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梅和鄧震談了大半年了,因為家裡的事說分手,都有些舍不得。
不光鄧震,趙曉梅也是。
“以後,你要是敢對我動手,我就殺了你!”
在飯館,鄧震不停地給趙曉梅夾菜,趙曉梅說道。
“嗯!死有餘辜。”
鄧震點頭說道。
鄧震和趙曉梅又恢複了周六晚上看電影約會,鄭琴看在眼裡,知道自己說的話大女兒不聽,再說也沒有用,就冷著臉不聞不問,以此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可鄧震就好像是注定要成為趙家女婿似的,剛過了一個多月,鄭琴就對他改變了看法。
四月初的一天中午,鄭琴回家吃午飯,看見院子裡的西牆上站著兩個男的。
“你們是乾什麼的?”
鄭琴嚇了一跳,連忙喊道。
牆頭上站著的兩個人回頭看了看鄭琴,其中有個紅臉膛的人說道:
“俺們是乾活的,在這蓋個自行車棚子。”
“蓋什麼棚子你們也不能踩在我家牆上!”
鄭琴說著,走了過去。
“踩踩咋了,一會兒就下去了。”
另一個男的說道。
“踩壞了誰負責?”
鄭琴說著,已經走到了西牆旁邊。
“算了,下去下去。”
那個紅臉膛的人勸道。
兩個人從牆上跳下去了。
……
鄭琴還是不放心,她去堂屋拿了一把椅子過來,靠著西牆踩上椅子向那邊張望。
趙家院子的後麵,是淄城電業局的家屬院,毗鄰趙家西牆的位置,有一塊空地。
鄭琴從牆頭上看過去,在西牆的外麵,堆著沙子水泥,還有不少角鐵,稍遠點的地方,有一摞灰色的石棉瓦。
“你們在這蓋自行車棚,離得這麼近,那雨水不都漏到我家院子裡了?”
鄭琴大聲問道。
“……俺們就是乾活的,當官的讓在哪蓋就在哪蓋,你要是不願意,去找當官的,和俺們說木用。”
那個紅臉膛的男人說道。
“……”
鄭琴回到堂屋,好歹對付了一口吃的,心裡有些不安。
要是電業局當官的懂人事,自行車棚離開西牆一點,那雨水不會順著石棉瓦淌到院子裡來,但是,要是離得距離不夠遠,雨水還是會浸到西牆的外麵,時間長了,西牆就不結實了。
鄭琴想去找電業局,又怕人家已經考慮到這個,去了白跑一趟,還要請假扣工資。
猶豫了一會兒,鄭琴還是去上班了。
鄭琴下午下班進院子第一件事,就是直接去堂屋搬了椅子去看西牆外麵的進展情況。
這一看,鄭琴的心裡一下子就急了。
院牆外麵,角鐵的架子已經在地裡麵埋好了,那距離,隔著鄭琴家的西牆隻有幾十公分,而且,架子的走向和鄭琴家的西牆平行,一看就是鋪石棉瓦的方向,有一麵的石棉瓦衝著趙家的西牆。
乾活的已經走了,那邊一個人都沒有。
“這咋辦?”