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看出這被稱作莫姨的女子對煙嫋心懷敬重之後,柳時衣幾乎是使儘渾身解數,才軟了她的心腸。
沒想到儘管這樣了,那莫姨還是不肯放過他們。這個當口還出了這樣的狀況。
柳時衣強忍著將蕭時扶起身來的念頭,將目光轉回到莫姨身上。
莫姨那神色之中的厭惡感,讓柳時衣幾乎要問出口她到底被男人怎麼辜負了。
“莫姨,他們現在這種狀況,若是被關到地牢,怕是隻剩死路一條。”
“縱是死了便又如何?”莫姨皺起眉頭,“你方才不也說,想讓那男人死嗎?難道,你剛剛說的都是騙我的?”
“我怎麼會騙你?”柳時衣壓下心中焦躁,一副老實巴交模樣,想了想,字斟句酌地小心開口:“莫姨,他們真的是好人。就那天晚上,我被紅綾帶人從龍船上逼著落了水,要不是他們救了我,我早就被陳家村的瘋乞丐給、給輕薄了。”
莫姨聞言,確實略帶不滿地看了一眼柳時衣:“那是因為你太弱了。若是把主意打在等彆人來救上,你隻會越來越弱。”
柳時衣還想開口反駁,懷中的男人卻先她一步出了聲。
“我跟你走。”
柳時衣一愣,低頭看向蕭時。蕭時麵色蒼白,強忍著痛,輕輕握了握柳時衣的手。二人四目相對,均是沉默。
以他們現在的力量,不足以反抗。柳時衣隻得點了點頭讓蕭時安心,眼睜睜看著那幾名女子把身後的幾人拉走,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他們會被帶去哪?”
“地牢,”莫姨倒是也不遮掩,帶著二人向前走去,“彆動什麼歪心思,聖女教可不是你們能隨便跑動的地方。”
柳時衣雖不說話,卻一路上都在暗自打量著周遭的環境。
這地下城寬廣,五臟俱全,一眼望去,竟不知田頃幾何。
莫姨不開口,沈溯也不貿然出聲,柳時衣眼珠一轉,還是輕咳一聲,開口問道:“您方才說,要帶我們去見長老?他們是誰?”
莫姨看了她一眼,這下終於開了口,慢悠悠的,語氣裡卻滿是敬重。
“你們可知聖女教從何而來?”
柳時衣搖頭,沈溯倒是輕輕開口回答:“傳聞中天罡派一女子偷學了毒術,被教派逐出,自立宗門,便是聖女教。”
“偷學毒術?”莫姨冷笑一聲,麵上再無笑意,“初教主分明是被天罡派的老禿驢負了心,擔心他被影響,這才自請離開師門!好他們個天罡派,沒得在江湖上瞎說!”
莫姨喘了幾口氣,好不容易平複下呼吸,這才重新開了口。
“聖女教自創立之始,就不允許男子入教,除了教主外,還有四大長老,負責護衛教內的和平和大小事宜。至於我和紅綾,則是教內的護法。”
“大小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