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寧母就過來抱走了寧缺。
兩口子昨晚上放了一晚上炮,彆說拜年了,炕都爬不起來了。
寧母一麵罵一麵給寧缺穿上小衣服,都給寧缺整懵了,不是,大早晨的乾啥罵我呢?我伸胳膊了,蹬腿兒了啊?
等穿完了衣服,寧母就抱著孩子去了廠子。
這才早晨七點半,廠子就滿滿登登全是人,都是吳亞他們這幫小子。
今年他們沒和寧傑一塊兒過年,二十多個人都在樓上一起過的。
一聲聲過年好讓寧母應接不暇,這幫小子邊拜年,邊把一個個紅包塞給寧缺,整的寧缺都懵了。
不是,怎麼還往我身上扔垃圾呢這些人?
九點多,寧傑兩口子可算是醒了。
倆人穿上衣服,刷牙洗臉,然後牽著手去了廠子。
林月知一路上喊著腿軟,寧傑體格子是真好,彆看自己都生過孩子了,還是不是寧傑的對手。
這家夥就跟牲口一樣,一晚上也不知道累,就知道拱。
到了廠子,倆人和大家打完了招呼,開著車拉著東西挨家拜年。
等倆人忙活完都到了十二點多了,兩口子一身疲憊的回了家,林月知給寧缺喂了奶,一家子人開始吃午飯。
下午的時候就是純娛樂了,一大幫子人聚在一塊兒打撲克打麻將,看的比上手打的人還多。
正月初三,寧傑兩口子開著車去西馬村,二叔也跟在後麵回北崗村。
倆人還是待不住,待了幾天就想著回去,寧傑也沒勸,這倆人就這樣,你勸也沒用,現在倆人有車,沒事兒的時候也來市裡打一頭,這就不錯了。
到了山口,二叔和寧傑下來抽了根煙,二嬸又去抱了會兒寧缺,倆人這才分開。
一點多,寧傑和林月知兩口子到了西馬村,車停在兩棵大楊樹下麵,兩口子抱著寧缺進了門。
“過年好大爺,過年好大娘。”
陳安國他媽有些吃驚:“哎呀,你兩口子咋來了呢?快上炕,快上炕。”
陳安國從小屋跑了過來,一把就把寧缺抱走了,寧缺一瞅陳安國,樂的在陳安國懷裡一竄一竄的。
陳大夫家裡就老二陳月如還有陳安國陳安平和老五在家,老大已經出嫁了,嫁給了江邊一個打魚的,家境還算是不錯。
寧傑捏了捏陳安平的臉蛋子,陳安平陰沉著小臉兒,趕忙躲在自己老娘身後。
林月知笑著說道:“安國和陳大爺是俺兩口子的恩人,不是陳大爺和安國啊,我倆這輩子說不定都不能於自己的孩子。”
“這過年理應得過來和您報個喜。”
陳大娘笑著點了點頭,看著胖乎乎的寧缺,笑著說道:“這小家夥,長的是真稀罕人。”
老五歲數不大,是個姑娘,她跑到門口,哭喪著小臉兒說道:“娘,那個小胖子又拉了。”
陳大娘趕忙穿鞋下炕,剛穿上鞋,小屋就響起一陣嬰兒的哭聲,那嗓子粗的,就跟小牛犢子一樣,嗷嗷的。
寧傑小聲問道:“安國,你媽給你要弟弟了?”
陳安國白了寧傑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啥呀,俺爹年前的時候救了個女的,這孩子是那個人的。”
寧傑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胖乎乎笑嗬嗬的人影,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