人情了,不管我的死活,卻跑去國外給一個不相乾的人治病。”
“小念,在你心裡,是不是任何一個外人,都比我們重要。”
他指的是他跟盛屹。
盛屹也來看過他了,抱怨總是聯係不上小師姐,小師姐總是把他撇開,他很傷心。
陸景昱何嘗不難過。
他都還躺在醫院,小念居然出國去給彆人治病。
紀小念感覺自己很冤,“我不是讓藍天給你治了嗎?再說我可不是為不相乾的人出國,我是為我的金主。”
反正給錢的就是金主爸爸。
何況霍太太要給一百萬,學校還要直接給她畢業。
這麼好的事,她自然要先完成。
“湛封離婚又不是沒給你補償,幾千萬你要用到什麼時候,何必為了那幾個錢跑那麼遠。”
陸景昱一想到自己最寶貴的東西被那個女人看見了,她還天天上手觸碰,他就羞憤。
他現在已經不乾淨了,以後還怎麼娶妻生子。
早知道讓小念幫他治了。
“大叔的錢我沒資格要。”
紀小念不想扯那麼多,她問:
“藍天呢?怎麼是你接的電話。”
陸景昱一想到那個女人就開始,不耐煩道:
“她出去給我買吃的去了。”
“行,那你好好休息,我差不多也快回去了。”
紀小念掛了電話,聽景昱提起大叔,不知道怎麼的,她忽然又想起來之前大叔打的那個電話。
她就吼了一聲,大叔居然一句話沒說就掛了。
所以他生氣了?
紀小念也傲嬌,想著大叔還跟盛晚愉在一起,她也懶得搭理他。
又過了兩天,紀小念前去給霍雲承摘紗布。
還沒走到霍雲承的房間,她就聽到一道優美動人的旋律傳來,悅耳動聽,驚為天人。
旁邊的下人們都忍不住議論。
“哇,少爺終於又碰鋼琴了。”
“真好聽,這應該是世界上最好聽的旋律了吧!”
“少爺的眼睛要是不瞎,肯定是舉世聞名的鋼琴家。”
紀小念不知不覺已經走來了霍雲承的房間。
房門半開著,她輕步走進去。
霍雲承消瘦的身影安靜地坐在窗邊,修長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舞動,流淌出動人的音符。
微風輕拂,雪白輕盈的沙簾隨風搖曳,陽光透過玻璃灑在他身上,宛如為他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
他的麵龐俊美異常,眉如墨畫,鼻梁高挺,嘴唇似玫瑰花瓣般嬌豔。
然而,那雙本應明亮的眼睛卻被白紗布蒙住,紗布像是一層輕霧,為他增添了幾分神秘的氣息,也讓人心生憐惜。
他就那樣沉浸在音樂中,旁若無人,每一個動作都帶著優雅,仿佛是從畫中走出來的。
紀小念不否認,他真的驚豔。
不論是這動人的旋律從他指間產出,還是他驚人的外貌,都讓人覺得驚歎。
她隻希望這樣的人,能儘快在她的努力下,看清楚這個世界的顏色吧!
可能是感覺到了有人,霍雲承立即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他臉色一變,怒道:
“不是對我沒想法嗎?躲在那兒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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