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東咧開嘴笑了笑,林月知沒好氣的捶了寧傑一下,嘟著嘴翻了個白眼兒。
“姐夫,這幾個人咋整?”
“塞冰窟窿啊?”
寧傑沒好氣的說道:“瘋了啊,大過年的扯啥犢子,就這樣得了。”
李曉東點了點頭,剩下幾個人也把跑了的那四個給抓回來了。
“大哥,這幾個小子還想跑,媽的,聽說都是跟六指兒混的。”
寧傑皺著眉頭:“六指兒?好家夥,六指兒手底下的人也不行啊。”
躺在地上的小子不服氣的說道:“有本事讓我們回去喊人,人多算啥本事。”
寧傑一臉的無語,他點上煙,蹲了下去,看著一臉不服的小子,搖了搖頭。
“大過年的,誰有心情在這等你碼人啊。”
“行了,你也不用不服氣,你回去跟小六指兒說,今天你們幾個把寧傑媳婦兒調戲了,看看你六指兒哥有啥反應。”
一聽寧傑的名字,幾個人瞬間懵了。
臥槽!
寧傑!
怪不得媳婦兒長的那麼漂亮呢。
帶頭的趕忙說道:“不是,哥,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我剛才扯犢子的,我這就滾,這就滾,你看行不?”
寧傑冷笑著說道:“也沒不讓你滾啊,瞅這樣沒少欺負小姑娘吧,彆忘了啊,回去跟小六指兒說今天的事兒,要不啊,明天我就親自去一趟。”
帶頭的打了個哆嗦,哭喪著臉求饒:“大哥,我真錯了,我給你道歉,給嫂子道歉行不?”
李曉東上去就一個嘴巴子:“你特麼耳朵塞雞毛了?我姐夫說啥你聽不見啊?回去跟六指說,要不,明天我們就乾過去,聽著沒有!”
“聽,聽著了。”
寧傑站了起來,說道:“行了,走吧。”
“媳婦兒,還滑不?”
林月知搖了搖頭,嘟著嘴說道:“沒勁,沒心情滑了。”
“那行吧,咱回家啊?”
“不回家。”
林月知抱著寧傑的胳膊,說道:“咱去整點兒柳毛子唄?”
“整那玩意兒乾啥啊?”
“哎呀,你是不是忘了啊,整點兒柳毛子染色啊,到時候插花瓶裡多好看啊。”
柳毛子就是柳樹,到了春天暖和了以後,柳樹上就會結一些毛乎乎的小玩意兒,有的地方叫小耗子,毛乎乎的挺好玩兒。
這玩意兒一般都是灰白色的,也有些純白的,不咋多,得碰。到時候整回來一染色,確實挺好看。
“行,我開車咱們去江邊去,江邊那塊兒江心島上全是柳毛子棵子,都不咋高,好整。”
“嗯呢,走唄。”
倆人上了車,開著車到了江心島,現在冰還沒跑化,等過一陣兒開江就走不了冰麵了。
這個年頭的冰很厚,冬天冷,夏天也不熱。等過些年,冰麵就徹底沒法走了。
一來是天氣變暖冰麵薄了,另一方麵,則是331公路修起來了,也是沿江的,犯不上犯險走江麵。
也有挺多不怕死的尋求刺激,開著車在江麵溜達,那些年掉下去不少,下去基本人就沒了。
等整完了柳毛子天都已經黑了,兩口子開著車回家,剛到家,天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