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你這點子也夠背的。”
王帥點了點頭,一臉晦氣:“可不是麼,我這邊天天在市裡忙活,老家在縣裡,一般也不回去。”
“完後年前兒有一天我從家往市裡走,走一半兒想起來手續沒拿,這特麼,一回家正好讓我撞上了。”
“那王八犢子讓我剁了兩斧子,娘們兒直接讓我送回娘家去了。”
“兄弟啊,我跟你講,女人這東西,就跟貓一樣,你愛著護著沒用,還得天天陪著,天天給順毛,哎,你要是不順毛,哪天彆人一招手,就跟著走了。”
這話寧傑倒是讚同,但是也不完全讚同。
人嘛,天生就有欲望,能克製住欲望的,都是好人,克製不住的,那指定出事兒。
無論男女,都一個德行,而且說句難聽的,王帥這老小子,能少在外麵扯犢子麼,顯然不可能。
你能找小姐,你就接受不了你媳婦兒搞破鞋,扯啥犢子。
說一件事兒的時候,最起碼,你得先做到,要不啊,就彆張嘴說彆人。
自己還拉拉尿呢,還笑彆人夾不住屎,扯犢子麼不是。
寧傑轉移話題:“你和你媳婦兒沒生孩子?”
王帥點了點頭,說道:“沒生,她現在懷孕了,八成不是我的。哭著喊著要生下來,讓我給錢,媽的,讓她生,我到時候看看到底像誰!”
這兩口子啊,都不是啥好鳥。
“行吧,那這麼滴兄弟,你這邊也沒啥事兒了,我就先回去了,媳婦兒等我回去睡覺呢,這半天沒回家,該著急了。”
王帥點了點頭,說道:“那啥,一共多少錢,我把錢給你。”
寧傑邊走邊往外走,擺了擺手:“哪天你好了,請我吃頓飯就行了。”
點上煙下了樓,寧傑開著車往回走。
到了家,一開大門,寧母那屋的燈吧嗒一下子開了。
寧母披著褂子推開門,手裡拿著一個手電筒:“回來了啊?”
寧傑心頭一暖,笑著問道:“你咋不睡呢?”
“你這一直沒動靜,我尋思有啥事兒呢,行了,炕給你燒了,你要是覺得熱就睡當間,彆睡炕梢,彆動感冒了。”
“嗯呢,知道了媽,早點兒睡吧。”
第二天一早,寧傑就開著車去接林月知和李曉旭,帶著倆人去食堂吃了飯,寧傑又開車把李曉旭送到文工團。
調頭往回走,街道上人不少,一多半騎著自行車的,還有不少步行的,都趕著上班兒。
現在二八大杠質量是真好,後座做一個,大梁上還能再坐一個,好家夥,也不怕輪胎爆了。
現在街邊的小店兒買賣也多了起來,店兒也多了,有不少也在掛著幌子,更多的是直接在門口掛個三角小旗子意思意思,都知道咋回事兒就行了。
當年有多少人看不上這些小買賣,硬著頭皮去當林場什麼的職工,到後來發現,除了那點兒退休金啥都沒有。
這幫做生意的,隻要是不傻,最早這一批基本都窮不著。
寧傑打眼一掃,突然就看到了倆熟人,停了車,寧傑笑嗬嗬的往鍋烙攤兒走。
“大兄弟,你吃點兒啥啊?”
寧傑擺了擺手,說道:“那啥,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