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傑皺著眉頭問道:“死了?咋回事兒?”
把寧缺遞給林月知,李曉東說道:“那啥,聽說昨晚上和人家喝多了酒,完後三個人鑽了雪窩子,一晚上凍死了。”
寧傑無語了,這死法放在鐵軍兒身上多少有些憋屈,雖然不咋喜歡鐵軍兒,但是聽到鐵軍兒這麼死了,寧傑多少也有些唏噓。
“喝多凍死了?”
李曉東說道:“可不麼,說三個人衣服都脫了,光穿著秋衣秋褲,就躺大雪窩子裡了。”
“昨天不是下了一層薄薄雪,一早晨都沒幾個人注意,這中午暖和會兒了他們才看著。”
寧傑和林月知倆人對視了一眼,都感覺到有些無語。
前兩天的時候和尚還說鐵軍兒準備從b市舉家搬遷呢,誰尋思就這麼幾天,正月門兒還沒出去呢,人就走了。
尋思了一會兒,寧傑說道:“你拿點兒錢,代咱們家過去看看吧,我就不過去了。”
李曉東點了點頭,說道:“好嘞姐夫,我這就過去。”
等李曉東支了錢出了院子,寧傑抱著寧缺回了家。
睡到下午四點多,爺倆醒了。
寧傑給寧缺換了尿布,穿上衣服爺倆出了門。
趕在寧缺餓哭的前一秒,寧傑把寧缺塞到林月知懷裡。等小家夥吃飽喝足,寧傑抱著寧缺上了沙發,倆人開始瘋。
寧缺在沙發上往前爬,爬出去一點兒,寧傑就抓著小腿兒拽回來,朝著腚上啃上一口。
寧缺嗷嗷在那叫喚,一撒手接著跑,寧傑接著抓。
倆人玩兒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等晚上吃了飯,大龍來了。
遞給寧傑一根煙,大龍問道:“鐵軍兒死了你知道不?”
寧傑點了點頭,說道:“知道,李曉東說了,我讓李曉東下午去送錢去了。”
大龍說道:“那明天我也找人去一趟。”
“你說我想過他挺多種死法,咋就沒想到他能凍死呢?”
寧傑抽了口煙,說道:“這玩意兒誰說的準了,我最開始也沒尋思這小子能黑我一下呢,這玩意兒咋說,都是自己作的。”
“他要是不從南方回來,晚上喝的再多也不至於凍死,非要回b市來,整了一身騷不說,命還沒了。”
大龍說道:“可不是麼,對了,來找你還有彆的事兒呢。”
“咱們市有個叫陳玉良的你知道不,外號叫熊瞎子。”
寧傑聽著耳熟,但是還真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他搖了搖頭,說道:“好像聽說過,咋了?”
大龍說道:“這小子是個老混子了,76年的時候搶糧票進了笆籬子,年底的時候才放出來。”
“完後吧,這老小子現在滿世界找麻煩,搶地盤兒。也不知道那些小崽子是不是腦瓜子有病,蹲過笆籬子出來了以後就跟多牛逼一樣,還願意跟著他。”
“前兩天我聽說他給趙大炮乾了,按他這麼整啊,遲早能找咱們麻煩,我尋思告訴你讓你躲著點兒。”
“他手底下的小崽子下手沒分寸,彆著了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